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也跑过来,拉着小锦的另一只手道:“走,快走。”
小锦却固执的不肯。
“沈叔,事无不可对人言,既然你要惩罚依土,你总得有个理由吧?为啥不能告诉我们呢?”小锦理直气壮道。
沈郎中被小锦吵得头大,但家丑不可外扬,他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说不得。再说了小娥、小锦只是两个孩子,和他们有啥好说的。
“小锦,别惹我爹生气了,这事是我的错。”依土道。
小锦不再挣扎,冷眼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柳芽儿和月牙儿,站定了说道:“沈叔,若是说今天的事和柳芽儿、月牙儿有关,那我觉得依土肯定是没错的。”
沈郎中怔了怔,胡山福则拍案而起,说道:“小锦。你个臭丫头。胡说啥。你这是说今个这是还是我家月牙儿的错了?”
小锦微微一笑,看来今天的事是月牙儿惹出来的。
“山福伯,你别急,今个是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只是平日里依土是个多乖的孩子,大伙都知道,而您家的月牙儿都会惹事,您也清楚,若是说今天这事是和月牙儿有关,我觉得肯定不会是依土一个人的错。”小锦道。
胡山福气急了,冲到小锦跟前,骂道:“小杂鱼,你懂个屁。不要在那里给我乱说。今天沈依土欺负了我家月牙儿,我可不能轻饶了他。”
“欺负?山福伯,依土比月牙儿小了好多,他还能欺负月牙儿?”小锦道。
“气死我了,小杂鱼、臭丫头。你赶紧给我滚出去。”胡山福气得不行,却似乎有些话又不好明说。
小锦沾沾自喜,以为胡山福是气短没法继续坚持。
“小娥,你带着小锦先回去吧。”沈郎中似乎很颓然,小锦带走。
小娥连连点头,拉着小锦就往外走。
小锦却不肯,她要是一走,依土又得挨打了。
就在僵持间,沈家娘子领着依水学琴回来。
“山福哥,您咋来了?”沈家娘子一进门就觉气氛不对。
“哼。”胡山福瞅了瞅沈家娘子一眼,没好气地转过头去。
沈家娘子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胡山福是来者不善啊。
再看一旁蹲坐着的柳芽儿和月牙儿,沈家娘子越发觉得事情不妙。
“这是咋了呢?山福哥?啥事把您气成这样?”沈家娘子笑着问道。
“啥事?问你的好儿子。”胡山福气冲冲说道。
依土见娘看向他,慌忙低下了头。
沈家娘子有些不明白了,依土一向乖巧听话,他能惹出啥事让胡山福这么生气。
“土儿,你过来,告诉娘,出了啥事?”沈家娘子问道。
依土没走过去。
“哼,没脸说了吧?以前听闻你沈家家教严,而且又是苏州大户人家出来的,总想着知书识礼,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可是,可是,我没想到……我可怜的月牙儿啊,这辈子都毁了。”胡山福说着,气得直敲桌子。
月牙儿听她爹这么一说,又呜呜呜哭了。
沈家娘子、小娥、小锦都是一头的雾水,这胡山福说得这么严重,到底是出了啥事?
“相公,到底咋了?”沈家娘子见依土不肯说,便上前去问自己的相公。
沈郎中叹了口气,拉着自家娘子进了屋,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小锦见沈郎中如此神秘兮兮的,越发好奇了,拉着依土问道:“依土,你告诉我,到底出了啥事?”
依土看着她,眼神闪烁,最后低下头,不肯说。
“你倒是说呀,我不信你会欺负月牙儿,你说了我好帮你。”小锦急了。
依土抬起头,说道:“你信我?我没欺负月牙儿。”
“我当然信你,你告诉我出了啥事。”小锦道。
依土便拉着她到门外,和她说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