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雕终于忍不住了,时而围着崖顶垂下来的绳子盘旋,时而用翅膀抓着绳子上爬。
柳随风这一下子算是看懂了,小雕之所以在此停留,是想要让他沿着绳子攀爬,一直爬到崖顶。
于是,他便攀爬起来,似乎并不困难,虽然记忆受到损伤,但他攀爬绳子的技能,已成为一种本能。
灿烂的星月下,黑狱崖顶,花宛如与花意如正相对而坐。
茶香飘飘,玉杯莹莹,两姐妹都在心不在焉,面面相觑。
花意如一身素衣,眉眼中透着笑意,就像春水泛起了微波:“来,宛如,我请你喝茶。”
花宛如一身粉红,不知在想些什么,心思早就不在了这里:“去!姐姐,我真没心情。”
突然,花宛如好像听到了什么,然后一下子便跑到了崖边,夜色虽然漆黑,但是透过灿烂的星光与月光,她还是发现,柳随风正在向上攀爬。她
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来到花意如对面坐下:“姐姐,我们这一次还打赌好不好?”
花宛如这么一说,花意如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这个臭小子,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来了?”
花意如来到崖边向下看,果然发现,柳随风正在急速地向上蹿。
柳随风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不知为何小雕要带他来这儿。对于崖顶的风景,他也有了些期待,总希望那会给自己一些意外,或者说自己会得到一些线索,然后能让自己找回遗失的记忆。
他不知道,这条绳索,他不知爬了多少回,其间的艰辛依稀在心底回响,再次攀上这根绳索,他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劲道,就已经快要爬到崖顶了。
他抬头笑了笑,眼睛中露出一抹明亮的光彩。
小雕也非常高兴,在柳随风的身边盘旋着,不断怕打着翅膀,仿佛是在为他加油喝彩。
看到小雕兴奋的样子,柳随风的身体中,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情绪变得高涨起来。
在柳随风攀爬绳索的过程中,被他吸收的星月之光,渐渐地凝聚成一条溪流,缓缓地在他的丹田积聚,而一旦到了丹田,便又仿佛是化为了乌有似的,一下子又消失不见了,就像溪流归入大海后隐匿了形迹。
花意如早就回到了花宛如的对面坐下,此刻看着花宛如笑着说:“好吧,我就跟你赌。还跟以前一样,我赌这小子能爬上……”
不等花意如说完,花宛如就抢先说道:“别急,姐姐,要我先说好不好?”
花意如看到花宛如在自己面前撒娇,便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默认。
花宛如古灵精怪地转了转眼睛,花意如暗道不好,便听到花宛如说道:“这一次,我要赌的是,柳随风一定能爬上崖顶。”
花意如感觉上了当,因为正是因为知道花宛如的立场,她才让花宛如说的,而现在她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宛如竟然改变了自己的立场。
花宛如不知道,除此之外,连她称呼柳随风这个名字的语气,都已引起了花意如的怀疑:“这小妮子,是怎么知道人家的名字的?并且,还能称呼得那么亲切?”
花意如又哪里知道,探究过柳随风记忆的花宛如,虽然跟柳随风只是有过匆匆一晤,但却好像是跟柳随风过了一生一世,其间的酸甜苦辣咸,是花意如无论如何都无法去感受、理解的。
“好,我答应你,这一次,我就赌这小子爬不上来!”
花宛如还在疑惑,为何花意如陷入了沉思,耳边就传来了花宛如的声音。
听到花意如这么说,花宛如还来不及高兴,便看到花意如飞步走到崖边。
柳随风的双手已经抓住了崖顶,只要纵身一跃,便能翻上崖顶,这时忽然感觉手背被踩得生疼。
抬头一看,柳随风便看到了一张脸,如花似玉,跟花意如有几分相像,对他正在微笑。
花意如也很吃惊,她第一次打探时,发现柳随风还在半山腰,这才半盏茶的功夫,他就已经要到崖顶了。然而,花意如知道,自己决不能让柳随风上崖。因为,那样她就会输给花宛如了。
脸上的笑容,蓦地消失,被愤怒而替代,花意如狠狠一踩,柳随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花宛如听到惨叫,嗖的一下站起,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然后便朝着花意如那里走了去。
不等花宛如走到身边,花意如手臂上的白绫,就迅速地展开,在半空中飞舞、蓄势,随即又朝着柳随风缠去,缠住了柳随风后,白绫便把柳随风带离了崖面,朝着半空中甩去。白绫的一端缠着柳随风,一端被花意如握在手中。
看到这一切,花宛如突然竭斯底里地叫道:“不要!”
花意如笑了笑,心想你不是不想输吗?我就一定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牵着白绫的双手一顿,那条白绫好像是活了似的,牵着柳随风朝着半崖腰狠狠撞去。这一下子要是打实的话,柳随风即便不死,也会半死不活。
花宛如眼睁睁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好像已经丧失了思考,在柳随风将要撞崖的那刻,才骤然警醒,手臂上的红绫蓦地飞出,想要将柳随风给卷回。然而毕竟出手慢了花意如半拍,竟是没能成功。
柳随风朝着半崖腰撞去,当他撞上去的那刻,没有任何声响,没有鲜血横流,就那样再次凭空消失,只不过与第一次没人发现不同的是,不仅是花宛如,还是花意如,都眼睁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