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萧云鹤说的是什么,那两人的脸上陡然一抖,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却“啪”的一声抖落到地上一片未烧灼干净的焦炭粉末。
“助纣为虐也就罢了,被别人当成猪狗不如的东西,这样活着,纵然能换来锦衣玉食,就很有意义吗?”萧云鹤问道。
“你是衣食忧的大家公子,当然不会明白像我们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武者的苦楚!”其中一人愤愤然地开口道,越说越是流畅,似乎在心中积郁了太多的苦闷,“我们学了这一身的武艺,年事已高,高不成低不就,再想在武学一途上上一层楼,已经是希望渺茫。武者也要吃饭,多练习武荒废了产业,除了这一身武艺还有几分用处,还能如何讨活?你从娘胎里就带出尊严来了,我们的尊严,哪有你的高贵?”
“老八!”另一人看着萧云鹤的面色似有不豫,生怕萧云鹤生不而猝下杀手,忍不住拉了那个慷慨激昂说个不停的人一下。
“怕什么?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大不了今天把这条命交给他,在上黄泉路之前,连说个痛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那人却一点都没有体会自己同伴的良苦用心,一扭头,梗着脖子对萧云鹤继续慷慨陈词,“你知道饿了十几天还吃不上饭是什么感觉吗?你能想象那种奋斗半生才发现自己只能和街头乞丐一样倒在雪地里冻饿欲死是什么感觉吗?你不懂!像你们这样的大家公子,永远都只会站得高高的,看着我们这些人像狗一样被你们使唤来使唤去,偶尔发表一下你们那高贵的言论,施舍着你们那廉价的同情心!你们能知道,我们这些狗一样的人,是怎么活着的吗?你不懂!你们永远都不会懂!……”
那一人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啪哒啪嗒”的,地上出现了点点的水迹,混合着黑色的焦炭粉末,慢慢地汇聚到了一起。
萧云鹤默默言,一直静静地听着他的激动陈述,目光微微低垂向地,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你们走吧!下一次,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萧云鹤忽然转过身,对那两个人说道。
“你要放我们走?”这回事那两个人一起说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听力一向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但这一刻他们却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刚才他们隐身于暗处,对于叶承龙和萧云鹤之间的矛盾发生和最后的冲突,都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只以为这个萧云鹤也是哪一个家族里的公子哥,因为林微雨这个临凤阁头牌争风吃醋,才会引发了冲突。
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当叶承龙发出指令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就冲了出去,不管萧云鹤是什么人,他们都要遵照叶承龙的指示,对萧云鹤下起手来绝对不会因为之前的疑虑而有丝毫的迟疑。
叶承龙说的没错,他们就是他的狗。不管在跟随叶承龙之前,他们曾经有过多么高傲的武者灵魂,现在,他们只是两条狗,两条听话的狗而已。
但是最后萧云鹤所展现出的实力,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他们两个人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却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萧云鹤所施展的是哪一门的武功路数,甚至没有数清楚萧云鹤施展了几个招式,他们两个就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一种金色的火焰给覆盖住了。
那是一种颜色很诡异的火焰,燃烧起来的威力,也是诡异得可以。只是刚刚一闪现,他们就深刻地体会到了那金色火焰所蕴含的恐怖高温,几乎就是同时,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向大脑中络绎不绝地传递过来剧痛的强烈触感。
他们奋力地将体内的元力迫出体外,想要用体内的元力反震把表层附着的火焰震开,却加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元力一出体外,不但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把身上的金色火焰扑灭,反而还助长了火势,作为攻击手段的元力反而变成了浇在火堆上的滚油,他们不但全身都烧灼起来了这种诡异的金色火焰,就连体内的经脉中,也被一种恐怖的高温给灼烧到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到得此刻终于失去了最后残留的一丝镇定,疯狂地打着滚,手脚在一起混乱地摆动着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意义的动作,多年的经验沉稳,都不知道炮打了什么地方,他们只知道挣扎,只知道将自己的恐惧,在心中一点一点地放大。
然后忽然一个瞬间,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那些如附骨之蛆一般怎么都甩不脱的金色火焰,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然后他们就毫防备地落到了地上,再等他们挣扎着爬起来,就只看到萧云鹤,还有之前叶承龙对自己两人的点评。
他们对自己的身份很有觉悟,深知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是只属于叶承龙和萧云鹤这样上层人物的事情,像他们这样的狗腿子,所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扮演这种人争风吃醋时的工具。他们既然失败了,唯一的结局,就是任人宰割。而看自己的主子叶承龙之前说的那些过分的话,他们怎么都法想像自己被饶恕的希望,到底是多么地渺茫。
而现在听到萧云鹤居然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