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御熙冷着脸,走出朝露宫,快步往毓秀宫走去。
这个死丫头,在毓秀宫不出门都能给他惹是非,几日没碰她,她又变得不知天高地厚。
杜雨青抚着胃,满足的打着饱嗝,吃饱的感觉真好啊……
只是不知道这禁足令什么时候能解开,她想出宫!不只是出毓秀宫,而是出王宫。
懒懒的打着哈欠,杜雨青眯着眼睛看着碧云和碧瑶将四颗夜明珠过度明亮的光芒挡住,有些倦意的闭上眼睛:“你们不用伺候着,都去歇着吧。”
她今天完成了抄写任务,又想到了一条可实施的逃脱计划,心里很高兴,所以格外的想睡觉,等着新的一天到来。
毓秀宫的大门无声的打开,俊脸上笼着一层薄薄煞气的男人,让人不敢逼视。
最近王上因为学子考生的事情,心情极为不好,从他眉宇间的煞气和戾气就能看出来。
刚踏入毓秀宫,就闻到了一股烤鱼的味道。
杜御熙锐利的目光扫视光线不甚明亮的院落,天朝习武之人,在漆黑的深夜也能视若白昼。所以杜御熙一眼看见假山池塘边,有引火的痕迹,还有散落的没有收拾干净的鱼鳞,虽然很少,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杜御熙阴沉着俊脸,径直往寝宫走去,对宫人的跪拜没有一丝表情。
小丫头似乎刚睡着,穿着简易的内衣裤,雪白的肚皮朝上,依旧是四仰八叉的睡姿,唇边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看着她那么满足幸福的笑容,杜御熙狠狠敲下去的手稍微迟疑了点,最终减小了几丝力度,弹在她的额上。
虽然力度减小,可依旧很痛,杜雨青刚刚睡着,被这狠狠的一弹,立刻吃痛的睁看眼睛。
“你干嘛?!”被吵醒的不悦和刚清醒的大脑条件反射的蹦出这一句,随即杜雨青立刻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床上,“王上万岁!”
她不是做梦吧?这个暴君为什么又来了?
难道是那群美人去告御状了?或者是她烤鱼吃被举报?
杜雨青心里七上八下,她自己觉得今天没做错什么,可是这个暴君刚才的脸色,就像是她挖了他的祖坟一样!
“给本王宽衣!”一张口,就带着怒气,杜御熙狠狠的盯着跪在床上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说道。
杜雨青微微一颤,一双眼睛蓦然湿润起来,里面跳动着掩饰不住的害怕。
她伏在床上,保持跪拜的姿势,没有动。
又要继续那个噩梦了吗?
她不愿意。
“苏筱筱,不要让本王说第二次。”杜御熙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杜雨青又静默的几秒,终于发出一声极小的声音。
她直起身,移着双膝到床边,微微抖着双手,为他解开腰带。
出乎意料的,腰带似乎是随意系上的,轻轻一扯就解开了,露出里面的中衣和短裤。
杜雨青看见他里面只穿着绸缎短裤,不知道他是从朝露宫直接赶过来的,只当天气热了,王上也变态,长袍下面不穿长裤……
“王上……您不是想在这里睡吧?”杜雨青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声音,想挤出想让来,却比哭还难看的问道。
“怎么?不行?”杜御熙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她,她一定要被狠狠折磨,才会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王。
杜雨青真要哭出来了,她的表情极度失调,咬着牙摇摇头。
如果是因为逼着美人们帮她抄写经文和后德……她可以重新写一遍。
“王上,我不该逼着美人们帮我抄经文,不该偷吃池塘里的鱼……可是我真的又累又饿……”杜雨青帮他缓慢的脱着衣服,哭丧着脸说道,“王上,您不想饿死自己的老婆吧?”
杜御熙盯着她的脸,眼神捉摸不定。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无比可怜,星星眼里闪着一丝泪光,似乎他真虐待了她。
看上去普通清秀的一张脸,有时候看去,却媚惑人心的感觉。
是因为她的眼里有着天朝女人所没有的东西吗?还是因为她的一切都带着神秘,所以才勾起别人想探究的yù_wàng?又或者,是因为她奇奇怪怪却让人有愉悦感的言行,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总之,她就像一个不起眼,却带着巨大磁场的生物,让杜御熙不止一次,想将她剖开来,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老婆?”杜御熙轻轻的重复这两个字。
“就是妻子。”以为他听不懂,杜雨青解释,“虽然是封建社会,但是也不能这么虐待人家,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
“你想反抗什么?”杜御熙眼眸猛然冷寒下来,作为君主,最听不到这两个字。
“王上,你对我用另一种惩罚方式吧,保证比饿着管用。”杜雨青不敢说她要反抗暴君统治,怕自己被干掉,“比如糖衣炮弹啊……”
“谁让你停下的?”杜御熙微微拧起眉,她满嘴说着自己听不懂得话,看上去鬼精鬼精的,可又笨的让人想笑。
“糖衣炮弹是什么?”见她抖着手,终于再次来到自己的腰上,杜御熙问道。
以前他听不懂的,大多会直接过滤掉,但是这一次却问道。
有些东西,尝试着去了解点,会冲淡未知的神秘感。
“比如您让我死,可以不用打的方式,给我很多很多吃的,让我撑死。”杜雨青在误导高高在上的王,她宁愿做饱死鬼,也不想做饿死鬼。
“本王知道了。”杜御熙上了床,似笑非笑的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