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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
阿珍话未说,泪先流,哭得那个稀里哗啦。
“奴婢,奴婢只是晚间睡不着,出去走走。”阿珍知道春梅曾经撞见她晚归,要说自己没出去那是不成的,但她也不知道小锦到底知道了多少,贸然的也不敢将事实一股脑儿全说了。
“是吗?你是该睡不着,这朱府的工钱你还不知道能拿多久呢。东家出了事,我看你和阿芬还是回去表表忠心吧。”小锦也不逼问,只说了要将她们送回去。
阿珍低着头,抽抽搭搭的哭着。朱府出了事她已有耳闻,坊间都传朱老爷杀了人,但她却知道那日朱老爷明明是去拦截小锦了。
小娥、小锦要去云山寺的事是她报的信,第二日,她装头疼,阿芬假意请假,到最后只让两个小姐自个儿去了。朱老爷答应事成之后就接她回去,可是左等右等却等了一个气度不凡的老爷将两个小姐给送了回来。阿珍便知大事不好了。
乔老爷来找他们询问情况时,她便将有个京城里来的老爷送小姐回来的事说了。
阿珍可以说出卖小锦出卖到家了,小锦不把她送回去倒有鬼了。
其实不用阿珍承认,小锦也能猜了个大概,那个朱胖子真当大伙儿都是猪头,明目张胆地送人来,堂而皇之地对大伙儿说我将眼线安插在了小娥、小锦身边,有谁会不防范?小锦只是恼自己太疏忽,那日这两个丫头如此反常,她竟然没引起警觉,俗话说反常即为妖。这两人平日里恨不得分分秒秒的都跟在自己身边,那天竟然不约而同都不跟了,自己竟然没想多。
拍了拍脑袋,小锦唤来春梅,偷偷将阿珍绑了扔上了门口候着的马车。回来又制服了阿芬,也扔上了车。
干完这些,马车便带着两人去了朱府。小锦还书信一封于朱夫人,说这两个丫头是朱老爷过年时给的年礼。现在年已过,就还给朱府。
过了两天,小锦派人一打听,这阿珍、阿芬已经被卖掉了。
小锦摸着腕子上的银镯子,上面雕刻的花纹不多见,戴了这么久,倒没戴黑了。
朱府现在是多事之秋,朱夫人正如无头苍蝇一般不知如何是好,阿珍、阿芬回去,朱夫人这才知道了朱老爷过年挑丫鬟去做什么。随即就能问出朱老爷那天到底干了什么,她能不气得把阿珍、阿芬给卖了吗?
算着日子,再过一段日子,就该育蚌苗了吧。不知道小娥和凤槃在那边忙的怎么样了。
正想着事,就见门边跨进一只脚。穿着黑绒尖头布鞋,上头是一片月白色的袍角。
不一会儿,整个人便都进了屋。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呢。”小锦从第一眼就知道是依土来了,那鞋子的做工,袍角的缝边都是小锦熟悉的桂兰婶手艺。
“我只是最近比较忙。”依土低着声嗫嚅了一句。他哪会一辈子不来,回去没几天就想着来见小锦了,只是一方面是确实忙。另一方面却是放不下面子。
“那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小锦见他的样子,知道他是先服了软,也不再挑事,柔声慢调的问。
难得小锦能拿这种口气与他说话,依土的眼睛闪着亮光,坐到小锦身边道:“我是去病患家。路过这,就过来看看。”
“假公济私呀。”小锦取笑道。
“哪有,我已经诊断好了,这是在回去的路上。”依土可不准别人质疑他的职业操守。
“嗯,嗯。小神医可最敬业了。今个春梅婶炖了一锅的红豆薏米羹,你要吗?”小锦问。
“要,要,我正饿了呢。”依土喜笑颜爱。
小锦扬唇而笑,唤春梅婶给端了一碗来,春梅见是沈家少爷,心里头亲昵,又私自做主端了两碟子的点心。
小锦看了,笑道:“春梅婶还真是拿你当自家少爷供着呢。这倒显得你就是来蹭吃的的。”
依土边吃边说道:“主要还是来看看你,吃的嘛也要蹭。”
小锦呵呵呵笑了,这人不高兴了就跳脚摔门,高兴了就卖乖耍赖,怎么就一点没得到沈郎中沉稳的真传。
吃饱喝足,依土照例要和小锦说说那些个府里的八卦。
“祖父已经去了云山寺。寺庙西边有了小院,住持就安排祖父住在了那里。”依土先说了沈老爷的事。年中就提过这沈老爷年后要去云山寺,果然是说去就去了。
沈郎中当了家,桂兰婶主持中公,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吧。
想想此事也是天意,桂兰婶嫁给那个烂赌鬼的时候应该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我爹已经开始为碧雪谋划亲事了。”依土继续道。
“余家退亲了?碧雪不是还在孝期吗?”小锦问。
“嗯,余家年后来了信,啰啰嗦嗦的说了一通,但归根结底就一句话,退亲了。彩礼什么的都退了。”依土松了口气。
小锦却觉得大概是沈老爷将余公子的事暗示给了余老爷吧,不然以余家的声望怎么可能会在人家姑娘家孝期内做出退亲的举动,余家心里有愧,这才无奈退亲吧。
想想,沈老爷对碧雪还真是好,宁可毁了两家多年构筑的关系,也要将碧雪救出苦海。
“碧雪还在孝期,但爹说此事得早些去办,虽不能和人家定亲,但至少要通个气,不然等碧雪过了孝期,那是真找不到好的了。”依土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沈郎中,不,是现在的沈老爷的考虑也不是没道理,等碧雪守完了孝,已经是二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