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茵上了贝濯的车,水暮寒正巧从小区出来看到了,刹那间,他的眉梢拧了起来。
那个女人戴着面纱,他无法看清楚对方是谁。
他以为仅是一桩普通的桃色纠纷,没有多想便开车往反方向走了。
生怕贝濯不相信自己就是没死的方华,童茵一上车就忙着解释。
“先生,我的声音和容貌因为那场大火毁了,我确实是你家的保姆方华,请你相信我。”
“嗯……”下意识地,贝濯转眸瞟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童茵,他淡淡敷衍了一声。
就凭她一面之词,他哪里会相信她,满口胡言。
在新娘休息室里,他见过她了,面目不清,他看不出她哪里有像方华了,声音也是极其沙哑的,听起来也费劲。
只要做过搜查功夫,有谁不知道他们贝家十六年前突然发生大火,死了一个保姆,幸好贝琪没事呢。
当年的事还被媒体报道过,只要上网查一查,消息应该还是有的。
不排除这个女人来找他是有别的目的的!
贝濯的神色颇为凝重,唇瓣也抿得紧紧的。
“先生,我虽然死里逃生了,但是,我每天都过得很愧疚,尤其是愧对你和太太。都是我的错,才有了那场大火,都是因我而起。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的,因为贝琪错得太离谱了。”
一提到贝琪,贝濯立即竖起了心尖听,看这个女人怎么演下去。
“其实,贝琪是我的女儿。待产的时候,我看你们的衣着打扮都像有钱人,又通情达理,心地也好,所以,我就动起了歪念头。我不想我的女儿跟着我吃苦,我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有一个健全的家。
老天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和太太同时阵痛,我跟她一起被推进了产房。我已经生了贝琪,躺在产c上休息了,太太还在努力,当她生完宝宝时,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迷迷糊糊的。
我们一起待在产c上接受观察,我们的宝宝就睡在旁边的小车上,同样都是穿上了医院统一的婴儿服,只是手上带着自己父母的名号。贝琪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我更觉得我的歪念是对的。
所以,趁着助产士离开的那瞬间,我爬了起来,把孩子换了,所以,你们根本不察觉。你和太太也觉得花千寻长得很像太太她自己吧,她才是你们的女儿。都怪我造孽,我出了院,把你们的孩子丢在了路边,她还是命不该绝,我亲眼看到她被一对夫妇捡了起来带走了。
你们把孩子接了回家后,我也后悔了,我开始想念自己的亲骨肉了,我天天徘徊在你们贝家的老宅那里等,希望能见上她一面,偷偷的也好。我不放弃终于等到了你们要招保姆,所以我就去了你们家做保姆。
越是和贝琪处久了,我就越不想把女儿给你们了,我又起了私心,我想把她要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发了疯,趁你们有一天都外出了,我抱着她告诉她,她是我的女儿,她的人生都是我换给她的。
那时,她才十二岁,我没想到她已经懂得了记恨,她不愿意跟回我,不愿意失去疼她爱她的爸爸妈妈。你们贝家十六年前那场大火是贝琪放的,她想弄死我,再也没有人可以揭穿她。
没想到,我被丁叔救了出来,儿童房里那具疑似尸体其实是贝琪学画画时用的人模。这么多年,我用了别人的身份,我一直都在治病,即便是我捡回了一条命,我的病痛和后遗症就没有好过。
医生说我的器官出现了衰竭,活不久了,所以,我才又回港城把真相告诉你们。就当是赎罪吧,也替你们的女儿还回公道吧。那天在新娘休息室,我并不是要抢贝琪的首饰,我只是劝她跟你们坦白,没想到她还是不知悔改,我不能让她再错下去了。”
贝濯慢条斯理地晃了晃头,突地,他的眸光也暗沉了下来,没好气地怒斥童茵,“很好,你这个故事编得好极了。你是花千寻请来中伤贝琪的托吧?我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蹊跷的,你突然出现在新娘休息室就是预谋,紧接着,她也出现在教堂阻止她跟水暮寒的婚礼,这都是因为那个叫花千寻践人的私心。”
闻言,童茵直摇头,“先生,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知道她也会出现在教堂。而且,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可以去验一下dna,它会告诉你我有没有说谎的。”
“一派胡言,我会亲自送你去警察局的。”
赫然地,童茵也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警署,她慌得四处张望了一下,胡乱拿起车内可以打人的东西立时砸向了开车的贝濯的头。
“啊……”
疼痛中,贝濯的头部流血了,他紧急踩了刹车。
趁着他双手捂着头部止血间,童茵摁了一下中控锁,她开了车门逃了。
临走前,她还一直喃喃自语:“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贝琪是我的女儿,花千寻才是你和太太的女儿,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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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泰航空的总裁终于要大婚了,港城的媒体热播着这则喜讯。
更为热议的是,新娘子正是刚离婚的前唐太太呢。
转身再嫁,还要是身家上百亿的豪门,而且是一直尚未娶妻的单身王老五,不少人直羡慕晏淑芬。
喜讯已经发布了出去,晏淑芬和倚智勋也忙着筹备婚礼的事,他们也忙着挑选婚纱。
“妈,这套好看,好漂亮,和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