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汤品补身体倒也无碍。云辰也是,正是长身量的时候,更要注重营养。”

季宣和盯着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究竟。他现在还小,不会这些还无所谓,等他再大个几岁,接手家中的铺子,可不能还像现在这样,看来真不能这么闲下去了,这样岂不是连买个药材都可能上当受骗?

季宣和想着以后得奋起,邵云辰则仔细打量着,斟酌再三才开口:“二舅,这人参怕不是有两百年份?”

文卓成听了甚感欣慰,总算不是两个人都没这个眼力。在他看来,大外甥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容易满足,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不求上进,他点了点头:“嗯,让人鉴定过,有二百二十几年。宣和,看你样子就知道你不清楚这些,不说以后你要接管铺子,就是寻常买东西送礼也得知道个大概。这是我疏忽了,没人教你们这些,我让常管事多留几天,除开古董字画,其他诸如金银珠宝、皮草布料、茶饮药材他都有所涉猎,教你们暂时够了。等有了基础,我再亲自带你们去见识一番。”

“嘿,又麻烦二舅了。”季宣和没有驳了文卓成的提议,既然他自己都意识到了,有现成的资源可用,他为什么要推辞?

邵云辰身份不同往日,心思更加细腻一些,对于需要他掌握的他都尽力去学。这支人参的年份他也是连蒙带猜的,如今有人指点,那是最好不过。

“好了,收起来吧。这样年份的人参并不算多贵重,稍微大一点的药铺都能买到。只是这支人参品相完好,我才留给你们。”文卓成重新端起杯子,轻轻抿着茶,“这样品质的人参,药铺卖好几百两一支,我从采参人手中收购只花了一百多两,如此高的利润才引得那么多人愿意冒着风险走商。”

季宣和闻言抬头打量二舅,发现他虽注重保养,脸上的风霜却怎么也遮不住。二舅刚三十出头,照理养尊处优的,应当很显年轻才是,如今看来,却是比同龄的富家子弟显得沧桑。

“二舅,行商太过辛苦,您让底下管事去,您那就多在家里享福,隔个一两年走一趟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季宣和仗着年纪小,又是面对二舅,他说话就不太有顾忌。

“嗯,我也这么想,是该歇歇了。家里弟弟不少,公中产业可以分一部分给他们,免得他们老向你外祖父进谗言。我何苦来着,这些能分到我手里的又能有多少?”文卓成嗤笑出声,家里除了当官的兄弟,其他几个可不就像狗盯着肉骨头那样牢牢盯着他?他何必这么费心费力。

“走,不说这些了,你们去试试那两匹马驹。”文卓成带头向外走去。

两匹马驹一匹枣红色,一匹棕色,颜色很是普通,季宣和根据毛色取名红枣和桂圆。

邵云辰接近成年人的身高,马驹有些矮了,骑在上面脚离地面不过五六公分。邵云辰用着是矮了,季宣和用着却正合适。

红枣和桂圆不是野马,性子不烈,季宣和邵云辰同两匹马熟悉之后,驾着它们在路上慢跑了一个来回。跑马荡起的风刮在两人脸上,微微刺疼,两人却不在意,只觉畅快得很。他们有段时间没跑马了,今日便想跑个够本。

季宣和夫夫在前面跑着,文卓成稍后,沈清齐山跟在最后。道路不宽,将将够两辆牛车并行,马匹转身都得留意别碰到其他马。

文卓成是上午到的,作为季家唯二的两个主子自然要亲自招待,甄老夫子只得暂停讲课。任由红枣桂圆撒开四蹄跑了两个来回,季宣和邵云辰慢慢减速,由着它们边走边啃路边寥寥无几的野草。

文卓成望着大片大片的田地,感觉整个心胸都开阔了。杨家埠地处平原,只北边靠山,其他三面都被田地覆盖,一眼望不到边,和身处草原亦没多少差别。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好似心眼都能大上一些。

文卓成有自己的私产,田庄自是必不可少。京郊的庄子他偶尔会去住一住,总归只有他一个主子,少了那么点人气,他就不爱多待。大外甥这里就不一样了,无论是吃喝玩乐都能让他心情畅快,再不用听妻子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他耳边念叨。

可惜了,他不能常来。文卓成松松地拽着缰绳,眼神有些飘忽,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离他远去,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日头愈升愈高,影子越来越短。

季宣和抬头看了看天:“二舅,我们回吧,该用午膳了。”

文卓成没有回话,调转马头,用行动表示他的赞同。

杨家埠别的不多,就海产品多。文卓成作为季宣和亲近之人,膳食自是要尽可能好。季宣和这边条件简陋,做不到如何精致,将食物烹制的鲜美可口却是可以的。

文卓成到的时候,杨家埠的鱼市早就散了,要买海鲜只能让邱伯跑一趟康平县城。

庄子上大型牲畜在疫情爆发前就基本宰杀干净,猪牛养殖周期长,小崽子养到现在还不能杀。季宣和让张庄头杀了一只半大的羊,又宰杀了一些家禽,配上海鲜蔬菜,倒也凑出一桌像样的席面。

文卓成在家时吃得很讲究,在外行商就顾不上了,如今见到这么一桌更显食材本色的菜肴,便大快朵颐起来。喝一口温酒,配一口羊肉,冬天能这么吃最是舒服不过。

他常在外面行走,到了规矩众多的家里,总要过上几日才能适应。大外甥这就不用讲究这些虚礼,怎么舒服怎么来。文卓成觉得自己已经放开手脚,殊不知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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