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好跟皇上交代,关我什么事情了?还有长欢公公,我常相思已经出嫁,如今你是否该尊称本夫人一声凤夫人?”常相思道。
长欢苦着脸摇头,“奴才可不敢,皇上要知道奴才这么称呼你,还不弄死奴才!四小姐,皇上的心中还是有你的,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日后宫一直没有女人进来,皇上对您那是爱在心口难开啊!”
“奴才见皇上如此是真的心痛啊!每次四小姐您进宫之后陪皇上用膳,皇上虽然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但奴才知道皇上心里是高兴的,只是拉不下脸,每次皇上用膳都比平日要吃得多些。再说了,您就是成亲了有了凤尊主的孩子,可皇上他应当是不介意!”
“皇上不介意,可本尊主介意啊!”凤绛衣朝着长欢公公望去。
突然抬脚朝着他的膝盖踹去,长欢公公受不了这样的力道,整个人重重地跪了下来,脸上都疼得发白了。
凤绛衣却没有这样轻易地放过长欢公公,而是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缓缓地将手收紧,可见长欢公公瞬间涨得通红的脸,还有他的呼吸越来越缓,双眼慢慢地翻出了白眼。
他的手却依旧越收越紧,唇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缓声道,“长欢公公,本尊主看似脾气不错,但若是狠起来的时候怕你是要承受不住的,本尊主若是不狠,怎么会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创造出这么大片的产业,还在江湖上混出了鬼门关,所以千万别将本尊主当成善良的小绵羊看待,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回去告诉皇上,往后如果还如此热情,本尊主会杀光了他宫中的宫女,这不是玩笑,不信的话,就让他试试看,还有最好别再耍出别的花样来,今日潜入相思的房中本尊主可以不计较,但如果再有下次,本尊主不怕与他为敌!”
“本尊主剩余的时日不多了,他最好别惹得本尊主破罐子破摔!”
看到长欢公公痛苦的表情,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呼吸之间极为困难。
凤绛衣才一下子松开了他的手,得到自由的长欢公公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地呼吸着,大口大口地。
而后重重地咳嗽起来,泪水也控制不住地滴落下来,刚才他可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这个时候长欢公公才意识到凤绛衣并非以往所看到的那样无害,他简直如魔鬼一样!
凤绛衣没有再理会下去,带着常相思回到了房间,重新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外头的一切。
长欢公公好不容易顺了气,也咳得肺部阵阵生疼,眼角瞥到了那一抹白色不染尘埃的袍子,长欢公公跪着爬了过去,哑着出声,“神医,快给奴才看看,奴才差点儿就死了!”
“他没掐死你,真是仁慈啊!”
玄舞淡淡地瞥了一眼长欢公公。
长欢公公欲哭无泪,指着那十名脸上各有一个巴掌印的少女。
“反正都已经送来了,不如神医您也挑一两个,若是喜欢了往后就让她们伺候伺候你!您要是都喜欢,就全都收下吧!”
玄舞瞥了那一群女人一眼,嗤笑道,“姿色太差了,就是凤尊主那容貌都比她们好看许多,难道长欢公公觉得本神医的姿色比她们还差?下回公公要想送女人过来,那就参照凤夫人或是凤尊主那样的容貌,若是有比他们好看的,本神医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收下!”
说罢,他转身缓缓地上了台阶。
长欢公公绝望地看着那一道消失的洁净的身影,比第一公子与第一美人还要好看的……
那近几年是想都别想了!
长欢公公站了起来,只觉得双膝疼得厉害,估计刚才跪下去的时候伤得不轻。
回头看着那十个本来还觉得千娇百媚的姑娘,如今还真是越看越觉得像是勾栏院里的庸脂俗粉,当即怒道,“去去去!罚你们每人刷一个月的夜壶,还不快去!”
那十个宫女敢怒不敢言地行了礼离去,长欢公公这才捂着差点儿断掉的脖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聚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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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公公回到御书房里回禀,看到皇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依旧奋笔疾书,再一看凤绛衣早早地抱着美人睡去,便忍不住想为皇上打抱不平。
长欢公公尚未出声,凤黎苏听到动静已经抬眼朝他望去。
见长欢公公站着的姿势有些怪异,而且一张脸显得青白,脖子上还有淤青的掐痕,眉头轻蹙起来。
“去哪儿撒泼了?”
长欢公公被皇上这么一问,只觉得新房立即温暖起来,于是哭着将刚才的所有遭遇全都说了一遍,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袖子都擦不干脸上的泪水。
“皇上,奴才可是差点儿就再也看不到您了,那凤尊主可不比当初还是十一王爷的性子温和,差点儿就要将奴才给掐死了,奴才死了不打紧,就担心再也没有人像奴才这样忠心地、仔细地只想伺候好皇上!”
凤黎苏见长欢公公哭得跟个孩子似的,立即一脸的嫌弃。
“去去去,还不去将脸上的眼泪鼻涕清理干净了,纯心想要恶心死朕吗?”
长欢公公也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极为狼狈,匆匆地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凤黎苏的脸色却是极为不好,凤绛衣这是在威胁他吗?
区区一个鬼门关,他就不相信凤绛衣有本事与他抗衡!
想到此,凤黎苏的眼里一片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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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青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