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的反应很强烈。
“一定要唐蜜儿?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我就要她!”
“说什么都要她?”
“就是她。”
“那么霍峻熙……”陈浩然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我只能送你四个字——自求多福,被爱比爱人幸福,你明明可以当个被爱的人,但是你却选择爱人,所以你只能自求多福。”
霍峻熙一连做了数个深呼吸后,当他说出了自己的愤怒与痛苦之后,、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
“好人,让你看笑话了。”他自嘲。
“我并不把它当笑话看,反而替你感到不值,不懂得把握像你这种男人的笨女人,实在该受天谴。”陈浩然说什么都要挺自己的兄弟,“我替你去教训唐蜜儿,好歹我也是她的学长,有资格骂她。”
“不,你什么都不要做。”冷静下来的霍峻熙好像已有对策,“我也一样。”
“什么都不做吗?”
“等她自己来找我。”他露出了精明的眼神。虽然,他从犹太房东那儿继承了不少钱,但如果他本身没有脑袋、没有胆识的话,也不可能使那些钱以倍数成长为今日的规模。
“她会吗?”陈浩然有些怀疑。
“她太天真了,以为能够想不玩就不玩,想喊停就喊停吗?”放松之后,霍峻熙忽然想好好的睡上个一天壹夜。
“你真要找律师告她?”
“当然不可能告得了,我只是吓唬她。既然她不怕服装公司倒掉,那就让它倒吧。”他毫不在乎的说。
“我认为她还是在乎的。”
“那就叫她自己来和我谈。”
“霍峻熙,别做得太绝啊!”陈浩然突然有点同情唐蜜儿了。
“真正绝的人是她,不是我。”
……
如果不是有员工因为公司可能倒闭,即将面临失业而想不开的烧炭自杀,又及时被家人发现,将这件事宣扬开来,唐蜜儿可能还不清楚情况有多严重。
对她个人而言,当然可以洒脱的丢掉包袱,顶多过一段苦日子,未来还是可以想办法东山再起;但是对一些领固定薪水,可能还有经济压力的上班族而言,失业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纵使自己能在霍峻熙的面前展现气魄,但是其它人呢?他们可能因为她而陷入“万劫不复”。
想通这一点之后,她不能不去找霍峻熙,虽然之前常到他的办公室,但那时的她都是心情愉悦的踏进去,可是这一刻,她的双脚彷如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困难、那么的沉重。
霍峻熙才回中国就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事,和接不完的电话,秘书也忙碌的进进出出,好似他不在中国的这段期间,公司便处于停摆状态一般。
可是当唐蜜儿一出现——
霍峻熙便要秘书带上办公室的门,并且表明不接任何电话,不准任何人走进来。他没有起身,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只是略微抬头看着她,并没有对她说任何一句话。
唐蜜儿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天她是来求他的。
“霍先生。”她放下自尊和身段,以恭敬的语气开口。
“你叫我霍先生……”霍峻熙也不是省油的灯,即然她来这招,那么他就陪她玩下去。他把手中的金色钢笔往桌上一放,“所以你今天是为了公事而来?”
“请你……不要……”唐蜜儿明明没有语言障碍,可是她此刻却支支吾吾的,“不要结束……关氏的运营。”
“是你决定让它结束的。”他纠正她的说法。
“是你。”
“不,唐蜜儿,你才是凶手。”霍峻熙不想自己乱背黑锅,“是你喊停的。”
“有员工要自杀,你知道吗?”她一副事态严重的表情,“因为即将失业。”
“我无能为力。”
“你分明是想修理我!”
“你别把自己捧得这么高。”
“那请你继续吱持我的服装公司。”唐蜜儿硬着头皮要求,“请那些专业经理人再回来上班,还有,后天有一张一百多万元的票要到期……”
“不。”霍峻熙冷冷的拒绝。
“霍先生……”
“这一点都不关我的事。”他冷酷的拒绝,把唐蜜儿当作是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的女人,“唐蜜儿,你还得担心你欠我的钱要怎么还。”
“霍峻熙!”她气恼的冲到他的办公桌旁,很难想象一个曾和她发生过关系、像是对待珍宝似的把她捧在手心上的男人,会忽然变得如此无情。
“有天你会……不,是很快,很快你就会收到我的存证信函。”
“你是想逼我去死吗?”她不想向他撒娇示弱,可是又无法在他面前强悍到哪里去。
“你有这么脆弱吗?”
“你太心狠手辣了!”唐蜜儿怒骂。
“还有没有更严厉的话?”
“人面兽心。”
“我有点感觉了……”他讽刺的看着她。
“噙兽不如!”
“如果你觉得我是这样。”霍峻熙微笑。
“人人得而诛之!”她自己说完都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以她目前进退维谷的情况,哪有资格笑?她连哭都哭不太出来了。
“如果你还有多馀的精力和时间,我劝你快去找其它人想办法,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他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你赶我出去?”她意外。
“你听得懂中文吧?”
“你真的要和我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