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女俩,是不是都有替别人做决定的习惯啊?
萧云鹤苦笑不已,但是看着云瑶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己还能怎么说?
自己已经伤过她一回了,这要是再说出伤人的话来,她还不得恨死了自己?
萧云鹤犹豫起来,脚抬起来,却迟迟没有放下去。
算了,人家一个女孩子都不觉得尴尬,你怎么说也是个大老爷们,难道这点脸皮厚度都没有?
千军万马我都未曾怕过,难道今日还怕了这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成?
萧云鹤激起了一丝好胜心,心中有了定计,抬头看看云瑶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距离了,他赶紧迈开大步追上去。
些许困扰,算得了什么?明天,自己还要去面对加残酷的磨练啊!
夜,就这么如以往的大多数夜晚一样,风浪地过去了。
笼罩大地的边夜幕,如潮水般退去,却又没有如风浪般的声响,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朝阳永恒不变的从东方的地平线之下升起,灿烂的朝霞将天际映得璀璨光辉,沉睡了一夜的生灵,慢慢苏醒,开始了它们的忙碌。
茫茫际的大漠中,遍地都是寸草不生的黄沙,触目看去连一星半点的绿色都见不到,只有那让人看到厌烦也可奈何的土黄色。
放眼望去,眼前的荒漠中,唯一有些醒目的,只有远处那一个个或高或低的大小沙丘,依然是一成不变单调至极的土黄色。
但在那层层叠叠的沙丘背后,却隐藏着别样的生机。
从前面看,高大的沙丘呈圆锥状挺立,虽然都是由松软细小的沙砾组成,但是坡度很陡,常人若想从正面爬上去,除了会让自己吃上一嘴的沙土外,估计很难。
而如果转到了背面,则是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场景。
这一面的坡度缓和了许多,不到一百米高的沙丘,从顶部向下延伸到地面,不长的一段距离,却一直延伸出了近千米。而在这一段极为和缓的坡度上,也不再是千篇一律枯燥的土黄色,而是多出了许多不一样的色彩。
沙地上长了不少的植物,当然见不到平原地区常见的白杨绿柳等高大的乔木,只有一丛丛低矮成球状的灌木。从最低端,一直向上蔓延,密密麻麻的,一直到了距离沙丘的中上部,这些生命力顽强的灌木才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一丝执着,止步于此。
从下面望上去,这里不像是一座沙丘,倒像是一座小山。
上半部的沙丘依然是光秃秃的一片黄沙,但是下面的一大半地方,全都被这种灌木铺满,密密麻麻的。丝毫没有把这漫天黄沙骄阳炙烤的恶劣气候放在眼里,野蛮而又执着地占居住了这一处根据地,牢牢地扎根于此,一点点扩张着自己的生命领地。
只可惜现在的时节不对,已是深秋节气,就算是气候温和的平原地区,郁郁葱葱的场景也已经难以见到。
而在这气候为恶劣的大漠深处,影响甚。这些生命力强悍的灌木,敌得过炙热的骄阳,扛得住狂暴的飓风,扎得下绵绵密密如流水般随性的流沙,却也法逆转天地四时的轮转,敌不过气候的变迁。
夏日时分,这里的灌木丛,也会像平原地区一样,每一株灌木,都会将自己全部的枝桠都抽出翠绿的枝叶,交织在一起,虽然枝矮叶碎,但漫山遍野的一片,也是郁郁葱葱的满眼绿意。
但是现在,连一片绿叶都看不到了。漫山遍野的,只有枯败残破的落叶,随着一阵阵风向不定的风沙随风乱舞,在残酷情的风沙中,撕碎了自己用一年长成的身躯,化作纷飞的碎片,随狂风散落各地,归入大漠,没入边际的黄沙中,消弭不见,就像是从来都不曾有过这些叶子的存在,就像是这片大漠中,从不曾有过生命留下的划痕。
此时从山脚下望上去,触目所见只有那一株株光秃秃的灌木丛,不见了绿意,只有黝黑的枝干,间或残留着一两片残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沿着这片没有了生机的山坡向前,走上一段距离,突然间就会遇到一个大转折。
这个转折出现得是如此突然,就像是山坡被人一刀剜下来一块一样,转折的位置,几乎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要是闷着头一路走,来不及在这个转折处绕行,就会撞上前面的一块大得出奇的石头。
那块大石头出现得很是突兀,周围只有缓和的沙丘,还有沙丘上的枯干灌木,全都是细小的沙砾,根本就见不到一块拳头大的小石头。却突然间在这里出现了一块大石头,高达十几丈,耸立在这里,占下了近半亩的地界,端的是一个庞然大物,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地方被移到这里来的,又是被什么力量移过来的,或许也要被愚夫愚妇归为鬼神之迹。
而且在这块巨石的上半部分,还刻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都是由漆黑的墨线勾画而成,弯弯曲曲地绕起来,又在一些不规则的位置勾连串接,一定之规,绝对不是任何民族的文字,也不是什么山水风景画,看上去就是一些没有规则的线条纠缠在一起,毫美感。而且从远处看去,这些奇怪的线条组合在一起,隔着远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是仔细看去却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心悸般的恐慌感,却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奇怪的是,这些符号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染料画上去的,这块巨石耸立在这里,也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