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支那人干的?那是谁?”
筱田建市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山口组小头目都愿意相信高山清司是被其他社团的人干掉,如果是一个支那人的话,那还说得过去,毕竟华夏和日本有着解不开的仇恨。
可如今听说竟然与那个支那人无关,这群小头目当时就迷惑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山口组的眼皮底下刺杀头号若头高山清司,这跟整个山口组宣战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的怒火被点燃,这正是筱田建市希望看到的。
见在场众人群情激奋,吵吵闹闹,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大有不找出那个幕后黑手不罢休的架势,筱田建市笑得十分得意。
与此同时,筱田建市的目光望向儿子筱田真野端坐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随后,双手在空中使劲往下压了压,会场内立马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组长,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诸位,诸位,石井君在遇刺之前曾经跟我说过他的忧虑,他怀疑的人,我真的不想说出他的名字,但是,时至今日,已经不允许我再优柔寡断了,那个嫌疑人就是,我的儿子,筱田真野。”
说着,筱田建市的手指指向真野端坐的位置,所有的视线也随着他手指看向真野的方向。
“什么,怎么会是他?不是开玩笑吧?”
“怎么可能?真野和高山君一向关系莫逆,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照这么说,石井君也是被真野所杀咯?”
各种怀疑的声音响成一片,其中绝大多数的人并不愿意相信,高山和石井是被组织内部的人所害。
尤其是,这个嫌疑人还是组长的儿子,筱田真野。
但是,看组长那认真和痛苦的表情,众人心中纷纷猜测,组长根本没有必要撒谎。
那可是他最器重的一个儿子呀,要说他会包庇真野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乱说呐?
很快的,所有人的态度从不解转为愤怒,甚至有一些直肠子的头目站出来,高声叫嚷,要真野给组织一个交代。
这时候,筱田建市再次压下众人的聒噪,继续说道:“既然是我筱田家闹出这种丑闻,我愿意自动请缨让位,能者居之。不过,在我退位之前,我想办最后一件事,那就是替组织清理门户。”
筱田建市这番剖白,可是换来不少忠心耿耿的头目的支持。
原本筱田建市作为组长的这些年,山口组的各项事业蒸蒸日上,每年创造的利润都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眼下,他在这个节骨眼上退位让贤,原本组织就少了两名若头,现在组长要是再退位,还有谁能站出来力挽狂澜,挽救组织于混乱之间?
这些人正在思考,筱田建市继续说道:“真野,你是准备自裁,还是让组织的刑堂出手?你自己选吧。”
父子相争,第一阶段筱田建市占据绝对优势。
但是,不要忘了,筱田真野敢堂而皇之让老爹说完,心中必定有所倚仗。
“父亲,你说完了?你说完了换我说了吧?我想问问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高山君?谁又拿得出证据,我除掉了石井君?”
此话一出,全场再次议论纷纷。
对呀,单凭组长一面之词就要定真野的罪,是不是太武断了?
何况,真野从头到尾没有辩驳一句,如果说他不是做贼心虚就是心胸坦荡。
至少现在,从他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心虚的意思。
难道说,并不是他?
组长搞错了,或者组长这是刻意为之,还是有什么更深的目的?
“证据,要什么证据?真野你敢说,你杀掉高山君,不是为了那块莫名其妙的石头吗?”
筱田建市不是傻的,在发难之前,必定有所察觉。
即便是一点点蛛丝马迹也没放过。
尤其是,跟那块石头有关联的人,包括高山清司手下一名得力小弟不明不白被杀,高山清司死后水原希子那个女人凭空消失,这其中难免有所关联。
要不怎么说筱田建市的情报网络更全面呢,组织内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有人专门向他汇报。
否则哪天被人摘了脑袋,还蒙在鼓里呢。
当然,那块石头的由来筱田建市并不是很清楚,隐约知道好像和那个支那人有关。
否则他也不会不远万里,跑到山口组总部来索要。
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在筱田真野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被老爹一语道破天机,惶急之间,真野有些失了方寸。
“什么石头,跟我有什么关系?跟高山君的死又有什么关系?父亲你不要血口喷人,根本就与我无关,你休想栽赃到我头上。”
当前情况下,筱田父子算是彻底闹掰了。
不管高山清司的死与筱田真野有没有关系,都已经被筱田建市认定逃不了干系了。
在组长和他儿子之间,绝大多数的人很会看眼色,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这个不重要,反正有人能证明是你干的。”
说话间,筱田建市拍了拍手,有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在两个彪形大汉的押解下,很快走进会场。
在场的人,有一半多都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是筱田真野却一眼看出,那个人正是高山清司的儿子,高山健二。
“不关我的事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社团大佬,高山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