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昨晚有位‘女’子,在里边陪了迟少一个晚上,想必是那位‘女’子唤醒他的,你们该谢她。”医生笑道。
迟正南,尚中‘玉’一家人听到这话,顿时僵住了笑脸,但迟正南还是说了一句。
“我们会当面谢她的,但也要谢谢医生。”
“这是我的职责。”
医生‘交’待了一些事由,便离去,却传来迟惜韵的声音:“谢她,没找她算帐都已不错了,还谢她。她也真够大胆的,竟然偷偷来瞧迟宣重,而且这么好运,她一个晚上就能唤宣重脱离危险,真是笑话。”
“韵儿,话不能说的这么刻薄,终是她的功劳,如果没有她,那么宣重可能还没脱离危险,还是要谢她的。”迟正南说了句公道话。
“爸,要不是她,弟弟也不会变成这样,怎么还要谢她。”迟惜韵恨恨道。
“是你弟弟爱上人家了,这关她什么事,当初我们就不该去阻止,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迟正南反而有些自责。
“爸,或许她是拿你的话来当借口,故意与弟弟分手,才会这样。如果爱的深,怎么可能旁人一句话,就分手,她根本对弟弟是没感情才这样。”迟惜韵道。
“总之不管如何,她现在能帮到你弟弟,让他更快恢复,我们都不能不让她见迟宣重。那天你们怎么骂她,她都没还口,说明,她的心地是很善良的。”迟正南对迟惜韵道。
想起他那天打电话给她,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可昨天,她一句也没反抗,任人骂。可见她对迟宣重也算是有情有意的。他又怎么能再让赶她,他错了一次了,不想再让儿子的幸福从他手中溜过了。
“善良,我就看不出来,但是爸决意要让她见弟弟,我也没办法阻止,但希望她最好能让弟弟康复起来,不然,我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的。”迟惜韵一脸不屑道。
“韵儿,你爸看人不会看走眼的,她能让你弟弟好起来。”尚中‘玉’想到白云‘吟’能让迟宣重快速醒过来,也支持迟正南的意见。
“希望吧!”迟惜韵淡淡回应。
白云‘吟’听了他们的对话,又一块大石压在了她的心头,他们将治好迟宣重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虽她也很想迟宣重快些康复,但是她不想背负太多的期望,他们还如以前那样厌恶对她,或许对大家更好。
累了一晚上,整个人晕乎乎的,她回到郁靖南的房子,只见他正坐在沙发上,她刹住脚步。
空气中流淌着一股压抑,她换好鞋,正‘色’的走到他的对面,两人之间的问题终究要解决的,就算他现在要解除协议,也要把话说清楚。
她坐在他对面,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把协议拿出来吧!我们当场毁了那份协议。”
郁靖南‘阴’蜇的看着她,良久,毫无感情话语从薄‘唇’吐了出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协议不解除,你依旧是我的‘女’人。”
她蹙眉的望着他,眸子内闪着质疑,半响才道:“如果我坚持解除这份协议呢?”
“你现在没有权力坚持,一切主导权都在我手上,你最好别触到我的底线,如果触到我的底线,后果绝对是你承受不起的。”郁靖南的话,如从冰山上掉下来的冰块,发出冷冷的响声。
他的势力是她无法抗衡的,就像他说的,主导权在他手上,如果他不放手,她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桎梏,两年就两年吧!
她咬着‘唇’,沉默不语,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你现在收拾一下,晚上与我一起去米兰。”
她抬起眸子,望了望他,看到是他冰冷无情的神‘色’,最终她用哀求的语气道:“能让我留下来吗?迟宣重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他是因为我而出车祸的。”
“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该做的也做了,所以该回到你自已岗位上去。”郁靖南面无表情道。
“可是他还没醒来,医生说如果不及时醒来,会有成为植物人,如果他成了植物人,我就是罪魁祸首,我永远都不可能安心。”她紧张的不断绞着双手,眉宇皱到一块。
望着她这副样子,郁靖南心中五味陈杂,良久问出了一句话:“你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愧疚?”
她一怔,用讶异的眼神看着他,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她对迟宣重没有爱,更多的是愧疚。因为迟宣重,他对她的误会很深,如果现在想他答应她留下,只有告诉他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