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后先是请了锦言秦非离落座,随即这才道:“今日请秦公子和温大夫一同前来,实则,是有要事相商。”
李皇后说到这里,分别看了秦非离和锦言一眼,忽而便起身,走到案上,从案上的抽屉中拿出一卷明黄布帛,交给秦非离:“秦公子大可打开一看。”
秦非离看了她一眼,李皇后对着二人点了点头,他随即接过圣旨,展开来,细细的看了起来。
锦言探过头去,圣旨上的字不小,故而,她一目十行,很快便看清了内容,惊讶道,“封我为公主?”
李皇后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凌雪雁,凌雪雁这时缓慢站起身来,走到锦言面前道,“你本是凌香姑姑的女儿,是郡主身份,与我们是表亲,如今,姑姑去世多年,父皇也早就不在,所以,昨日我与皇上商议,打算封你为公主,再合适不过。最重要的是……”她转目看向秦非离,缓缓道,“我们楚国皇室当下正是用人之际,皇上真正拿回朝权的时间也不过两三年之久,根基才刚稳,如今却身患重病,朝廷上的那些昔年便蠢蠢欲动过的臣子,而今更是虎视眈眈,我们迫切的需要一个自己人来抵抗这些逆子。”
“可是,楚国向来有律法国策,后宫不可干政,单凭皇后与我,根本抵制不住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我们知道秦王昔日的身份地位,所以,这才用了这样一个法子。封素素为公主,秦王自然而然成了我楚国驸马爷,驸马在楚国向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只要秦王能帮我们,我们再散出消息,把当年击溃皇叔兵力的真实情况散出,那些臣子,必然对你们二人有所忌惮,这样一来,便给了我们喘息的时间,素素你,也好尽力配出皇上的解药来。”
秦非离看了看二人,却并未一口应允,只是沉着眸色看向二人道,“你们就不怕,我伺机夺下大权,据为己有?”
李皇后呼吸蓦的一滞,她与凌雪雁对视一眼,见着凌雪雁点了点头,李皇后随即接过话题道:“皇上的情形,温……素素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膝下无子,几个女儿都还小,更加不可能堪当大任,而几位公主皆成亲,有的,大多数都是远嫁,唯皇姐现下身在京城,可是……”
李皇后不好说,凌雪雁便接过话题道:“我夫君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根本无法堪以重任,所以,眼下唯一的人选,便只有你们。”
“我们知道秦公子是北宇皇族,我们遵循过皇上的意见,只要秦公子替我楚国稳住现下的局面,防止外敌入侵,皇上,愿割下半壁江山,赠予秦公子。”
锦言惊得险些连茶杯都没拿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凌雪雁道:“我是大夫,非离更是易容圣手,难道皇后娘娘和公主就不担心,我这张脸,是易容来的?”
李皇后此刻微微一笑道:“我们自然不可能妄下定论,不论是皇姐的亲手验证,还是素素姑娘的身世背景,我们都调查清楚过,事实上,这件事,在当年素素姑娘救皇上的时候,皇上便已经查过素素姑娘的身份,只是,线索在昔日温锦言的病重事情上,就此断了而已,而此刻,当将你的身份与当年素素的失踪时间联系在一起,一切都是吻合的,我们甚至找到了当年的证人,当然,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素素头上的伤疤。”
“后颈那里,是你的胎记,我们问过当年服侍你的宫人,如果,这里也是可以伪装的话,那你的右边发丛的伤口,便是绝对不可能伪装的,因为这个疤痕,知道的人,唯有皇姐一人,那是昔年幼时,你五岁的时候与皇姐戏耍从假山摔下,头砸到了石头上面,头破血流留下的,为这件事,皇姐曾经一直十分愧疚,但好在,那伤口就在发丛,这才减去了皇姐不少的自责,所以,其他的人,是绝对不知道,你有这样一块伤疤,掩饰不来的。”
“没错。”凌雪雁接过了话题,看向锦言,又看向秦非离,“既然是皇室中人,皇上的意思是,只要江山不落入外人手里,皇室中任何相关人手握大权,他都同意。换言之,只要这个人品行无差,皇上愿将江山拱手奉上!”
如果说先前的话还能让锦言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那这句话便犹如平地一声雷,根本让她缓不过来。
秦非离微微眯了眸子,没有说话,李皇后看着二人的神情,顷刻又道:“自然,皇上不会白白拱手奉上江山,秦公子,需得经受一番考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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