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银行,我火速返回事务所,进入小凤仙的房间,告诉她杨向东结婚的事。
小凤仙淡然而笑。说自己就是一只金丝雀,杨向东提供了豪华舒适的笼子,她欣然接受且乐于享受,并不在乎杨向东跟谁结婚。
我彻底放心了,混过八大胡同的女子,果然与众不同。
正聊着,秋雪在客厅喊我,出去一看,于飞来了。
他急吼吼地说:“好消息!我刚接了个大客户,你们猜是谁?黄万金!”
黄万金,我早有所耳闻。超级土豪,混得很牛逼。
于飞说:“他的小鸟病了两年,到处求医没能治好,李老先生。你有把握吗?”
李时珍的眉头微皱:“他病了两年啊……老夫没绝对把握。可以用针灸疗法试试。”
于飞忙说:“针灸行吗?黄万金的脾气不太好啊。”
我有点犹豫:“既然这样,咱们别招惹麻烦了,吃不到鱼惹一身腥。”
于飞说:“嘿嘿,但如果治好了,黄万金肯定比娶了十八岁的老婆还高兴,以后咱们的好处大大滴!”
秋雪提议:“先去了解一下具体病情吧,到时再决定治不治。”
于飞同意:“也对。看不到病人,现在都是说空话!”
他立即带我和李时珍下楼,开车疾驰,半个小时后,停在一座三层别墅前。
门口伫立两名保安,于飞打了个招呼,顺利通过。
里面的装潢非常高档,沙发上坐着几名谈笑风生的宾客,旁边站着穿戴正规的女服务员,原来是个私家会所。
于飞领我和李时珍上了二楼,他略微整了整衣领。抬手敲响房门。
“进来!”里面传出娇滴滴的声音。
于飞轻轻推开门,我与李时珍紧随其后,发现房内仅有两人,一男和一女。夹以双弟。
我差点叫出声,女的居然是刘丽莎!
她之前被欧阳岚关押,放出后和韩冰联合设计害我,如今出现在黄万金的身边!
看到我后,刘丽莎却极为镇定,像不认识我似的。
黄万金两鬓花白,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远看似乎文质彬彬,近看像个街头的修鞋匠。
他皮肤黝黑,脸上几道深深的皱纹,里面似乎藏有灰尘。脖上挂着一条粗粗的黄金项链,身穿普通的白色背心和大裤头,手中轻摇折叠纸扇,上面写着醒目的大红字:忍!
卧槽,反差太大了,真他娘滴拉风,我想笑却不敢笑。
黄万金嘴里叼着雪茄,正在跟刘丽莎下象棋。
“将军!哈哈!”黄万金发出沙哑的笑声。
“不行不行,让我悔一步!”刘丽莎撅起小嘴。
“后悔晚喽!认输吧!”黄万金拍拍刘丽莎的腿,继而请我们入座。
于飞忙介绍道:“金哥,他就是我跟你说的神医!”
李时珍不卑不亢,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走到哪里都不怕。
黄万金笑呵呵地打招呼,还主动摆茶杯倒水,毫无一点当老大的架子。
我观察茶几上的棋盘,由衷地赞叹:“金哥,你棋技确实很厉害,连环炮不容易破!”
“这个炮厉害有个鸟用!”黄万金烦躁难耐,神情比较沮丧,一副恨鸟不成钢的样子。
李时珍心领神会,捋着胡须说:“先谈谈病情吧。”
黄万金挥手让刘丽莎进入卧室,然后说:“既然是小飞介绍的,我也不隐瞒了!得病两年多,各种药吃了不少,可他娘的怎么也治不好!草!老子才四十五岁,不甘心当太监啊!”
见他快人快语地实情相告,李时珍说:“气血虚,心火旺,经络不通,光靠吃药不行,只会适得其反,甚至搞坏了身体。”
黄万金连连点头,叹了口气:“唉,都怪那块砖头!”
两年前的晚上,他在自家的酒吧里多喝了几杯,看中刚招聘来的服务员,一时心痒开车带她出去兜风,停到建筑工地旁边玩耍。
关键时刻,嘭地一声巨响,把黄万金吓得浑身哆嗦。
原来,一块板砖从天而降,车的引擎盖被砸出大坑,也将他的幸福生活砸出了阴影。
从此以后,黄万金落下病根,小鸟七百多天未曾抬起头。
于飞夸赞说:“老先生的医术很牛,两付药就治好了杨向东,他不但娶了新老婆,还养了小三!”
“牛逼啊,快给我治治!钱绝对不是问题!”黄万金流露出倾家荡产的豪迈气概,看来此病把他折磨得不轻,才四十五岁,头发都花白了。
同是男人,李时珍当然理解他的苦衷,耐心地问:“你病到什么程度?”
黄万金悄声说:“不管遇到多漂亮的美女,我都没动静啊!”
我强忍住笑,心想都废成这样了,还留着何用,不如割了。
李时珍摇摇头:“有点麻烦啊,先给你把把脉吧!”
他将手指搭在黄万金的左手腕脉搏处,微闭着眼睛,一分钟后慢丝条理地说:“脉象浮虚火旺,用温针疗法,扎一针就见效。”
随即,李时珍从包里掏出针袋,展开露出三根细长的银针。
黄万金眼睛一亮,立马听从吩咐,平躺在沙发上,露出肚脐。
李时珍文绉绉地说:“肚脐下三寸位置,关元穴,采用温针疗法!”
我赶紧点燃打火机,李时珍将银针放到火苗上轻烤,然后蹲在沙发前,注视黄万金的肚脐,找准穴位。
“培元固本,补益下焦。”李时珍手腕倏地抖动,银针已经刺入黄万金的关元穴,专注地意念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