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说到一半,亚岱尔猛地抬头,脸色大变,“齐以翔,你疯了!”
一抬眼,就见齐以翔的手臂上早已插着一支注射器,殷红的血液正不断的随着他手指的施力而缓缓往他的身体内流去。
“你这神经病!天!”亚岱尔自知已来不及阻拦,绝望的闭上了眼去,却不得不感叹,“这爱情的魔力真有这么大吗?”
齐以翔眉心紧敛着,忍痛把针头拔了出来,“你少给我废话了!快点,安排我进隔离站!”
他从容的态度,丝毫也不像是个马上就要被瘟疫侵蚀的人,而更多的……竟像是个马上要见到恋人而倍感兴奋的俗人!
“靠!惹上你们这帮祸害精真是上辈子造的孽!”亚岱尔骂骂咧咧着将手中的试验一丢,便掏出电话联系隔离站的人。
齐以翔只笑,一派悠闲。
果然,飞快的就有人来给齐以翔做全身检查……
两个小时之后,他的身体开始有了一系列反应,高烧不退,唇色发青,眼睛开始浮肿,还连带着呕吐不止。
“!亚岱尔,你可没告诉我这瘟疫会让人变得这么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齐以翔真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待会这要被那女人见着了,岂不得笑话死她?!光想想她那幸灾乐祸的笑容,齐以翔就心底一阵发毛。
“啧啧,可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亚岱尔落井下石,只差没爆笑出声。
心里琢磨着,夜里等这混球睡了,非得拍张他的丑照,然后再发张微薄,明儿这家伙铁定又是头版头条!
亚岱尔穿着隔离服,领着齐以翔进隔离室。
齐以翔的隔离室安排在宁美丽房间的正对面,当然,这是经过内部安排之后才会恰好捞到个这么好的位置。
“亚岱尔!”宁美丽见亚岱尔过来,忙走至钵窗前,然下一瞬,在见到眼前的男人时,吓了一跳,“齐……齐以翔?你怎么会过来?”
她震惊得干裂的小嘴都张成了‘o’字型。
齐以翔身上也同样一袭淡蓝色的病服,即使衣服很丑,但依旧难掩他键躯的伟岸。
只是,当年俊逸绰约的神采,此刻只隐约能瞄出几分,眼睛浮肿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性感的薄唇也泛着骇人的青色,但即使如此,他身上的优雅尊贵气质却依旧丝毫不减。
“你……你怎么也染上了这病?”
好吧!宁美丽承认,自己虽然之前一直在生这个男人的闷气,可看着他这幅涅,她心里头真的还是难受得要命。
齐以翔可能是刚发病的缘故,他的精神头相比宁美丽要好很多。
隔着玻璃,看着宁美丽这幅虚弱的模样,好半响,他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字眼来形容她。
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手,攀上玻璃的门,皱眉,齐以翔复杂的神情瞅着眼前的宁美丽,故作不快道,“宁美丽,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得这么丑了!”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那双漆黑的眼底,全然写满着对眼前这个丑女人的心疼与忧虑。
该死!这场瘟疫到底是想把这女人折磨到什么地步!
“这才几天不见,就瘦成了这幅干瘪!以后这手感岂不得越来越差?!”
“……”
亚岱尔站在一边直翻白眼儿,莫非这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就是为了来目睹宁美丽这幅丑态,然后狠狠的羞辱她的不成?
这家伙,明明关心人家就直说呗!别扭,还闷骚!
本来还为眼前这男人这幅模样而心疼的宁美丽,一听齐以翔这番毒舌的话,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毫不示弱的酸他,“齐先生,你进来之前是不是没照镜子的呀?你还以为自己依旧是当年那般英姿飒爽是吧?我告诉你,你现在充其量也就一野兽!把你照片贴门上能辟邪,贴床上还能避孕呢!”
“噗……”宁美丽的话,让亚岱尔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梅香,你这话形容得太……太贴切了!绝对能避孕!哈哈哈……”
齐以翔一张脸比包公还黑,冷哼一声,“梅香,你可真是不知好歹!”
被她骂着,明明心底应该很不爽的才是,可是看着她这幅还算比较有活力的样子,他为她揪起的心,也稍稍能放松几分了。
骂人能这么带劲,看来她的身体养得还不错了。
齐以翔不再搭理这头的她,卦进了自己的隔离室去,结果……
“!亚岱尔,你可没给我说这隔离室的条件这么差!”
拜托,齐大少爷,这里可是小山村,你还想要多好的条件!
“脏得要命!亚岱尔,你出去让人给我准备个大床过来!不,是两个,给对面那女人一个……”
宁美丽扮鬼脸,朝他大喊,“我可不是什么大少爷,不需要!”
亚岱尔有一种预感,这个一向死气沉沉的隔离室会因为这个挑剔少爷的进驻而变得热火朝天起来。
宁美丽低声问外面的亚岱尔,“他不是人在国外吗?怎么也跑这村里来了?而且,他怎么也被感染了?”
“还不是因为听说某些人被感染了瘟疫,结果他急的连夜就从美国飞了回来,直奔这里!本来想借关系疏通一下进来看看你,可他爸往下施了压,怎么也不准他进来!这会没办法,只好用这种极端手段让自己进来!不过,你知道他怎么被感染的吗?”
“恩?”宁美丽听的心里一片恍惚,看着对面隔离室的男人还在不停的同简陋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