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已被斩杀!”说话的是江城,他一直守在午门现场,在亲眼目睹了安阳斩首后快马加鞭的赶往琉璃阁。
“嗯,知道了······”安儒视线远落,淡淡道。
“殿下,恕属下多言。如今太子已死,您是储君的最好人选。属下直言,还请您莫要将过多的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等您成功登上帝位,还怕得不到倾霏姑娘吗?”
“退下!”安儒依旧目视远方,声音却比刚才还要淡。
“殿下···”江城眸底的波澜翻涌着。
“江城,我说退下!”安儒突然间厉声。
江城闻音握着的拳愈是紧了,青筋暴起,看着隐隐散发着怒意的安儒不得不低应了一声。
“是。”
严后在午时五刻时站了起来,那身凌寒而阴狠的气势使的搀扶她的宫女不自觉的发颤。
“本宫足足跪了十个时辰都没抖,你抖什么?”严后怒道,目光森冷的看着身旁的侍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如果不是扶着严后,她怕是早就吓得跪在地上了。
回到东宫,严后坐在凤椅上双腿才开始颤抖,两个欲上前替她按摩的宫女皆一一被她踹开了。
“滚开!都给本宫下去!”严后厉声道。
宫女们闻音迅速退下,出了长音殿后都还心有余悸。此刻,严后狭长的指甲正刮得紫檀桌面“吱吱”作响,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痕迹的脸上充满了恨意。她咬着牙,身上散发的暴怒和阴寒使得整座东宫充斥在一片阴霾下,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她也不需要任何人。因为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包括她那个桀骜张扬已经死去的儿子,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她沉沉了呼吸,半响用极其暴戾的语音吐出了一句。
“安诀,你跟你的母妃一样该死!”
······
“严后那边怎么样?”安诀扭头问着一旁站着的福恩。
“听说把所有的宫人都赶出了长音殿,还动手打了两个伺候的宫女。”
“精彩!”安诀愉悦道。
太子之事落幕,严华敏,很快就到你了,放心!安阳黄泉路上怎么能少了你的陪伴。安诀在心里暗道,一抹笑意已爬上了唇角。
玉?塞外的圣女祭天盛宴很快就要开始,安诀在多日前就与月空取得了联系。她欲用玉蜻蜓去换取闵真闵义的解药还有一朵雪粟,然而月空回信却说可换解药,但如果想要雪粟必须得在圣女祭天那天去玉?塞外的祭天所。
“玉蜻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呢?”倾霏清婉的声音带着疑惑。
“重大而又不能公开且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的······”安诀声音很缓,显然也在猜测着。
“玉?塞外每届的圣女都与皇室相关,卫名王一直想成为玉?的王,难道跟帝位有关?”倾霏道。
“其实我也有想过,但一个国王最具权利的代表是玉玺,难道玉蜻蜓的秘密跟玉玺相关?”安诀缓道。
“你母妃是上一届的圣女,后来逃跑了,那圣女的位置是一直空置着的还是?”倾霏凝眸而问。
“那年的祭天大会如常举行,圣女的名字也是我母妃的名字,应该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顶替着我的母妃。”
“那玉蜻蜓是每届圣女的佩戴之物?”
“我只知道我的母妃这一生除了佩戴过玉蜻蜓这支簪子外再没有佩戴过其他头饰。”
“玉?的圣女位同君主,只不过圣女不掌政,全民也都信奉圣女之说,你母妃虽远嫁我朝,可她还有圣女的信仰,所以才这样······”
“你刚才说···圣女位同君主,只是不掌权?!”安诀重复了一遍倾霏刚才所说。
“嗯,是呀。怎么了?”
“那就对了!”安诀忽的一拍掌,尔后继续道:“那么这支蜻蜓玉簪应该就是证明圣女身份的信物,等同国玺。正因为蜻蜓玉簪的身份神秘而尊贵,而圣女祭天都是在很远的地方,所以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得见。所以当年卫名王就是想通过掌握圣女而夺取王位。而我的母妃在知道他的野心后于圣女祭天的前一天带着玉蜻蜓远逃,之后刚好遇见了我的父皇,后面之事也就合情合理了。”
“安诀,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话,我们就更不能带着玉蜻蜓去玉?塞外的祭天所了。”
“如果不去的话就拿不到闵真闵义的解药,也拿不到雪粟。”安诀看着倾霏的星眸缓道,只见她的眸光忽明忽暗,安诀无法看出她的心思,可却感受得到她的挣扎和痛苦。
“或许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半响,倾霏抬眸而语。
“什么?”
“蓝月空,我们可以单独跟他做交换。”
安诀看着倾霏,兰眸转了又转,却是想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我扮成月色,跟他换解药!”
“不行!”安诀很决绝的否定了倾霏的这个想法。
“如今除了玉蜻蜓也就只有月色是月空感兴趣的了。”倾霏的星眸几不可见泛着波澜,安诀倏地把她拥入了怀里。第一次,他憎恨自己的无能。
“不行,倾霏!难道你不知道蓝月空也是对你感兴趣的吗?你忘了观景台那一夜他都说了什么?”
“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师傅他,等同于我的父亲啊!”倾霏清婉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你的师傅,如果要延长生命还有一个办法。”终于,安诀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用西域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