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小竹拿着抄好的宫规出了圣和宫,去了理事房。
花千玥靠在院子的摇椅上想着事,只是突然,她起身冲着小六子吩咐道“罢了,我们去福荣宫。”
不久之后,当花千玥到了福荣宫之后,看着这里的一切心里才稍稍的平缓了些。依旧是简单大方的布置,没有任何华丽的色彩,唯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除了院子里那一处开得正艳的花草。
花千玥跟着碧儿进了房间。正巧看着德妃正秀着一块丝帕,花千玥笑着就坐在了她身旁替她整理着篮筐里的丝线。
德妃见是她来了,依旧是没抬头,笑了笑继续绣着手里的活儿“怎么今日想起来这里坐坐了?”
花千玥没什么精神的笑着,缕着手里的丝线“来取经的。”
德妃手里的活停了停,瞟了她一眼“你的聪慧乃是多少人嫉妒的,还用得着来我这里取经?莫要笑话我才是。”
花千玥听着德妃与她说着笑,也不再多言,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摆弄着丝线。
德妃绣着手里的活,听着她许久没出声,好奇的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冲着下人们吩咐了一句“都下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德妃才收回了视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还有昔日能言善辩的婉妃的模样?”
德妃一句话让花千玥就放下了手里的丝线“就是想着来你这里静一静,这宫里唯一能让人心无杂念的地方爬就只有你这里了。”
“哼!”德妃见她又开始奉承起来,不由的笑着斜了她一眼“又是在寒颤我不是?若真是要说让人静心的地儿,怕是太妃那里才对。”
德妃的话让花千玥一下子想起了那位年迈患者眼疾的老人。“我哪里好意思去那里?当初执意要出宫的人是我,太妃明知道眼疾未好,却还帮着我替我说好话。现在,要回宫的人又是我,我都不知道见了太妃要怎么开口了。”
德妃见这花千玥带着些悔意,不由得一笑“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再次回来,谁没有个秘密?可别往心里去了。”
花千玥听着德妃的话,心里逐渐的平缓起来。果然只有德妃的这种婉静柔和的性子才能让她找到最舒适的感觉,犹如与知心人谈心一般,即使你不说,她也会懂。
“哎,我那个秘密啊,说出来可是会害死一帮子人,还是算了,不说了。”花千玥说着就把手边的竹篮推到了一边,笑着看向了德妃手中的那一块丝帕。“说说你吧。”
德妃见她带着释然问到了自己,不由得一笑“我哪里有什么好说的?”
花千玥看着她手里的那一块丝帕坏坏的一笑“真的?我可是一眼就能瞧得出你的不同了。上次我来你明明喜爱秀松柏,这一次倒好,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花千玥看着丝帕上那一株平凡无奇的小草,这可是随处可见的野草,以德妃的眼光与品位,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绣着这些?
德妃听着花千玥的话,手里一顿,指尖的刺痛让她瞬间回过了神,慌忙的就将手里的丝帕丢到了一边。
花千玥看着她如此反常的举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还没等德妃将手里的丝帕藏住,就伸手要去拿。
德妃用力的拽着明显的不想给花千玥看到,花千玥更是起了疑心,一个用力就像德妃手里的丝帕抢了过来。
这一拿,花千玥才发现她大错特错了,丝帕德绸缎异常柔软,比着德妃平日里的穿着,这绸缎可算的是是极其的珍贵了,那小草绣的也是极为的小巧,这哪里是给大人绣的?分明就是给孩子绣的。
花千玥皱着眉头看着绸缎,眼里呆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了德妃。德妃看着她迟迟没说话,花千玥的聪慧她是知道的,此刻只需要这一缎帕子,她怕是就能洞悉一切。
“这?这?天啦……”花千玥看着德妃低着头也不说话,分明是对她的猜疑表示肯定的态度,花千玥瞬间看向了手里的绸缎,坐立不安“是上一次吗?还是这一次?”
“哪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总之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德妃将脸侧向了一边,带着些悲哀的眼神,可是那一份执着又让人顿时心口一疼。
花千玥深吸了几口气,拿着手里的绸缎再一次的坐了下来。德妃说的倒是也对,事情都发生了,去追究什么时候发生的又有什么意义?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想个办法怎么解决。
花千玥想起了上一次和樊松独处一室时,她提起德妃的时候樊松明显的身子一僵,而宫里的留言也是从楼天乾出宫找她的时候就盛传德妃受宠,想想这前后的时间,花千玥看向了德妃的小腹一脸担忧的说道“这样的事,怕是瞒不了多久,日子越长,越是起疑。”
德妃听着花千玥的话,她说的她又怎么会不明白?眼下才两个月,要想隐瞒到还容易,可是日后的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是我不想失去他,如今我已是命不由己,可是他是无辜的,我想把他生下来。”
花千玥看着德妃眼里的执着,即使是现在,她对樊松,对他们之间的一切终究是没有放下。
沉默,良久的沉默。房间内的两人没有再多说。花千玥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万全之策,挺着一个大肚子这样的明显,她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给她找到合适的借口,更何况这皇宫内至今一位皇子都没有,德妃如果一旦公布怀孕,皇后肯定会想着办法的打她的注意。
“除非,有君上护着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