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清早短暂的不愉快,章和帝一整天都维持着愉悦的心情,看天天蓝,看草草绿,花是香的,鸟叫也是怡人的,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到了仁寿宫太后哭的可怜巴巴,也没顾得上给他找不痛快,萧衍笃定地觉得他这运气是转了。
出了仁寿宫便直接回了长乐宫,奏折也不批了,每天下午雷打不动的打一套拳也没了心思,只觉心里长草,屁股下面烙铁,颠颠地就回了内寝。
沈如意虽则晋了淑妃,却没有自己的宫殿,因圣旨下的晚,内务府还没送过来宫女太监,所以,她现在是挂着淑妃的名头,过的还是钱宫女的日子。和往常一样,皇帝出宫或者不用她到跟前,她就找个地儿一眯,或者看会画本子。
萧衍兴冲冲进了内室,就看见沈如意趴在美人榻上,两条美腿翘着来回晃悠,好悬没把他那漂亮的凤目给晃瞎了。她一边看翻看摊在榻上的话本子,一边吧唧吧唧在那儿生啃大红枣。
他知道自己进来是为了什么,身边一个人也没带,屋里原本的几个宫人被他大掌一挥,悄无声息地就撤了。
沈如意看得正入迷,浑然不觉身后坐了个人,直到那温热的大掌附上她的臂又揉又掐,她知道一定是皇帝,可不免还是吓了一跳,好悬一个枣核卡在嗓子眼卡死。
“咳咳。”她咳的眼泪都喷出来了。“陛下你——”
话没说完,皇帝的手已经直奔主题,冲着她的大胸就一把掐了上去。
“朕进来你都没看到,是什么把你迷成这样。”
沈如意眼中呛出几滴泪,沾在睫毛上星星点点,仿佛梨花带雨,一张小嘴微张,粉粉的,嫩嫩的,看得萧衍心里跟燎了把大把。烧的他口干舌燥。
他本就是随便问问,也没指望听她的回答,一边揉着她的胸脯,一边就忍不住压上她的唇。轻轻啃咬,唇舌交缠。
亲着亲着,他火气渐渐下涌,终于舍得离开她的唇,一把翻过她的身体让她横躺在榻上。双手叉进她的领口一扯,外衣加里面的内衣就被他大力地扯开。
沈如意也被皇帝火力全开的架式给震慑住,还没回过神,萧衍俯身已经吻上她胸前的突起。
他的唇火热,碰到她,她就好像要被他烧化了一般,理智都被他又亲又啜的仿佛烟消云散了一样,什么也来不及思考,甚至来不及回应,只能沉沦。
萧衍激动的不能自已。提枪便上,却不料明明又摸又亲的已经有了反应,也做好了准备,可是刚进到沈如意的身体立马就不行。
一连试了两次,萧衍的脸色已经不能够用铁青来形容,那脸根本像是中了巨毒,青中泛黑,黑中有青,一双凤目含毒,阴测测的让人看一眼都寒彻入骨。
榻上凌乱不堪。沈如意上衣被扯的半露半遮,裤子早就被扒光,一双又直又长的美腿微微分开。她双颊绯红,一双黑眸含着秋水一般。和皇帝弄的不上不下,她这心里也猫挠似的难受。
果然,还是不行吗?
沈如意一夜间与皇帝颠龙倒凤,还当自己判断失误,皇帝的小兄弟还是生龙活虎的。谁知只过了一晚,就打回了原形。软趴趴地垂着,和皇帝汹涌澎湃不断高涨的怒火形成鲜明的对比。
“陛下……”沈如意支起瘫软的身体,本想安抚安抚皇帝,谁知她一起身,修长的脖颈正正好好卡到皇帝的大掌之中,就凭皇帝的武力值,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她脖子立马就断。
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吗?
沈如意头发根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小胸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一颤。
上了手,和没上手,能上手和不能上手,皇帝要不要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明明早上还捧手上跟个眼珠子似的,转眼就要把眼珠子捏爆。
都是有身份的人,委婉一些不好么?
“你都知道。”萧衍凤目中不论是情欲还是怨毒都一扫而空,细长漂亮的眸子一片清明,平静的令人毛骨悚然。“你从哪里知道的?”
皇帝没有明说,可现在这状况还用明说吗?他说的简直太过简单粗暴直白,且不给人留有余地了。
喝酒误事,昨晚她到底还自爆了多少了!?
不过,沈如意却庆幸他说出口。
这事憋皇帝心里早晚是个事儿,还不如早爆出来她早掩饰过去,否则真把皇帝憋坏了,失去耐心,就怕他连问都不问直接就把他给剁了灭口。
“我是听朋友讲的。”沈如意咽咽口水,凭空编了这么一位为朋友两肋插刀,并且插了自家注生娘娘两刀的花草侍女阿梨,为免姐妹在皇宫受苦,不断给她传递小道消息,为她避祸。后来更是被注生娘娘发现,和她的惩罚却不一样,直接打到凡间重新投胎。万幸注生娘娘仁慈,只要阿梨经历一世世间诸苦,来世便重返天庭。
“当时在兔儿山,就是阿梨在向我告别,我说的对不起,却不是对陛下,而是对她。到底是我连累了她。”
沈如意作自责状。
她知道皇帝一直耿耿于怀她那句‘对不住你’,好歹她想破脑袋圆了这么个故事,信不信的,她也只能听天由命。皇帝的智商决定一切。
可是皇帝目前却完全没考虑信与不信,真或者假,他只在想一个问题:这事儿天上也知道了?
真真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他能瞒住,到底举头三尺有神明,鬼神这事是防无可防的。
沈如意眼见皇帝神色松动,倒没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