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整座安城都进入了过年前的繁盛欢愉。皇宫里,冬梅开得比任何一处都繁盛。月色的肚子已经开始凸显,倾霏小心的抚摸着,两人有说有笑。安沁携雪素而来。她热情的过来与倾霏和月色打招呼,倾霏对她的印象不错,之前在沁悠府时,她对自己照顾不少。百合公主着只身一人坐在旁边,眼眸不时的朝大门望去,她在翘首期盼严后。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皇室家宴,并没有宴请外臣,除了不喜热闹的太后,所有的宫妃和皇子公主都有出席。
除夕宴就要开始,安儒来了,身边的曾瑢儿身着清雅而不失贵气的宫装。她自进门起就迅速锁上了倾霏是身影,那抹梧桐雨色淡淡刺痛着她的眼睛。但脸上的笑意依旧,她走在安儒身边是那么的适合。既有小女人的娇柔,又不失皇室身份的高雅。安儒也一直往倾霏的方向看着,脚步略有停顿,终还是忍不住朝倾霏处走来。
“四哥,你看。”
经安沁提醒,安诀张眸远视,在下一刻来到了倾霏身边。
“倾霏”安儒温喊着。
“三哥,三嫂。”
“三哥,三嫂。”
安沁安言及月色和雪素随后喊道,直接打断了安儒下面要说的话。他顿时张口无言,倾霏朝他和曾瑢儿低了低首,算是问安。安儒无奈,在颔首后抬步离去,曾瑢儿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倾霏后才离开。
弘历帝携带严后出现,一直愤愤看着倾霏等人的百合公主这才展开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今夜,她的表情一直有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似期盼着已筹划好的精彩发生。
倾霏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她与百合分坐在安诀两旁,旁边的是月色。歌舞演奏在这样的场合里是必不可少的。倾霏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齐全的皇亲国戚。安诀不时的跟她说谁是谁,席间一句话都没有和百合说过。即使是做做样子,安诀也不愿意。严后投来一记犀利的目光,很快化作柔和。谈论声不断,安心的一句话把在场的目光都拢了过安诀这边来。
“我看我们这么多兄弟中,要数四哥最有福气了,可谓是享尽齐人之福啊!”
弘历帝把目光投射去了安诀处,在无数如花美眷的映衬下,百合公主的面色显得格外的苍白。
“百合,你可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色如此不好。”
经弘历帝这么一说。安诀才发现,他顿时浅蹙眉头。百合公主起身盈盈一拜,半带病态。
“回父皇。百合百合”
语间已有啜泣之音,在场的目光愈是往她身上聚焦。
“百合,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起来了。四皇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安诀先瞥了严后一眼,尔后才缓缓起身。
“儿臣亦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从未听百合公主提起。”
“什么百合公主,她既嫁予你就是你的王妃!”
弘历帝语音有些许的愤怒。人群中,安儒缓缓举杯,喝着清酒,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又或许,一切都在他的鼓掌之中。
“皇上。看来百合公主是有委屈啊!”
说话的是安心的母妃梁氏。安诀扫了她一眼,冷淡的目光让梁妃的心顿时一缩,那种感觉让她有些许的不适。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说。
百合见梁妃说出了她心头之事,便瞬间红了眼眶,愈是把头埋得低了。
“你有什么可以直接说,别摆出这么一副万千愁苦的样子,弄得好像本王怎么待你了似的。”
“看来这是颖王的家事。本不该在众人面前说。只是百合身为西域的公主,如果在安朝受了什么委屈传了回西域去。那可就事关国体了。”
第一次,严后在众人面前与安诀交锋。这一席话,已是战争的开始。有人屏息,有人深意一笑。
“严后说得是。颖王,你回去后得好好处理这一事啊!”
“是,父皇。”
其实弘历帝也对安诀之事心知肚明。但为了服众,他还是得严厉。安诀落座后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百合公主,这让她有些许的失落。因为,她以为,安诀会从此对她有多一些的关注,即使是怨恨的眼神不好的看待。但,她料不到的是,安诀竟对她如此的无所谓。
安诀与倾霏继续小声说着话,百合公主也依旧沉静在她悲哀的情感里。她很敬业的在把这场戏演到底。现场的气氛又重回愉悦。只是,忽然,严后突然面色狰狞,然而整个人趴到了桌面上,夜宴陷入了混乱和紧张。
“皇后,皇后,你怎么了?快宣太医!”弘历帝紧张着。
御林军已开始戒备,太医疾速而来。宫妃们骚动不已,嘴里不停念着。
“怎么了?怎么了?”
安儒这才抬起眸来,往严后方向看去。
“不好,中了毒,是砒霜。禀皇上,皇后娘娘需要马上去偏殿施针治疗。”
太医的诊断让在场之人面色一青,露出了恐惧之色,生怕自己的膳食里也有毒药般。
“是谁?要害本宫?”严后语音断续,显然毒性不轻。
“快!给朕马上彻查此事,朕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连皇后都想毒害。”
几个负责膳食的宫女被传了上来,很显然,今晚的毒是冲着皇后下的。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皇后娘娘的膳食奴才都是有试过才送上来的。”一个公公恐惧的求饶着。
“这么说是有人在途中做了手脚,你,在途中可都遇见过谁了?”
两个负责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