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施名医站起来摸摸后颈,怎么这么疼呢?想起什么感觉了,就好像林孝珏把他敲晕那次,难道她醒了?
兴奋着往林孝珏屋子方向走,听见门响一回头,林世泽回来了。
忙停下脚步:“姑父,怎么样?请到大夫了吗?”
林世泽愣愣的看着他,心道:“难道孝珏不热了不是他医治的?”
“没事了,孝珏不是不热了吗?”
不热了,真的好了?少施名医眨巴眨巴眼睛,林世泽拉开门进了女儿的房间,少施名医也跟了进去。
陵南规规矩矩站在床边,见他二人,微微行礼,少施名医看向床上的女子,盖着被,背对着门口,也没醒啊。
少施名医随姑父走到床边,林世泽弯腰给女儿掖了掖被子,刚要对陵南说什么,突然想起什么,问少施名医:“孝珏怎么就不热了呢?”
少施名医哪知道啊,看了丫鬟一眼,丫鬟低着头,他想了想道:“您走后,我给表妹试了个方子,兴许是起效了。”
陵南惊讶的抬起头来,偷偷看一眼床底,兰公子这是跟他人做嫁衣呢。
林世泽本就以为是他做了什么,又问道:“只是吃了药?没有别的?”
少施名医又看了一眼陵南,回过头笑道:“也就吃药,不然还能有什么?”
林世泽心道:“那丫鬟怎么把衣服给脱了?”看一眼陵南道:“你有没有好好伺候小姐啊?”
陵南心里琢磨,老爷这么问肯定还是对少施名医不太信任,可她要怎么回答?若说小姐不是少施名医治好的,那他们再问起来怎么醒的还要撒谎,万一露出马脚怎么办?
连忙道:“奴婢不敢偷懒,奴婢一直照看小姐呢。”
林世泽想了想,女儿跟这些死丫鬟比亲姐妹还亲,她应对不会让少施名医占女儿什么便宜。
少施名医只见姑父脸色不悦,不知道姑父是在怀疑他别的事,笑问道:“姑父去了陈家怎么说?有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吗?”
再医术高明。也是他让女儿退的烧,林世泽心里有些不服,淡笑道:“也不一定非要去请大夫,我连夜去的陈家。人家大半夜的给我开正门,博彦听说未来的媳妇病了急得不得了,刚才还跟我回来了呢,你睡着了,没看见。见人没什么大碍,又要亲自去送大夫回去,真是孝敬又知理,不枉大家都传他饱读诗书……”
夸的都没边了,少施名医心中不爽,呵呵一笑:“今后再有什么事姑父也不必找他们陈家,好像咱们家没人一样,最后表妹的病,他们不是也没帮上忙吗?”
病是他治好的,所以他怎么说都了不起。
林世泽一时语塞。变得有些不高兴了,道:“你也累了大半个晚上了,去休息吧。”
少施名医垂眸一想,抬起头道:“姑父您也累了,还是您去休息吧,我就在厅里守着,万一表妹还有什么需要的再找不到人。”
其实他能守着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林世泽不知为何,就不喜欢他关心女儿的样子,想了想:“也好。那等天亮,我再请个大夫来换你。”
少施名医笑着一抬手,恭送他走。
林世泽嗅了嗅鼻子离开了。
他一走少施名医要去送,陵南在床边急的跳脚:“怎么办怎么办?少施名医不走。您怎么出去啊、”
显然是跟床底下的人说的。
兰君垣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走不出去那就留宿了。
陵南还在跳脚,突然拉门又开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少施名医,但陵南还是吓了一跳。
少施名医看她站在床前呆呆的看着自己,笑着走过去。直到她的面前,低头道:“小姐是怎么好的?”声音低低的。
陵南面露紧张之色,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公子不是说您给小姐用了药了吗?”
少施名医冷哼一声:“那是试探你的,我明明没有给小姐用药,可我对姑父说的时候,你却没反驳,说明你做贼心虚,小姐为何突然间不烧了,一定是另有原因,你一定知道。”
陵南摇头:“奴婢怎么会知道?”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奴婢方才也睡着了,您说给小姐用药,兴许您那时候醒了,所以奴婢根本不知道真假,如何去告诉老爷您是扯谎呢?”
少施名医明知道她在撒谎却还找不到漏洞。
抬头嗅了嗅四方的空气,道:“是酒味,小姐屋里怎么会有酒味?是不是跟小姐退热有关?说,你如不老实说,我可要搜小姐的屋子了”
陵南心道,他这样一直查下去,说不定会查到床底下,没办法,她就是做贼心虚,想了想去床头柜取来酒壶,笑道:“难不成真是它的功劳?”
少施名医蹙眉:“是什么?”
陵南将如何用烧酒去热的法子说了一遍:“在无锡时,奴婢见过三太太给老嬷嬷用这法子退过烧,所以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难不成真的歪打正着,小姐的热就退了?”
少施名医接过酒壶闻了闻,不是普通的水酒,很刺鼻,而这种烧酒退烧的土方法他也听过,晃了晃看向陵南:“你说的都是真的?”
陵南一副这有什么假的样子。
少施名医心道:“说不定真是让她歪打正着,不然怎么解释林孝珏突然就不热了?”
不甘心将酒壶交给陵南:“这酒可不是普通人家就有的,你怎么会拿到?”
陵南无辜的眨眨眼睛:“我们家小姐,什么东西没有?没有就花钱买啊。”跟小姐在一起别的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