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虚伪!”老头连连冷笑,不停的摇头。
“我没让你相信,也没想过博取你的理解和同情。”萧云鹤冷静的回击道,“我只想让你看清眼下的形势,做出聪明的选择。一个对你自己、对所有人、对大齐天下都有利地选择。这才是一切事件的核心。时至今日,我希望你能够像个真正的皇帝一样,站在更高一点的地方。为大局着想一次。你能不能抛开成见和私念,将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所在。”
老头眼珠子转动了一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朕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敢杀朕!你害怕天下仕人不放过你,害怕大齐的子民群起反对你!你这个虚伪的野心之徒,将一切从我地手上夺走了,最后还要利用朕。还要朕站出来为你正名----休想!”
萧云鹤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没办法,你就是这样一个心如针眼的人。我是不该奢望你做出立足于大局的决定的。看来我做地这一切,都是白费了。你根本不会理解我的苦心,也没有想过这个大齐的天下全局。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失望!透顶的失望!”说罢。萧云鹤就准备抬脚就走,来个欲擒故纵。
“皇兄……请等一下!”李诵掀开闱帘突然闯了进来,将萧云鹤挡住。
“诵儿……”
“太子?”
“父皇,刚刚你和皇兄的谈话,儿臣都听到了。”李诵面色沉寂。十分认真地说道,“儿臣以为……皇兄的话,很有道理。父皇似乎。应该详加斟酌才是。毕竟这不仅仅是我们的家事,更是事关大齐全局安危地重大决定。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抛开一些私人的恩怨和成见,站在天下的立场去看待和思考眼下的问题。我们是李家的子孙,身上流淌着太宗皇帝的血脉。大齐闹到今天变成这副局面,我们都应该感到惭愧和自责,不能再让大齐蒙受灾难、让百姓子民蒙受灾难了。到了今天,父皇……请你老人家也放眼看一看大局吧!”
“李、李诵!连你来帮着他指责和数落朕?”老头还真是有些始料不及。既惊又怒的说道,“你疯了么?他是要将为父赶下皇座、将我们父子赶尽杀绝啊!”
萧云鹤无奈的冷笑一声,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老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相信皇兄……不会干这样地事情的。要不然,父皇与儿臣。还怎么可能活到今天?父皇以为,马燧真的有那个能耐将汉王擒入国都么?据儿臣所知。马燧当时被汉王的忠勇与气概所折服,曾私下里决定不要汉王入京了。可是当时,汉王放眼于天下、为了不给大齐带来内战损耗,而强力坚持奋不顾死的随马燧入京。这份胸襟和胆魄,儿臣着实还是很佩服地。与他相比,我们父子俩是不是眼光太过短浅、胸襟太过狭隘了?我们只想着维护自己的地位,没有考虑太多大齐地整体利益。而且,我们的目光和心胸,还在不断的变浅、变窄。众叛亲离,一步错,全局乱。时至今日,父皇,我们实在没有颜面再忝居皇帝与储君之位了。不是汉王与天下人负我们……是我们先负了所有人哪!”
萧云鹤有些愕然的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那个平常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满副老实巴交模样的李诵。
看来,他的确是比皇帝高明、冷静多了。
老头也如同见鬼一般,颤抖的手指指着李诵,喃喃道:“诵、诵儿,你被鬼上身了么?你怎么能对朕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疯了?!你让朕不当皇帝、自己不当太子了,全都让给这个野心小人么?将来到了地下,我们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
李诵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对列祖列宗交待的事情,就交给汉王去办吧!父皇,扪心自问,我们父子俩的确是没有经纶天下、开疆拓土的胆魄和能力。父皇当皇帝也有好些年了,可是真正干出了什么能够告慰李家祖先的政绩了么?没有!淮西叛党的势力日渐雄厚,河北四镇乖张不服,天下那么多的节度使,谁在心里还把大让的朝廷摆在第一位?更不用说吐蕃、回鹘那些蛮族了。这些年来,父皇是闻吐蕃之名而心寒,见到吐蕃的使者都要失掉三分底气。可是汉王却在西川连败吐蕃,打得高原枭雄赤松德赞丢盔弃甲险些丧命。西南诸蛮从此归附于大齐不敢再生二心,吐蕃人退居高原只敢养伤。大齐重夺丧失数十年的西南霸主之位……父皇。在忌惮功高震主的汉王的同时,我们应该感到惭愧、无地自容!汉王,当时是被父皇流放出去的啊!剑南西川节度,局势混乱战事频仍,谁也不愿意接手那里。可是汉王到了以后,不仅仅迅速地稳定了局势击退了外辱,还让西川在短短的几年之内。成为大齐天下最富有的地域之一。父皇,这种文武双全经济天下的才能,我们没有、没有啊!”
老头张着嘴,怔怔的看着李诵,无言以对。萧云鹤也负手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情绪激动的李诵,心中感慨万千。
“父皇……”李诵接着说道,“假如、我只是说假如,这一次我们成功了,除掉了汉王……又能怎么样?只要汉王一死。大齐地天下会比我们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