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陨尘在邪君义握住自己手腕的瞬间,身体有些略微的紧张,但随即察觉的他为自己把脉,便将自己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他的医术是随自己的母后上官欣怡的,他跟自己比起医术来也是不相上下,更准确的说,他还略微比自己的医术略高一筹,所以邪陨尘所知道的事情,他也清楚些许,只不过他却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你……”邪君义将自己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思议。
“皇兄不必担心,我这副身子终究是她给的,若是没有她我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既然她不想让我活着,我怎么会去忤逆她呢!我现在这副样子,她是十分清楚的,但却从未曾跟我说过什么,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便再也帮不了你了!所以在这之前,你还是尽快将这朝廷之中的血换上一换!”邪陨尘闭上的双眼,不去看邪君义。
他知道邪君义在吃惊什么,若说他身上的毒是她的母后上官欣怡所下,那么她此刻他这副病歪的摸样便皆是他自己一人所造成的。他对自己下了毒!起初这毒并不明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毒便越发的浓郁起来!
上官欣怡若是一开始并未发现他身体的异状,那么随着这毒的症状越发的明显,她也该清楚他对他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这是邪陨尘自保的一种方式,虽然他的命看上去便快要走到尽头了,但却在无形之中让他多活了许久,不然照着上官欣怡的性子,恐怕他早便不知是什么死法了。
邪君义向来国事繁忙,很少会为他诊脉,所以此刻如此吃惊也是十分正常的。
邪君义望着自己的弟弟沉默半响,才长吁了一口气道:“你这般做又是何苦呢,虽然你身上的毒是母后下的,但最终为你解毒的也依旧是母后不是么?于她而言,你也好,我也罢,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又怎么会忍心让伤害你呢?我……一直都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或许母后她下毒是迫不得已……你何苦将自己向死路上逼?”
他此刻好似变了一个人,他不在是一国之君,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只是一个关心弟弟的哥哥!
他一直都坚信他的母后这般做是不得已而为之,同样是儿子,她没有理由这般对待他的这个弟弟。虽然他心中的疑惑十分的多,但是他却始终都相信他的母亲。
“哥……我也不愿意去相信,可是这件事它便这般的发生了,即便是她知道我对自己下毒,她也不曾理会过,甚至在为我把脉之时开出的药方,从来都不曾有过一味解药,只不过是都是些最为普通的养元气的药罢了!若她真一心为了我好,最少也会为我配出一个解药来不是么?我的毒,随着时日越发的多,已经渐渐的进入了五脏六腑所以,她不用担心,她那般对我,我会报复她,或许当我死去之后,才真正将我欠下的还给了她!”邪陨尘随着邪君义的改口,也跟着改了口。
邪陨尘并不想隐瞒邪君义什么,而他所说的话中的深成的意思,也便只有他一人才最为清楚不过了。
邪君义向后退了两步,虽然他嘴上什么也没说,但在心中还是狠狠的心惊了一回,难怪这举国上下,都对邪陨尘束手无策,即便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和母后也没办法治好他,原来是他不仅仅是中了母后的毒,他中的还有他自亲手为他自己下的毒……他何苦这般的为难他自己呢?
“多说无益,皇兄还是盼着我多活些时日,在多帮帮你吧!”邪陨尘缓缓的睁开双眼,道:“既然这皇宫之中不需要我,那我便先走了,这些天,我也确实有些累了,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他此刻又恢复到原来对邪君义的称呼,既然邪君义都亲自开口了,她也便没有什么非要留下来的必要了,他不想再在这面对邪君义,他怕他不忍心……
他对他的手足之情从未假过,但是,当这一盘棋开始下时,便已经注定了一些人的命运,他只是希望,在最后,他的这个哥哥跟他的母后不一样,那么他所做的一切也便都值了!否则,即便是死,他也会让他遭受到致命的打击。
邪君义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直至邪陨尘起身,已经缓步走到门口之时,邪陨尘才缓缓开口:“皇弟,朕真的希望你能够善待自己,在这件事前不曾水落石出之前,不要这般的抛开自己的性命而不顾!即便你不为旁人想想,也要为朕想想,朕不想失去朕的弟弟!既然你不肯去配解药,那朕便来为你配这毒的解药!从五弟这件事尘埃落定之时,你便每日都要到朕的皇宫之中来一次!”
“不必了,皇上国事繁忙,臣弟的便不劳烦皇上为臣弟劳心了!”邪陨尘有些疏远的开口道,这条路是他选的,不管是对也好,是错也罢,他都不希望邪君义参与进来。有些时候看着危险致命,却是活着的最佳途径,最佳的方法!他的性命是在危险之中求得的。
邪陨尘刚迈出去一只脚,便听到邪君义有些发冷的声音:“这是朕的口谕!是命令!不管是你有什么事情,也要先放在一旁,每日到宫里来!”
他知道,若是此刻他不用些强硬的手段恐怕邪陨尘是不会来的,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每日都让他进宫,但是他却在心中隐约间有些害怕,他怕,他这个自小便相依为命的弟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撒手人寰!所以,他也只能用这等的方式来确保,邪陨尘每日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