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一身酒味,祁然的状态又明显不对头,就不给交警同志添麻烦了。
白酒的后劲很大,上头过后那不是盖的,特别是两人还喝了混合酒,祁然唱到最后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等穆非把他架到酒店的床上,他的脑子基本就剩一个仿佛铭刻过的信念--穆非不是东西,坚守阵地,守住贞操。
贞操是什么东西?祁然已经搞不清了。
“穆非……”祁然在床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脱衣服:“你他妈就是故意把我灌醉的,你在想龌龊的事,我知道。”
穆非只觉好笑,祁然现在的样子就跟穆乘风家养的那条狗,撒娇的时候围着人团团打滚。
滚了两圈,祁然的西装没了,他闭着眼睛,嘴巴不受控制的絮絮叨叨:“大垃圾,我是云帆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
一把扯掉领带,祁然从床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穆非,其实眼睛已经不聚焦,但他知道那个长了好几个头的鬼就是穆非。
于是他就冲着穆非的方向,把领带一把掷了过去:“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解决掉姓王的两个女人……你跑不掉……我们一起抓奸的,我那有王雪柔的证言,哼……我早就把你拉下水了。还有你大哥,你也要给解决掉,你要保我的祁氏……如果祁氏出事,我就跟你……跟你同归于尽……”
穆非抄着手,好整以暇的仰头看着祁然:“还有呢?”
“还有,我要投资三少的电影,一……一千万,唔,我只有这么多钱了,妈的,我没钱,我穷啊,真穷!”祁然摇头晃脑的,完全不知道他已经开始跑题了。
穆非哭笑不得,总算知道这人把自己灌醉的目的了,能跟穆二少这么理直气壮的提要求,这种事谁干的出来?不喝酒壮胆这人肯定开不了口。
一屁股坐到床上,祁然继续哭穷:“张明辉也不是个东西,我赚的钱三分之一进了他的口袋……唔,还是没钱……心累……没钱。你知道没钱的滋味么?妈的,你个垃圾肯定不知道。就是……手上好几个赚钱的项目……可是我不能搞,没钱啊,我好穷……天天拼死拼活的挣,还是没钱……我怎么就没钱呢?”
这个样子的祁然大大的取悦了穆非。
穆非心中滑过一抹不忍,祁然虽然喜欢钻营算计,但这人真的拼,为了祁氏连云帆都不敢下手,他是把祁氏当成了他的命。
祁然喝醉后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他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满脸纠结,死活想不通他明明那么拼命却为什么就是没钱。这个样子的祁然很搞笑,简直跟他平日里精明狡猾的形象格格不入,穆非看在眼里,却看出了他的真。
比起那个整天笑得假惺惺的祁然,这个垂头丧气的祁然明显更让人心动。
慢悠悠的脱了衣服,接着就是长裤,内裤,穆非脱的有条不紊的,然后拿了浴巾往腰间一系,转头就看见祁然正傻愣愣的看着他。
穆非凑过去,故意把头往前伸了伸,离祁然很近:“洗澡吗?”
祁然没反应,脑子慢了好几拍,穆非正要伸手,祁然突然一下子爬起来,烦躁的在床上走来走去:“我不洗澡,我要唱歌。”
然后房间里就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国际歌》,越唱越不在调上,唱了两段突然又悲从中来,一屁股坐下来继续自怨自艾。
穆非还没见过居然有人耍酒疯能耍成这样,干脆不再管祁然,独自进了浴室。
冲了澡出来,祁然终于没唱《国际歌》了,而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穆非,那样子特像一个清醒的人。
他满脸通红,衬衣完全解开,有着六块完美腹肌的腰身大刺刺的呈现在穆非面前。
他的嘴巴还在下意识的蠕动,似乎想说什么或者骂什么,只是没能发出一个完整的音。
穆非带着一身水气过去,挑起祁然的下巴,笑了一下:“你真当我穆非不是东西?哼,还把自己灌醉了,祁然,你可真舍得下本。”
祁然眼中带着挣扎,估计是想动手揍人,手刚举起来,可惜穆非不给他机会,一把钳住,高大的身体就压了下去。
祁然只觉他滚烫的皮肤突然被带着水气和凉意的身体压住,那一瞬间带来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然后双唇被擒。
穆非的手顺着胸膛一路滑下去,沿着光滑的小腹钻进裤子里,两人的呼吸同时粗重起来。
“他妈的,你敢……”祁然瞪着眼睛,理智在垂死挣扎。
穆非从他脖子里抬起头,眼中带着戏谑:“你跟我提那么多要求,难道不打算肉偿?”
“你……垃圾。”祁然语言混乱:“云帆肯定会鄙视你的,你这个大垃圾,云帆,云帆……”
穆非沉下脸,几下就把祁然剥干净。
轮到穆非动真格的了,祁然反而不闹了,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剧情并没有朝着狗血的方向狂奔,事实上,穆非抗麻袋似的把祁然抗进了浴室,帮他冲掉满身的酒味,最后又抗麻袋似的把人扔到了床上,两人各据一方,相安无事,一觉到天亮。
祁然醒来后穆非已经不见踪影,房间里明显还留着那个人的痕迹。
祁然瞪着天花板,然后昨天的回忆慢慢回笼,然后他用被子一把蒙住头,然后……他想死啊有木有?
不过,好在那些话他真的说了。
只是,为毛要对着那个混蛋哭穷?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