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到吴立跟前,先是取过了酒壶,倒了一杯道:“先生恕罪,本侯先自罚一杯,聊表敬意。”说罢便一饮而尽。
“阁下就是紫衣侯?”
“正是本侯,在下听闻先生要来,本当倒履相迎,又怕府中简陋,生怕怠慢了先生,匆匆嘱咐了下人赶紧筹备,故而来晚,忘先生见谅。”
“阁下想必也知道,我这一趟来是要去寻找寒璃草,还请阁下指点一二。”
“此乃小事,本侯久仰先生大名,正想与先生多多亲近,还请先生在此盘桓三月,三月之后,本侯自会恭送先生离去。”
吴立闻言也是无奈,自己也是不知如何离开这一方的世界,既来之则安之,端起了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冰凉的葡萄美酒顺着喉头流入腹中,十分的醇美,比吴立前世喝过的各种美酒都是要高明百倍。
“侯爷,在下初到此地,有些困乏,想早些歇息。”
“先生请自便,把此处当做自家便是。初蕊,快快引先生去休息。”
那在一旁服侍的娇媚女子应了一声,便引着吴立出了亭子而去。二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庭院,进了厢房,初蕊点上红烛,挂起纱帐,抖开叠好的锦被,又点上了一炉檀香,朝着吴立娇媚一笑道:“先生可要小女子伺寝?”
幽静的暗室,摇曳的红烛,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向自己说出任君采撷的话来,如何能叫人不心动。吴立心中一动,小腹便升腾起了一阵热气,忍不住便要出言将初蕊留下,张了张口,干涩道:“你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初蕊伸出chun葱般的小手,掩住樱桃小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山峦起伏的曲线花枝乱颤。胸口一片滑腻,颤动出一阵动人心魄的波浪。
“奴家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要是先生有任何需要,传唤一声奴家便是。”说着眼波流转,幽怨的看了吴立一眼便退了下去。
“咔哒”一声。房门带了起来。吴立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摸了摸脑门,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吃不消,真真是吃不消啊。幻觉。这都是幻觉,不过就是一场空罢了。”吴立何曾经过这般阵仗。不过这么一个魅惑的女子,予取予求,无论你对她做出什么事来,都是不用负任何的责任。更没有任何道德上的约束,即便是一场幻觉,那又如何,总算是吴立心中还记着此行的目的,拒绝了送上门来的诱惑。
过了有一刻钟的功夫,吴立出了厢房,催动玄风青煞便升腾到了半空之中。放眼看去,自己正处于一个繁华无比的城市之中,这紫衣侯的府邸建在城南。占地巨大,两旁都是豪宅深院,但比紫衣侯的侯府却要差上不少。
吴立停了遁术,来到一处茶馆之中,此时台上那说书先生正说着书。下面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茶客正边喝茶边听书,极是悠闲。吴立来到一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这一桌原本已是坐了一人。抬头看了看吴立,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说话。旁边空无一人的席位还有几个,看吴立不去坐那空席,却来和自己挤在一起,心中自是微微有些不快。
吴立点了一壶好茶,又点了一些花生、腰果、凤爪、肉脯等吃食摆了一桌道:“兄台,请了。在下乃是外邦人士,初到宝地却是不知此处风土人情,想向兄台请教一二,还望不吝赐教。”
那人看吴立言语恭良有礼,出手大方,忙站起身来道:“兄台客气了,有话尽管问便是,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立提起茶壶,给那人斟了一杯茶水道:“我本化外小国的一个行脚的商人,初到此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是不知道。不知现下是什么朝代,当今天子是何人?”
那人听了吴立前面许多解释的话语,也不如何惊讶:“你这人虽是化外之民,却倒也是一个知书达礼之人。现如今是大吴朝的天下,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传到如今的神武皇帝,已经是有五代,整整一百二十八年的岁月。”
“不知兄台可知紫衣侯此人?”
“紫衣侯乃是我大吴朝开国的元勋,凭着一身道法,屡立奇功。立国之后,太祖皇帝便将其分封在此山yin城。侯爷虽是道法高强,但却不贪恋权柄,从此一心修道,从不过问国事。平日里修桥铺路,乐善好施,造福一方百姓,是一个大大的善人。”
那紫衣侯是个修道之人,吴立自然是早就看出来了,一身的修为吴立看着应该也是修炼到了万邪不侵之境和血肉重生之境之间。不过他却是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修真者和世俗中人却是混在一起,竟然还有修真者帮助俗人打天下的。
“多谢兄台,唠叨了。兄台请慢用。”听了上面一番话语,吴立心中大是震惊,这一方的世界如此的真实,即便幻境,那定然也是十分的高明,如何破去这一场幻境,自己委实是无半分的把握,现如今根本就不知从何处入手。
出了茶馆,来到一处僻静无人之所,吴立催动遁术便飞遁而去。飞了有上千里的路途,越过了一座座的城池和大山,降落到了一处山村之中。吴立扮作个过路的行人,来到一户人家,讨了一碗水喝,又把在茶馆中的话问了一遍,那村民对答却是一般无二。吴立听了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阵惊悸的感觉,就仿佛自己是一只关在笼中的老鼠,乱闯乱撞,想要寻一个缝隙钻出笼子,外面却有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这双眼睛,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