“是,我们都该去放手成全。”
“”
“珍惜眼前人吧!”
月光清冷,桂树飘香。远处看,他们像是两个在深夜互诉衷肠的情人,浪漫美好。事实是。他们不过是两个被情爱所伤,一个已经走出来,一个还在迷失的年轻男女。
当局者迷
三日的秋猎大会转眼即过,一行皇族权贵浩浩汤汤的往回走,安城大街上再次人声鼎沸,热闹不凡。
回到皇宫的弘历帝忽然倍感不适,众皇子守在殿外,等着太医的诊断。
安辰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时隔十年。他第一次踏入弘历帝的寝宫。这会,所有人都看着他蹙起了眉。他,不着边际的看了所有人一眼。
“二哥。明知道父皇病了,你怎么不换身衣服来?”
说话的是安沁,他这里最没心计之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换了也无济于事,酒入愁肠。又岂是换身衣服就能抹去的。”
安诀拦下了安沁,薄唇挽了挽。
“二哥的事自己拿捏。”
安沁不明四哥今日为何会为安辰说话,但还是撇了撇唇。
安儒作为太子,他负手在后,一脸忧色。
安心在旁喝着茶,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像是个边缘人般。但没有人理会他。
太医出来了,众皇子围了过去。
“胡太医,父皇如何?”
“回太子。情况不妙啊!像是中了毒,但又寻不到迹象。”
“这”
一时间,众皇子面面相觑,更是忧虑。
“中毒又寻不到迹象,这是什么话?”
说话的是安诀。他蹙着眉。
“微臣不敢乱说,还是等太医院其他太医来一同诊断才下结论吧。”
夜深人静。安诀坐在书房内半阖着兰目。他刚从皇宫回来,倾霏端来了夜宵。因为入宫匆忙,安诀午膳根本没怎么用。而看他如今的神情,倾霏猜测着他也定是没有用晚膳的。
“发生何事了?父皇的身体”
“竟然中了蛊毒,而且连太医都查不出是什么蛊。”
倾霏目露惊色,安朝有明文规定,禁巫医用蛊。即使是一些偏远的部落,他们的蛊毒也是有记载的。这会,连太医院的人都无法查出是什么蛊,倾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会不会是”
“我也在想。”
二人目光相互闪烁,都想到了同一个地方,撒诺一带!
“撒诺部落不是瓦解了吗?”
“我们只瓦解了卫名王那一族,但遗漏了一个人。”
倾霏陷入了深思,半响惊讶启唇。
“是卫名王的小儿子?!”
“对!他们一族都被灭了,独独他的小儿子在当时逃了出来。”
“撒诺里面还是有他们部落的居民,对吗?”
“当时只顾着对付卫名王,后来他们一家死了后便没再让玄隐继续看着。”
“那就是说,出逃的卫名王之子又回去了。”
“对,他是他们部落族长唯一的血脉。”
“天啊!如果这个毒是他下的,那么,父皇”
两人是目色严峻。除了让下毒之人解毒,那么就只余雪粟了。只是雪粟,在卫名王手中。而卫名王如今已死,这让人如何去寻?就算他的儿子知道,他是下毒之人又怎会愿意解毒?一个只身于世的人了无牵挂,也没有羁绊,这便是让人最无可奈何的事了。两人的眸色忧虑飘忽,在夜里显得凝重不已。
难道,父皇只能等死吗?
ps:
二更,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