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先前那位唯一的公子出来了,站在了施晴身后问,“妹妹怎么不到里头去玩?”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去玩吧。”施晴也不回头,静默地说道。
“我能够感觉到妹妹的不同一般,妹妹有没有觉得我有什么不同?”身后的人又道。
施晴皱眉,都不知道这位公子在说什么,摇摇头道,“我不懂。”
潘瑜默默走到施晴身旁,也伫立于阑干前,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大风将绣楼前的树叶刮落下几片,潘瑜才道,“我能看到妹妹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哪一个才是你自己?”
施晴被这句话吓了一大跳,这俊面公子到底是真痴还是假痴?怎么说这样不寻常的话?
施晴侧头看着他,潘瑜的眼睛也正看着施晴,乌黑的眼眸中似有亮光在闪,语气仍旧淡淡的,“我说得不对吗?”
“公子为何说这种话?”施晴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争辩,只知道眼前的人十分沉稳,她不能保证能说得过他。不过这种话题最好还是别让其他人听见地好,施晴有礼福福身就要退下。
“妹妹不必惊慌,我没有恶意。只是说说罢了,你就当我不是正常人好了。”潘瑜见施晴要走,急忙上前拦阻。
“不是正常人这话也不好,别人听见会笑的。”施晴真是哭笑不得了,不管潘瑜是真意还是假意,她都觉得不一般。
“我娘说妹妹的命格跟我的命格相反,八字相合,所以才寻你过来,你会做我的妻子吗?”潘瑜突然问。
施晴瞪大了眼睛,这也太直接了吧?他们不是才刚刚认识的吗?施晴刚要反驳,一群女孩子围拢了过来,“原来你们两个躲在这里说悄悄话,害我们好找。”
施晴被问地仿佛捉奸在床一床,脸也通红起来,不待分辨就过去寻秦夫人。里面的夫人却正巧走出来,招呼着下楼看戏去。
“晴丫头,随我一起去看戏,总比跟这些丫头在一起疯的好。”秦夫人虽坐在屋里,也听得到外面的说话声,刚才一些人是挑唆施晴跟潘家的儿子呢。
“好啊,姨母,好久没看戏了。”施晴也正有这个想法,总比跟那群人玩闹要好。
“果然是懂事的孩子”秦夫人一句夸赞,随后在无人的地方才小声细语,“我跟你说,潘家虽是宗亲贵族,可风水不太好,你看他们家全是女孩子,只有一个男孩子。听算命的道,潘家公子可活不过二十岁。要找跟她相配的女子才能成亲,活下来。眼下就是十九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得过去……”
施晴听地毛骨悚然的,秦夫人从哪里听来的这话,倒像是故意吓她一样?
话说完,施晴便跟着秦夫人来到楼下看戏的地方,戏台子是现成的,早有两三个在上面吹锣打鼓地演唱。
不过唱戏的人她并不面熟,这时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柳家嫂子,这是缙云班的吗?”
“不是,这是新进城的。听说缙云班里有一个人犯了事,被官差抓进去了,后面缙云班也就解散了。”柳夫人解释。
什么,被抓进去了?不知为何,施晴的心脏因此跳动了两下,她并不认识里面的人,只是觉得对一个人印象熟悉,仿佛就是亲人一般的感觉。
难道他就是分隔五年的哥哥施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