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话音刚落,狱卒便已经冲了上来,两边的人斗到一处,简史忽而道:“这两拨人的武功极高,看来,不论是救你的人,还是杀你的人,都不简单。”
他忽而看向锦言道:“温兄弟,你……”
锦言知道他想要问什么,随即道:“说来话长,我的身份,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
简史点了点头。
他本以为锦言要背他,可是锦言这会儿却犯起了难,她一个十五六岁小姑娘的身体,又怎么背得起一个大男人?就算背得起,那也走不动啊!
锦言当即四顾,想寻一个帮忙的人。
也就是在这时,这群黑衣人似乎是有人看出了她的难处,忽然撤下一人,来到他们二人身前,他全身黑衣包着,尽管此刻夜色极黑,可他却似乎视力极好,一眼便看到了简史脚上的镣铐,长剑一挥,便将镣铐砍断,随即蹲下身来道:“上来吧。”
他声音同样低沉。
锦言也没有注意去听,此刻有人能帮忙,她自然是大喜,急忙将简史扶了上去,当即,身后两人拦住狱卒,那人带着他们离开乱葬岗。
有人帮忙再加上带路,自然是好走了许多,不多时便到了城中。
那人一路将他们送至医馆门前,放下简史后,二话不说便离开了,锦言原本还想说谢谢,他速度极快,已经没了身影,身影也来不及再去找他,急忙喊人。
因为医馆出事,这几天都没有开张,门是缩着的,锦言一敲门,立刻便有守夜的人来看门,这人不是别人,是那次被人打成重伤的那个乞丐,不过,因为锦言的收留,他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留在医馆做事,此刻看到锦言,半天没反应过来。
锦言急忙道:“宋元文,快来帮忙!”
宋元文这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出来。等他们将简史背进去,前面的动静也惊到了后头的人,四女赶来,看到锦言之时又是惊又是喜的。
惊喜过后,平凡最先冷静下来道:“公子是怎么出来的?”
一说到这件事,锦言当即面色一正道:“今夜有人火烧地牢,不得已,才逃了出来。”
“火烧地牢?”四女面色一惊,冷月对她上下打量,急道,“那公子有没有受伤?”
锦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她随即看向简史,对着四女道:“他是同我一起逃出来的,但不能让官府知道,他逃来了我们这里,今夜狱中逃了那么多人,县衙内明日一早一定会有动静,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将简大哥藏起来,平凡,这件事你想办法。”
平凡点头道:“公子放心,我定然办妥。”
锦言又道:“还有,你们不能告诉任何人,有见过他。”
虽然是对四女说,但是锦言的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宋元文,宋元文一怔,当即道:“公子放心,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元文打死都不会说的!”
锦言这才点了点头。平凡当即道:“既然这样,那元文,你先来帮我,把他背来。”
锦言这才看向简史道:“简大哥,这几天风头紧,你先委屈一下,等风头一过,我们再把你接出来。”
简史点了点头:“有劳温兄弟了。”
平凡随即和宋元文一起,趁夜将简史带走。而锦言刚回来,自然是好一番洗漱,然后细细追问这件事的始末。
冷月徐徐道来道:“其实,这本来是一件很好查的事情,可是,却似乎有人横加阻挠,小姐不在的这几天,不断有人来医馆闹事,我们为了应付,忙的不可开交,好在后来,我们总算是想明白,是有人存心为难我们,拖延时间,不让我们往下查,所以,平凡姐便让我们把医馆先关了,召集内部人员,开始细细盘问,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查到,下毒的是最后一批招进来的一个负责厨房打杂的人,不过,在我们查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竟然已经被人杀了,我们线索断了,只能从他的死入手,后来,我们知道,他跟城西一德医馆的郑大夫有过来往,这才追查到那郑大夫那里,没有费多大功夫,便从那郑大夫的一个手下中逼问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是那郑大夫眼红我们医馆的红火,这才让人做了这么一出嫁祸,好让我们医馆开不下去。”
锦言听完之后,默然无语,半响道:“你们查到的便是这些?”
三女面面相觑,看着锦言道:“我们是寻着事情发展一节一节查的,应该不会出错的啊。”
锦言摇了摇头道:“一个普普通通畏头畏尾的医馆,又怎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三番五次陷害我不说,还不惜混进监狱下毒,又放火烧地牢?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小郎中,会干这样的事,你们信吗?”
“小姐在狱中被人下毒?”冷月大惊,苏绵绵和花蕊同样吃惊不已。
“那小姐有没有……”苏绵绵急道,话还没说完,便见锦言摇了摇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锦言却又摇头道:“这些还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日逃出地牢时,我遇到了一群杀手,这便更加让我断定,其实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杀手?”三女的脸色又是一白。
一场牢狱之灾,她家小姐怎么会经历这么多波折,而她们竟然一无所知,最关键的是,她们都不在小姐身边,她一个人是怎么扛过来的?
“那小姐……”
“你是要问我怎么逃出来的吧?”锦言看着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