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忍不住就被他逗笑了,伸手挟了把他大腿硬绷绷的肌肉,结果没挟疼人家,倒像捏了块石头,好生胳手。
“我每天都多喜欢你一点儿,一点儿一点儿累积的都要爆表啦。”
说完,她在心里不禁骂了声怂货。也就敢在不看皇帝脸和眼睛的时候,敢说这种恶心话。
呕!
沈如意那是自嘲反胃。陈槐跟皇帝旁边像背后灵似的却是实打实地给恶心坏了。
要说皇贵妃也是越来越嗡,那小声音含糖量直逼当年那位赵氏,膈应的人不要不要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他就不明白。皇帝和皇贵妃私房话偏还要带着他,这是多么隐密,多么只宜远观不宜亵玩的一段关系,就不能有话说就找个宽敞明亮不宜亲热的地方说?
行行好,把他当个屁放出去不行吗?
生生将他困到这儿。赶情大晋宫里就差他一个人的口粮,存心膈应的他吃不下,晚上饭都要给他省了?
陈槐在旁边唉声叹气,不知哪声就钻进了皇帝时不时自动屏蔽的耳朵里:
“陈槐!你不出去,跟这屋里杵着干嘛?你是听墙角听出瘾来了,怎么,还想现场观摩一番?”
陈槐目瞪口呆,难道最初不是皇帝撵了旁人,存心留他下来的!
“陛下——”
“出去!”
“……”沈如意这才反应过来陈槐还杵墙边儿。
三个人陷入无声的尴尬。
陈槐为自身服务皇帝良好的信誉度,轻咳一声:“小的这就出去。可是——楚皇贵妃那两位表兄的画像在此。”他将怀里两卷画轴捧上前。“上面还有他们的人物家庭关系示意图,以及他们各自的亲眷。皇贵妃不必事事都背下来,但多少还是要有些记忆。”
沈如意打开卷轴一看,的确如陈槐所说,上面除了画像,简略地记载了那人二三十年经历的人生重要阶段。
陈槐将皇帝留他下来的职责交待完毕,才毕恭毕敬地走出去,轻轻带上门。
真特么想从来没存在过一样,陈槐暗道。晚上,他要吃些清爽开胃的小菜下下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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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捧着卷轴看得仔细。
萧衍歪躺在床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地就微微向上挑起。
“你在京师里还是太势单力孤,耿进忠弄那几个店面还未收收回本金,哪怕赚了钱也不过是蝇头小利。有钱无势,浪头大一点儿你连老本都要亏到里头。”
他道:“沈万年的嫌疑已经洗清。有左都御史张迁亲自保他,他的官声不会受到半点影响。他既是你兄长,也知道你的根底,调他回京已经势在必行。今日我与内阁首辅已经圈定了接替他江州知州的人选,半个月内沈万年就会调回来。”
“先封个忠勇侯,封五军都督同知。也算是能给你作个有力的靠山了。”
事从权宜,沈如意这经历,哪怕不是萧小玉西梁国细作的身份,隔三岔五就换个身份,娘家封一个废一个。
既是如她所说,沈万年知她根底,虽说明面上名不正言不顺,实际最能襄助她的,也就是她真正的本家沈家能够助她。
这在他来说实是下下之举,如果可以,他是宁可把沈万年流放千里,也不愿他回京的。
只是现如今,可供他选择的也只有沈万年一个……特么的……
沈如意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她也是失误了,还当皇帝拿她当以前散养随便她作,没事儿逗耍她玩玩就足够了。她是算准了皇帝不拿她当回事,才胆敢让耿进忠在京师里掺合一手赚些钱,也省得走回赵氏和小太监时的老路,想在宫里混点儿样子连活下去的银子都不够。
哪里就料得到如今,皇帝对她几乎形成了一种偏执,恨不得她身上的汗毛他都摸的一清二楚,根根儿分明。
以往种种黑料,就全被皇帝顺着耿进忠那根儿老藤全给摸出来了。
“陛下,不怪我?”
她这问的脸都火辣辣地疼。
尤其皇帝的话说的清楚,不仅不追究她,还处处为她设想,靠山都帮她选好了。
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假想敌——
赶情她上辈子是拯救了整个十方三世三千大千世界吗,这辈子老天爷才让他遇到这么个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小情郎,给她作为天大的奖赏吗!?
沈如意那小心脏扑通扑通简直就要跳出胸膛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把手上的卷轴往上一扔,转身就扑皇帝怀里了,从眼睛鼻子嘴,一直亲到他突出的喉结。
她尤其喜欢他的喉结,用舌头舔舔又轻轻用牙齿啃噬着。
这使得本来对她这激动的反应忍不住发笑的萧衍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呼吸节奏顿时就乱了。
就这么高兴吗?
萧衍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不料却被她一把挣脱开,在他还没回过神的功夫,她突地坐起身就解他的腰带,然后扯着他的裤子就往下拽——
看来……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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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调沈万年回来哪怕再有一丝不开心,也被沈如意那异常激|情澎湃的表达法给抹平了。
事实证明,他也许可能大概——以前真是想多了。
毕竟他的小妖怪一向对他毫不吝啬表达对他身体的喜爱,哪怕是在他功能障碍还没好利索之前,甚至最开始之初,她就从未有过一丝嫌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