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虽是觉得就这样放了宁王一行人进皇宫,似乎有些不妥,可想想脑袋要紧,便也没再多做阻拦。
上书房中,早有张公公将烈风保护宁王与王妃来到皇宫的事,告知了皇上。
原本大病初愈,心情还不错的皇上,登时就变了脸色。
他对那般模样的儿子,虽是不满不喜,但终究不是厌恶。
可对于慕容妩儿,他却是厌恶到了极致。一个本来该死的女人,现在还活着,他已经是看在皇后求情,宁王又需要个女人照顾的份上法外开恩。
现如今,她居然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碍眼。
想想这些,他就觉得好心情顿时全没了,暴怒的将桌上的茶杯打落在地。
“准烈风保护宁王觐见,那个女人,朕不见。”
张公公哪敢多言,躬身应了一声,就匆匆忙忙的退出了上书房。
见着妩儿,张公公就是欠身道:“王妃您馍院蟀桑皇上只见王爷和烈风。”
妩儿倒也不强求,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见也罢。
当下,她正欲微微颔首应下时,一旁的焰萧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而后痴痴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妩儿做难了,“这…”
张公公提醒着,“王妃,皇命不可违啊,想想您当日在宫中的遭遇,切莫连累了王爷啊。”
她欲抽回手,焰萧就是十足的痴傻,心智只有六岁孩童那般道:“不可以,姐姐不可以走,我要姐姐一直陪着我,没有姐姐我害怕,会哭哭的。”
说着,他直接将头靠在了妩儿的怀里,十分依赖的抱着,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妩儿知道焰萧绝不会轻易发难,他此举定有深意,虽不能了然,却也配合着他,有些惆怅的看向了张公公,“公公也知道王爷的情况,自妩儿到了宁王府,王爷便是这般,对妩儿甚是依赖。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好生说一说。”
张公公犹豫再三道:“罢了,带你进去是抗旨,宁王不面圣亦是抗旨,奴才还是去请示了皇上再说。”
说着,他叹息连连的进了上书房,“皇上,宁王对王妃颇为的依赖,不愿意和王妃分开,这奴才作难了,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皇上又一挥手间,直接将桌案上的青花瓷笔筒给摔了,“回京城,回京城,没事回京城做什么?专程给朕添堵的吗?”
“哎呦,皇上,这话可不敢说。奴才看宁王他们神色匆匆的,想是塞北出了大事。何况皇上您前些日子不还念着,说罗成罗大人和吴越吴先生至今都没消息传回帝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吗?”
听他这样劝,皇上就是沉吟着起身,原来来回踱步了许久才道:“那就传烈风觐见吧。”
“是。”
这还第一次听说过,王爷带着王妃来请安,结果皇上不见儿子,不见儿媳妇,专挑了个侍卫见。
张公公在心里感慨着,这当了数十年的差,居然还能遇到这种奇事。
走出上书房,他就十分恭敬的道:“回王妃,皇上只传了烈风一人前去问话。”
此刻,焰萧还赖在小女人的怀中,却是用手在她手心中画了一个“可”字。
妩儿会意,笑着同张公公纳福道:“有劳公公了,害公公辛苦这两趟。只是王爷素来孤苦,若有什么事,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代为说两句好话。”
说着,她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钱塞给了张公公。
“王妃只管照顾好王爷就是,皇上对王爷还是很有感情的。”
张公公带着烈风进了上书房,妩儿就是俯身,蹲在了轮一旁,抱着焰萧,两个人近乎于十分亲密的扭做了一团。
他们当然不是为了秀恩爱,只是要说几句话,为防隔墙有耳罢了。
“我在外候着,你去见了皇上,他会多顾念些父子情义,也会更容易扳倒太子一点。”妩儿低声的说着,而后就是微微凝眸的看向了焰萧。
很明显,至今她都没想明白,为何方才焰萧要那般行事。
“你若有事,扳倒太子又有什么意义?”
焰萧神色凝重,声音低沉的说着。
妩儿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明白了,皇上对她的杀机不曾减少过,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恨然的不肯见她。
她若一人独处,难免不会遭毒手。
纵然她是会些功夫,又有不少保命的玩意,可也敌不过一群人对付她一个。何况,皇宫这么大,不要说杀了一个自己藏尸,就是杀了一千个自己这样的人,都藏得住的。
心下骇然,妩儿一把抓住了焰萧的手,“是我疏忽了,险些酿成大祸。”
说着,她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都怪我,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笨了,居然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好在你拦住了我。”
焰萧笑着轻吻了他的脸颊,“有我在,我会一切都替你想到。”
这样的小动作,落入到了远远而来的太子妃慕容心悦眼中。
她还记得那日在万花楼中,妩儿说过的那些难听话,羞辱她和娘亲的话。
她还记得,从小到大,都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做不成嫡女,只能做一个没有地位的庶女。
就连进宫饮宴,她都要低人一等。
这些事情,是她心里的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今日再见慕容妩儿,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时她就瞪圆了眼,很是恼火的冲了过去,“我说慕容妩儿,你可真是有本事。和太子大婚在即,都能跑出偷个汉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