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突然哽咽住,“乔正枫,许超的事我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新闻发布会那事我也认了,但我知道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该拿得起放得下,更何况你是个总裁,手底下管着几百号人,有来整我的时间,为什么不去关注下你的职员过得好不好,那些事情,我没法告你,也没法讨回公道,我认了,你就算要拿许超来要挟我,我也认了。”
她神情委顿,连声音也没有了以往的气势,“你受了伤,我也受到了惩罚,我们已经两清了。”她彻底放弃尊严哀求。
两清?谁答应了?他掉转头,不想正视那双渴望的眼睛,刹那的心软让他呼吸一滞,想到将来没有她,想到她以后或者会和今天这个或是明天那些个男人在一起,他就觉得有只手掌撕扯着他的心,剧痛难忍。
他想怎么样?他只想和以前一样,她对他笑,他能在雨天为她撑起一小片的晴天,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再给一丁点的机会给他?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里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睨视着她,没有说话。
空气带着雨后的潮湿和街边糕点店的腻香弥漫在沉默的两人间,耳畔只有远处过路人依稀的脚步声。
他眼神深邃莫测,居高临下睨视她许久,才语气平静地说:“我想我至少目前做不到,做不到看着你找别的男人。”
她眼中的一丝火苗最终熄灭,“那你想怎样?给我个明确的答案。”她的声音夹在风中远远飘来,无力而空灵,让他心口一堵,锉锉而痛。
“搬来和我住。”他好看的唇形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他有眼睛,有感觉她应是还爱着他的,只是因为那些障碍阻挠教唆才会变得这么偏执,他只有让她远离那些人,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让他来开解,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让她重新认识他、重新了解他,他有这个自信能弥补之前的一切。
许愿足足怔愣了五秒钟,才嘴角弯成弧形,似乎觉得此刻无比好笑,她恶劣地说:“原来乔总是想省下嫖 妓的钱,也是,嫖 妓风险多大啊,万一被人捅出去名声还不好,在家嫖我就安全多了,我一不敢告,二不敢吵,多好。”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侮辱他也羞辱她自己,一时间愣住,几乎难抑冲动的想为自己辩护,可知她若他,她认定了的东西,他就是说烂了嘴皮子也没用,只能绷紧脸,决然说:“如果你非要这么想,那也随你,我只看结果。”
她良久没说话,最后哑然失笑,说:“我还有说不的权利。”
他冷笑,“当然,但我想只要你还在渝市,像今天这样的场景会无数次的重演,还有,听说许超现在吃得好住得好,他马上要出来了吧,如果我找人关照下他,让他们一切按司法程序走……”
既然当好人她不领情,那他就彻底坏一次,她说得对,他也应该拿点男人的手段出来了,这样一味*她下去,只会换来被她伤透心。
“够了。”许愿咬牙,目光盯着他恨不能在他身上剜出两个洞来,她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看上这种披着衣冠丧心病狂的人渣禽 兽。
他紧抿住嘴,心头掠过陌生的悲伤,就像心头破了个洞,由着风呼啸穿过,遍体生寒,那寒意渗透四肢百骸,在身体里面生了根,重重密密地渗进了骨髓。
这就是鱼死网破了吧!她该是对他的人品彻底绝望了,没关系,旧的不摧毁,新的如何重建,就跟圣女巷一样,等重建好一定更能经历风雨,他们的感情不也正是如此吗?
答应,她的身体就会被害死自己父亲的原凶百般侮辱,可不答应,这种人渣是能说到做到的,她一家都不会有安宁的日子过,妈妈肯定是不能再被折腾了,还有许超那里,马上就能出来了,可他随时都有可能重新让许超彻底坐牢……多可悲,父亲因他间接而死,母亲因他间接染上一身病,弟弟同样也是因他断送了大好年华,她呢?也没有多好,未来的日子还要躺在他的身下任他发 泄 兽 欲,她是上辈子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要用这样悲怆的一生来还。
四目相投,静静地对峙良久,终于,她转身前扔下一句,“我要考虑。”
这次,他没再追上去,他有信心她早晚会答应的,只是他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两败俱伤的结果谁都不想看到,他要的是她的身子吗?错,他只是想要那颗心而已,但终还是苦笑一下语声艰涩地说:“我不想等太久。”
她也不知听到了没有,反正没再理他,拦了辆出租消失在密密车流中。
夜渐沉,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璀璨灯光下,静谧华丽,乔正枫站在路边打电话叫司机,他应酬的时候喝了点酒,没法开车,老吴很尽职,从乔馆一直不远不近地开车跟着,生怕总裁再遇到点什么不测。
“乔总,现在是要回哪里?”司机老吴问,老吴一直帮乔正枫开车,所以算是个心腹,他其实很不明白,一个能要貌有貌要权有权的男人,二十几岁就功成名就,哪点不好了?他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矫情了,而且还傻,居然会看不上乔正枫。
他甚至觉得,老板有点委屈了,这或许代表了所有外人的看法,觉得许愿太傻,但表面之下的真相,又太过不堪,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以为简单的,其实并非如此。
“去办公室吧。”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