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头顶上的白鸽,战熊翻了翻眼睛,然后突然抖了抖大头,站了起来。
白鸽急忙振翅躲闪,但是凭空伸过来的一条大舌头,轻轻的在它的头上舔了一下。
“噢……,美得冒泡的主人,我的初吻没了。”白羽毛晕晕乎乎的扇着翅膀,飞回了伊斯利尔的肩膀上,委屈的看着战熊,眼里“腾”的一下升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
“咆哮,认错。”阿鲁沉着脸看着战熊,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两刃高的战熊立刻蹲在地上,伸出大舌头,一边哈着气,一边摇起了尾巴。
“哈哈……,它,它怎么和狗似的。”伊斯利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岩石-阿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然后用力的拍了拍咆哮的脖子。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马上离开。”艾西莫儿走了过来,她已经将两匹雪寒马从马车上解了下来。
两匹马乖乖的,其中一匹主动的走到了伊斯利尔身边。马的眼中带着一抹别样的神采,好像充满了智慧。
“姨娘,我被封印了,现在只能凭借力量和种族特有的速度保命。”伊斯利尔轻轻的摸了摸马的鼻梁,然后与它对了对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她想让马看到她的内心,认可她,这要比沟通动物天赋,得来的忠诚更有用。
当然,如果她还能运用沟通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如此费事的。
“上马吧,是你体内的祖魂觉醒了吗?这么说你用过禁忌秘术了。”艾西莫尔语出惊人,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知道?”伊斯利尔惊讶的转过身,眼里泛起了一丝水光。
都知道,但是为什么不告诉她。
“别这么看我,孩子。我的导师纳鲁树人,是树人里的先知。他可以看到要发生的一些东西,但是仅限于几个画面,而且对人,只能预测一次。他预见了你,预见了祖魂,还预见了现在的阿鲁。”
“不,阿鲁是乳名。既然现在已经成为了岩石族,新的觉醒者。那么你应该可以使用正式名字了吧。”艾西莫儿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阿鲁。
伊斯利尔也惊讶的看了过去。
“岩石-暴风,向您问安,尊敬的贤者大人。”阿鲁抬手锤了锤胸口,向艾西莫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贤者?”伊斯利尔“唰”的一声转过了身,她现在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女神在上,你们到底特么的瞒了我多少东西?”
“死丫头,你凶什么,啊?还学会说粗话了。”艾西莫儿小脸一板,身形一晃来到近前,抬手揪住了她的耳朵。
伊斯利尔赶紧讨饶,“哎呀,姨娘我错了,饶了我吧。”
“哼,看你还敢不敢,立刻上马,我一边走一边告诉你。”艾西莫儿瞪了一眼,脚尖一点,腾空而起,翻身跃上了马背。
伊斯利尔吐了吐舌头,然后瞪了一边暴风一眼,如一片落叶般,轻飘飘的飘起,在雪寒马的脖子下方,旋身而起,优雅的在空中画了个弧,骑到了马背上。
岩石-暴风耸了耸肩,然后瞪着脚蹬,骑上了战熊的背,并随手将胸背上的战锤抗到了肩上。
战锤长柄,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反光。锤头和锤柄上,满是一个个古老的刻画。
一熊,两马,三人,一鸟,趁着夜色,在背后满天的火光中冲向了北方。
那里是曾经的家,美丽的妖精之乡,绿茵镇。
……
雪寒马没有背鞍,但是跑起来并不颠簸。也许是因为妖精体质的关系,这样的颠簸不仅不累,反而很歉意。
绿茵镇百姓的仇报了,虽然伊斯利尔没有动一根手指头,只是露了个脸。
但是,死者也终于可以瞑目了。
至于将要到来的战争,那可不是她能插手的了。就凭身边的几个人,在波及整个帝国的战争中,自保都很难。
伊斯利尔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被火焰吞没的坨坨城,还有那一座座,接连而起的烽火。
她知道,战争,已经开始了。
自十四年前开始,战争的阴影就一直笼罩着这片大地。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被牵扯进来。
“不要看了,我的孩子。按照当年你娘亲的相告,她的阿爹,也就是你的外公。在一次醉酒后,曾经吐露要打破祖训,传位给你娘亲。但不久后,他便失踪了,而你娘亲在去绿茵镇游玩的途中,也遭遇了截杀。”艾西莫儿骑着马赶了上来,严肃的看着伊斯利尔,轻声说道,“所以,这里的一切,本来应该是你的。你才是真正的顺位继承人。”
“还有什么?我可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只想做一个爹娘的乖宝宝,哪怕每天被阿爹打,被娘亲骂。”伊斯利尔翻了个白眼,然后轻轻的揉了揉肩上的白羽毛。小家伙吐着舌头,做了个晕倒状。
“但是,那毕竟是你娘亲应该得的,你不能放弃,哪怕只是为了你的娘亲。不过我们现在人单力孤,那些灵者们这次肯定会找借口参与进来,现在只能避其锋芒。”
艾西莫儿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轻轻的摸了摸身下的马背,两匹雪寒马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
伊斯利尔没有说话,她在等。
“作为一个特殊的神裔,你是独一无二的。”艾西莫儿一边控制着马,一边说道:
“你继承了你阿爹所有已经觉醒的天赋,而且因为当时的仪式,你的血脉中,还多了祖魂。那是你的家族中,最强大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