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和尹正茂坐在马车里路过薛府,见薛府侧门果真围了很多人。???????
他放下车帘,嘴角露出满意的笑,道:“这读书人,就怕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管不住就不要要名声,又想要圣贤好名声,又有私生子,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对啊,让人清白女子帮着养大孩子,养大了还不承认,可孩子还是他的孩子,天下哪有这般好是?多少人求子都求不到呢。
尹正茂家里有五个女儿,嫉妒之情抑制不住的窜上心头。
“大人,对于新科状元,咱们能做点什么呢?”
是陈大人把薛大人和周二是父子的消息捅破并放出去的。
二人长得那么相像,谁想抵赖都不成。
可这件事只能对薛大人造成致命的打击,对于新科状元来说,只是身份不光采了些,好像也没什么。
陈大人想到那个霸占儿子位置的周二就觉得生气,还是永安公主的徒弟。
不不不,不与永安公主为敌,不想永安公主。
可是周二跟儿子竞争,给周二添点堵不是与永安公主为敌吧?
陈大人眼里凶光一闪,随即微笑道:“这样吧,我们新科状元十分怨恨薛大人,宁可跟永安公主当奴才姓氏都不肯姓薛,我们就帮他一个忙,让他认祖归宗好了。”
尹正茂愣了一下:“大人的意思……”
陈大人道:“朝廷以孝治天下,我想那些官老爷士大夫们,会很喜欢帮这个忙。”
百花深处的宅子里还没有收到薛大人府上被弟子们围攻的消息。一看书?
宅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忙,公主殿下教出的学生百分之百的考上了进士,如今进士们忙着参加各种宴请。
宅子中的下人忙着打发各种上门求学的人。
之前林孝珏最难的时候,要收徒弟,只有零星几个人愿意跟他,还要被人骂,如今有成绩了,当然不是谁想拜师就能接受的。
当然,也不是成名了就要轻狂。
是准备制订一些收徒规则,挑真正的可造之材收入门。
不过林孝珏的事情太多,暂时还没有想出筛选徒弟的规则,就全都拒了。
大家各司其职的忙的不亦乐乎。
唯有白梓岐在高兴之余,总会想起一个很令人失望的人。
那就是三年前跟他一同走进京城的杨泽文。
杨泽文因为被许文馨案子连累,虽然许文馨一直不肯认罪,但杨泽文说的话被金河御使听见了,主犯不认罪,按理说随从也没有罪,可是他人品和名声都差了,被朝廷免职,贬为庶民后永不录用。
结果跟王维钊相同,但是王维钊为官多年,有家底,他才三年小官,还一直在钻营,孝敬上司都要钱,家底没赚下,还欠了不少外债,如今失了饭碗,生计都成为问题了。
杨泽文来找过他求助。
他本想帮,可是公主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又拒绝了。
公主说的没错,如果当天让杨泽文得逞,管家真咬了他们,现在连公主的名声都会被连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为什么老天要让他知道这人可怜的时候,恻隐之心发动,心里就不舒服。
白梓岐因为杨泽文的事,都不想出屋,有人下帖子宴请就找要考取翰林资格的借口说在屋里学习。
其实他根本学不进去。
“当当”有人敲门。
白梓岐抬头一看,是程涛手打着帘子站在门口笑。
白梓岐如释重负丢下书本,道;“你也没出门?”
程涛走进来:“哥,咱们如今也算有出息了,不能总赖在公主这里不走吧?下午咱们去看房子吧,这些年公主供养我们,剩下好多银子,在医馆还做了一年工,工钱也不少,我能买个小宅子。”
他开门见山,白梓岐也不瞒着他:“我在猫耳朵胡同搭了一坐二进的宅子,等着那家人还价钱呢,成了就搬过去,再把我家中老叔父接过来。”
白梓岐家里也没什么人,他能读书,叔父帮了不少忙。
程涛撇着嘴道:“原来你早有打算,却不跟我们说。”
“大家不是都有这个打算吗?你想买宅子,可以跟田管事说的。”
是啊,他们已经没有再打扰公主的理由的。
白梓岐说完,程涛和他相视一笑,一起相处三年整,都是十分有感情的,却就要分开了。眼里有对未来生活的渴望与欣喜之情,还有舍不得,还有对公主的感激之意。
尽在不言中了。
突然的,白梓岐的小厮跑进来:“公子。”看向程涛又叫了声:“程公子。”
程涛见他有些慌张,问道:“怎么了?”
小厮道:“天使来了,传旨意是太子要召新科状元入宫。”
“不是赐过宴了,翰林选拔的考试还没出来,大家都没安排官职,太子殿下让二哥进宫干什么?”
程涛问完,白梓岐也觉得奇怪,若是公事,他们几个应该都在列。
“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小厮道:“是府里的人私下里传的,新科状元是薛大人的私生子,礼部和御使给事中有很多人觉得既然状元郎有祖上,就不应该跟公主姓氏,应该认祖归宗,太子召见,怕是让状元回薛家的。”
程涛倒吸一口凉气:“薛大人的私生子?那不是跟薛世攀是兄弟……我就说,他两个人长得像,原来真的有关系。”
白梓岐看向程涛。
程涛脸上并没有因为自己说了什么就后悔的表情,道:“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