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儿听后,就是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不知大人现在可能断定,这一茶楼中人的死,与我无关?”
妩儿已然彻底相信,今夜的事情,是个偶然。
偶然的,茶楼中的人被杀;偶然的,出现了一个目击证人,更偶然的有一大批捕快在附近喝酒。
若是对方存了要陷害自己的心,大可以说那个目击证人指证,杀人狂徒与自己一模一样后暴毙,那绝对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这般想着,妩儿就是对眼前的捕快头领愈发的敬重了几分。
那捕快头领却不答话,只是同妩儿做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就是亲自带了一队人进了茶楼。
他勘察了一个多时辰的现场后,才再出现在妩儿面前,恭敬的作揖行礼道:“王妃恕罪,此刻下官可以完全的确定,王妃与茶楼中人之死无关了。因为下官在茶楼中发现了一个鞋印,对比茶楼中所有死者的鞋子,与那鞋印无一吻合,就证明那鞋印是杀人狂徒留下的。而那个鞋印,绝对是个脚超级大的人留下的。而王妃的脚,在下目测不过六寸,与这十寸大的鞋印相差太远。”
“确定不是我就好。”
妩儿微微屈膝行礼,“似大人这般认真查案,不冤枉他人的好官,已经不多见了。有大人这样的好官,于京兆尹门下担任捕快头领一职,是帝都百姓的福气。妩儿代帝都百姓谢过大人。”
妩儿态度转变的有些快,她太客气了,那捕快头领就是有些的乱了。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妩儿身为王妃,既然不可能做奸盗之事,想来必是有事相求。
当下,那捕快头领就是躬身道:“王妃有事尽管吩咐。”
“我想到现场勘察一下,不知道大人可否应允?”
妩儿这个要求一提,那捕快头领就是变了脸色,“王妃恕罪,此事于理不合。除非王妃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下官绝不能为王妃破例。”
如果今夜的一切,都是个偶然,那就证明了经营茶楼的那个组织,是真心要和自己会面的。
妩儿相信,今夜若是成功的与茶楼中人相见,必然会知道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眼下,人虽然都被杀了,可她却是有些的不甘心,希望进那茶楼查探一番,若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不枉费茶楼的经营者,费心约自己一见。
略一沉思,妩儿就是将那支只耳环拿了出来,“大人请看此物,乃是家母的遗物。只是不知为何,原本一对的耳环,只剩下了一只。我机缘巧合下得知,耳环的另一只在家母昔年旧友的手中。当年发生了一些连家母都不能知晓的事情,她的那位好友,竟是从此没了消息。与其说,我想寻到另一只耳环,不如说我想完成家母的遗愿,找到她的昔年旧友。”
妩儿很认真的说着谎,反正都是死无对证的事情,她也不怕那捕快头领不信。
她动情的说着,就是垂泪,“前日,有人带话给我,说若想见另一支耳环的主人,就请今日子夜十分来西街的泰和茶楼,谁想我来到了茶楼,茶楼中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妩儿叹息着,就是拿出了手帕,低头沾了沾眼角的泪痕。
她满口谎言,听得她自己都觉得汗颜。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谎言可信,具有信服力。
果然,那捕快头领听后,也跟着她长吁短叹了许久,而后道:“罢了,既然如此,就请王妃跟在下官身后。清理现场时,若是找到了耳环,必然给王妃一个实现令堂遗愿的机会。”
“那就多谢大人了。”
妩儿含笑,跟在那捕快头领的身后,亲眼目睹着他们清理现场。
却一点点和自己有关的东西,都不曾发现。
茶楼清理完毕,那捕快头领就很是抱歉的看着妩儿,“让王妃失望了,什么都没有找到。”
妩儿不敢表现的太过于黯然,短暂的接触,她已然发现眼前这个和她打交道的捕快头领,绝非等闲人物。
他的心思缜密,推理能力那是世间罕有的。
若她反应太过于强烈,只怕难免阴气他的怀疑。
虽数似他这般才华横溢,却只能做个小小捕快头领的人,必然和朝中的大势力没有任何关联。可眼下,她却是不得不小心应付,毕竟多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就多一分不确定性与危机。
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做出要宽慰人的样子,妩儿道:“大人不必介怀,什么都没有找到,也许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家母希望寻到的故友,并未遭遇毒手,我还有机会替母亲实现遗愿。”
“王妃肯这样想自然是好的。”
顿了顿,环顾茶楼后,那捕快头领道:“其余的事情,交给旁人做就是了。这深更半夜的,还是下官送王妃回皇宫吧。”
“多谢大人。”
一路走着,妩儿和那捕快头领竟都无话可说。
走在静谧的路上,他二人间的气氛,显得格外的诡异。
宫门口,那捕快头领突然开口道:“有一件事还是告诉王妃的好,茶楼中所有人的死因都是突然暴毙。哪怕是那个被割了脑袋的人,死因亦是如此。茶楼中连同老板,伙计与客人,一共八十六人,绝对不可能同时得了同一种疾病,让他们都在同一瞬间亡命。所以下官斗胆推断,他们处于一种与中毒相似,却不是中毒的状态,是这种状态让他们丢了性命。至于究竟是什么状态,还需要请出帝都中仵作一行的老前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