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慈杀了一回合听到了欢呼声,已是信心爆棚,这时高声就叫道:“大人,我又来了……啊!”一句还没喊完,他就被萧云鹤一枪拍翻,落到了地上。马匹兀自跑出好远才停了下来。
萧云鹤拍着马走到他身前,微笑的看着他:“时候还早。你这只雏鹰,还是在巢里再修炼一些时日吧!”
房慈站起身来摸了摸摔疼的屁股,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巧不巧的是,出征的这一,还恰好是汉王与吴家大姐定亲的日子。得到汉王御点亲征的消息后,吴仲孺也只能表示无奈,感叹这一门婚事实在是命运多舛。最感失落的自然是吴月琳本人了。年已十七待字闺中,苦等了数月与如意郎君定亲的日子,他却要挂帅出征前赴疆场了。
不过吴家毕竟是名门将后,最是识得大局懂得大体。对此,吴家与郭家的人也没有表示什么不满。郭与郭暖更是亲到汉王府,为汉王送行。同时,郭的爱子郭钢,也要头一次跟随汉王出征了,当老爷子的也免不了一番叮咛嘱咐。郭本人,也曾跟随郭子仪征战四方戎马一生,深知上了战场,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战场之上,刀箭从来不会辨认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庶民布衣,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为将者马革裹尸还,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临离开汉王府的时候,郭举起一杯酒,神色肃然的对郭钢沉声道:“儿啊,喝过这杯酒,你就是郭家这一辈从军上阵的第一人,不要辱没了你祖上的名声!从今以后,你就是唐军中的一员。你更多的要记住,你是军人;服从汉王的一切指令,就是你的命!不管你是英勇凯旋还是马革裹尸,为父都将为你骄傲!”
郭钢甚是有些悲壮的接过了郭的这一杯,一饮而尽,拱手抱拳道:“父亲,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萧云鹤在一旁微笑道:“老将军,郭钢这半年来,不管是武艺还是学识,都在惊人的进步。想必假以时日,他必能成为我大齐的又一代名将。将门虎子,名不虚传哪!”
郭对萧云鹤抱拳道:“汉王过誉了。老臣从未想过让钢儿成为什么大齐名将。我郭氏一门世代忠烈。国家有事必然挺身而出绝不推托。这是我郭家的本份,更是钢儿应尽的职责。到了阵上,大人就把钢儿当成普通的士卒来对待,让他去亲身励炼,凭自己的本事去生存吧!”
萧云鹤微笑地应道:“嗯,本王自有区处,老将军不必过虑。”他心中想道:不管你怎么。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让郭钢经历多大风险的。毕竟,他除了是将门虎子,更是我手中一份十分重要的政治本钱。我又怎么可能让他出意外呢?
萧云鹤戎装披挂,骑上了青骓宝马,带着身边众将与五百飞龙骑。出了汉王府。春明门外,两万大军已经整备完毕,只等萧云鹤点将发兵。沿途的百姓在道旁夹道欢送。有许多人还曾记得昔日个汉王收复帝都时的情景,这时纷纷高呼道:“汉王千岁、汉王必胜!”这一口号,顿时得到了许多百姓的呼应。国都大街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从十六王宅到春明门这一段短短地路程,萧云鹤走了近半个时辰。
一路上,他放慢了马匹。深沉而又眷恋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
大齐国都,我萧云鹤的家和根……
城池楼台,板道青墙;一砖一瓦,人情风俗,都是那样的熟悉。这一切地一切,就如同他自己的手脚发肤一样熟悉。当亲眼目睹它沦入贼手时候,我是那样的出离愤怒!沧海横流,现如今。帝都光复大齐正统仍在,我却要被迫离开此地、到外面求生存。
万般感慨,一齐涌上了萧云鹤的心头。他听着耳边百姓们的呼声,看着眼前熟悉地一幕幕,突然感觉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失落与彷徨。
武元衡走在他的身边。如同窥得了他地心思一般,轻言道:“大人。会再回来的。”
萧云鹤深吸了一口气:“对,我一定会再回来的国都,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驾!”马鞭挥出,青骓马嘶声长啸,发蹄飞奔起来。身后数将与五百飞龙骑,紧随其后,声势震震的朝春明门外奔去。
百姓们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好”
一路畅通无阻,转眼间已经出了国都城。萧云鹤驻马而停,回首遥望着薄雾中巍然屹立的都城,迎着扑面而来的阵阵春风,内心地抑郁突然一扫而空。
这种感觉,就如同心头的枷锁与桎梏全都卸了去,重新得到了自由,重新找回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空。放眼万里,云海翻腾乾坤震震,心胸顿时变得无限宽广。
虽然心中有太多的不舍与眷恋,但更多的是一阵豪气冲涌上来。萧云鹤勒马回疆,向着军营地方向大声喝道:“将士们,出发!”
“吼”第一次跟随萧云鹤出阵的飞龙骑,爆发出第一声奔雷般地怒吼,豪气四塞!
铁蹄飞扬,劲风如排浪卷起千重沙。五万余人如同一条黄龙,奔腾在国都城外的黄土地上,须臾就到了十五里外军营。这里已经搭好了点将台,龙旗飞扬。司阶举着皇帝颁赐的斧铖,站立两旁。
昨已经在太庙举行过祭祀大典了,但皇帝今仍然派了太子到场,为汉王饯行。李诵身着太子衮冕与黄袍,神色十分的庄重严肃,一丝不苟。他带着几个亲王、大臣与将军,一起为萧云鹤敬酒壮行。
其实到目前为止,萧云鹤对李诵也谈不上什么好恶。虽然李诵和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