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刚才躲避的那一刹那,萧云鹤忙里偷闲,居然把失落在地面的长矛也给捡了回来。
此刻面对再度冲刺过来的单轳,萧云鹤按照自己之前的姿势,端平了手中沉重的长矛,也向着单轳以丝毫不减的速度冲了过去。
两人对冲在一起,胯下的马儿久经沙场考验,早已相互错开,避免了两马相撞同归于尽的下场,险之又险地向两旁擦过。
但是马上的两个人,就没有这么友好了。
萧云鹤手中的长矛再度被单轳一矛绞飞,这一次单轳把这一杆长矛直接挑了出去,飞到了远处几十米处的地面,萧云鹤再想要捡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云鹤在远处停下,两手空空地伸在身前,怔怔地望着对面微笑望着自己的单轳。
“小子,看清楚了没有?先要把自己的武器握紧了!不然的话,上了战场,可没有人留给了剪兵器的机会!丢了自己的兵器,就是死路一条!”单轳大声说道。
“再来!”单轳大喝一声,手中长矛一摆,再度向着萧云鹤冲刺过来。
你现在也没有给我捡兵器的机会啊!
萧云鹤苦笑,但是看单轳现在的样子是停不下来了,萧云鹤也被激发出了那一丝骨子里的倔强,双唇紧抿,虽然是两手空空,但还是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人马交错,单轳依然手指长矛向前方奔去,但是在他的身后,萧云鹤的马依然在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奔,马上却已经不见了萧云鹤的身影。
萧云鹤的身影,出现在空中。
高高地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萧云鹤像一个炮一样,重重地砸落在地面,激起了一地的尘土。
尘土飞扬中,萧云鹤一个鱼跃跳了起来。
远远地跑开,萧云鹤口中“呸呸”连声,他皮糙肉厚这一点磕碰对他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嘴里却已经灌进去了泥沙。
“小子,拿起你的长矛,骑上你的马!再来!”单轳却没有趁这个时候再来落井下石,而是站在远处,高声叫道。
萧云鹤点了点头,吐出最后一口灰黄se的唾沫,萧云鹤飞奔到远处捡起了自己的长矛,又飞奔回来,跳到了自己的马上,双脚在马镫上一踩,不再等候单轳先发制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向了单轳。
“好!”
单轳大声叫好,面se一振,向着气势汹汹的萧云鹤迎了上去。
两人再度交手,萧云鹤的来势凶猛,但是结果却还是像以前一样。
长长的长矛被挑飞,远远地落到了远处,尖头朝下,“噗”的一声插到了地面上。
萧云鹤又变成了赤手空拳。
“再来!”这次单轳却没有给萧云鹤捡兵器的时间,而是直接不停歇地又回冲了过来。
萧云鹤心中暗暗叫苦,却毫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萧云鹤又是毫悬念地被单轳从马上打了下来,一头栽倒在地上,连脑袋都陷进了泥沙中。
萧云鹤马上从地面下拔出自己的脑袋来,这次好了,不只是嘴里灌满了泥沙,头发里,脸上,耳朵里,鼻孔里,脑袋上所有带空洞的地方,都充满了chao湿的泥沙。
萧云鹤胡乱地在自己的脸上抹了抹,抬头一看,单轳又在远处含笑望着自己。
萧云鹤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这个单轳下手一点都没有留情,虽然没有真的用那杆长矛把自己扎个对穿,但是这一杆子抽在自己的屁股上,现在火辣辣的一阵痛,萧云鹤不用看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屁股上肯定已经是多了两道青肿的长痕,估计每个两三天也好不了。
自己的身体如此强悍,竟也被打出了伤。t这个单轳,下手够黑的啊!
“捡起你的兵器来!”单轳大喊道。
萧云鹤咬了咬下唇,在自己满是泥沙的头发上抓了一把,转身飞奔向自己被挑飞的长矛。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单轳,是在用这种方式在磨练自己的技艺。
下手毫不留情,自己第一次被挑飞长矛,第二次空手对敌,就要被他打屁股,直接把自己打下马。
一直到这时候,他才会让自己去捡回长矛,继续接受一轮的蹂躏。
面对单轳这位军中宿将,萧云鹤这个刚学了半天的手,毫还手之力,只能是被单轳蹂躏。
想明白了这点,虽然屁股上火辣辣地痛,骑在马背上是加倍疼痛,萧云鹤却不见半点犹豫。
面对不得不去面对的痛苦,他从不逃避。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是怎么被我打下去的!想不明白,你一辈子都上不了战场!”单轳大声喊道,手中的长矛却是毫不含糊,两人交错而过的一瞬间,萧云鹤手中的长矛又一次飞上了天。
一次又一次,萧云鹤就像个皮球一样,每次都是毫悬念地被单轳打飞,然后又咬紧牙关捡起自己的长矛,继续上马接受单轳的蹂躏。
一次又一次,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等到单轳也开始喘粗气的时候,天边的夕阳,已经进入地平线下一小半了。
“好了!停下吧!”单轳把自己的长矛驻到了地面,面hao红,喘着粗气喝道。
在不远处,萧云鹤趴在地面上,身上的一身衣服,已经是衣衫褴褛,堪比乞丐了。
在单轳一次又一次的蹂躏中,萧云鹤全身的那一套还没穿几天的士兵制服,已经被单轳给打成了一绺一绺的。暴露于外的肌肤上,满是青se和红se的淤肿,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萧云鹤的后背和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