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往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保湿霜之后,像是屁股上着火了一样,灯都不关,汪诗谊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床边,然后把自己埋进了蓬松的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
“睡觉。睡觉!睡着了我就不怕了!”汪诗谊蜷缩成一团,自我催眠道,紧紧地闭上了还在隐隐刺痛的,红肿不堪的眼睛。
一个小时之后。张长胜踩着点离开了书房,回到了主卧室。
进门一看,只见卧室灯火通明,似乎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房间里的光亮度堪比白昼。张长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反手关上门,走到墙边关掉了几个灯,这才觉得光线没那么刺眼了。
关了灯,张长胜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像是没人在一样,环境安静得都有些诡异了。
抬眼四顾,张长胜很快就发现,在卧室大床的中央处,突兀地隆起了一个大大的包块。细看还有轻微的起伏。这显然是有人蜷缩在床上,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看着此情此景,张长胜呼吸一窒,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汪诗谊这女人,今天是在搞什么鬼呀!先前我回来的时候,没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也就算了,跟她说话,被无视我也忍了。我还没来,就自己一个人先睡了,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啊!”向来都是顺风顺水惯了的张长胜气坏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床上隆起的部分。
不过,本着不与女人为难的精神,张长胜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咽下了这口气。
今天孩子们都在家呢,要是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发作了汪诗谊。肯定会让向来依赖喜爱母亲的孩子们对自己产生不满!那多不值得!
用力的深呼吸了几口气,张长胜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站了一会儿,张长胜抬腿大步走向了卫生间,准备洗洗睡了。
岂料,一进到卫生间,看到里面被汪诗谊弄出来的一片狼藉的场面。张长胜才刚刚恢复了一些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洗脸池的水龙头还在哗啦啦的流淌着热水,洗面奶和洁面海绵等物品乱七八糟的堆在洗脸池里,被热水冲刷着。地上的水迹未干,昂贵的剃须刀惨兮兮的躺在地上,头尾分离,碎尸成了好几段。
看着眼前的一切,特别是那破碎成几块的剃须刀,张长胜气得额头上都在往外蹦“井”字,整个人感觉愤怒得不行了都!
再一次深呼吸了好几下,僵直着身子朝前走了两步,张长胜蹲下身,伸出手特别心疼地拾起了断开的剃须刀。不死心的摆弄了一阵后,张长胜超级失望的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把剃须刀是彻底的坏掉了,再没有把它修复好的可能性。
“汪诗谊那个女人,今天这是在搞什么鬼啊!”张长胜被气得嘴唇都在哆嗦!都有要暴起打人的冲动了!
这把剃须刀,是家里的双胞胎用自己好不容易赢得的奖金买来,两个月前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的。
这是孩子们对自己的心意,张长胜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得意得很,还不止一次的跟生意上的朋友们夸耀,说自己的一双儿女特别的有孝心,会给老爸买剃须刀用。张长胜还特意把它放在顺手的地方,这两个月来,天天都在使用,对它少见的爱惜得很。
每一次使用这个剃须刀的时候,张长胜都能够从中感觉到孩子们对他这个当父亲的敬爱之情。正是稀罕的时候,这么珍贵、这么重要的剃须刀突然坏掉了,并且还是坏的彻底,不可能修好,这叫张长胜怎能不愤怒!
事实上,张长胜也的确是气坏了,气得他暂时都不想再看到汪诗谊的那张脸,怕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坏了家里的和睦。传出去了还是挺丢人的。张长胜感觉自己丢不起那个人。
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真是憋闷得很!
没办法,张长胜黑着脸扔掉了剃须刀的残骸,也不洗漱了,大步走到衣帽间,换了一身合体的衣服,出门找他最近新认识的一位红颜知己,两个人联络感情去了。
至于蜷缩在床上的汪诗谊,大半夜的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身边没有人,会吓成什么样儿,那就不关张长胜的事的。
………………
今天,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
今天,是卫向东与他的小妖精分离的日子。
咳咳,其实,今天是卫向东离开人多热闹的市区,独自一个人前去清源基地,和一群大兵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军事特训的日子。
简云川感觉非常的苦恼。
因为,在重生回来的这些日子以来,简云川都是和他的靠山大人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两个人总是在一起,形影不离。感情正好,正是突飞猛进的时候,简云川特别不想和他的靠山大人分开。
最最重要的是,要是夜里没了靠山大人炙热的身体在身边,紧紧地抱着自己睡觉,简云川就会觉得心里非常的不安,然后失眠。
失眠!失眠啊!这个词语只是听着都叫人觉得好可怕!
夜不能寐,这也太惨了吧!而且,靠山大人这次是要走一个月,这岂不是说明,自己会失眠一个月!oh,no!
简云川觉得,自己才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黄金时候,大晚上的睡不着觉,还怎么长高啊!要是自己的身高又像上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