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轶望天花板,“冤枉。”
“那你说点祝福的话来听听?”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贺梓宁打着哈欠回屋,“晚安两位。”
………
………
周末孟晞和项默森回老宅看望公公婆婆,车上,孟晞开了收音机。
正好播到一条有关贺氏的新闻,孟晞认真的听着。
“因债务危机,贺氏董事长贺准被有关部门约谈过三次,其后曝.光了贺氏高达二十亿的民间债务,集团投资近20亿元的土地储备,但项目未能及时开发并回笼资金,更加剧了资金紧张情况。集团股东察觉资金流的异常情况,指派专人对高利贷借款情况进行摸排调查,调查结果发现,高利贷借款规模已完全超出控制和想象……”
孟晞关掉了收音机,车里一阵低气压,缓了一阵,她问项默森,“现在情况越来越不好,很多银行已经开始催缴贷款,你说我是不是乌鸦嘴,贺氏真的会面临倒闭的危机?”
项默森摸摸她的后脑勺,“你管这些干什么,好好工作就是了,怎么也都轮不到你担心。”
“话是这么说,好歹我对贺氏也有感情了呀。”
“你是对f其实也就是一个独立牌子,任何人也都能经营得好。”
在项默森那里,女人不需要动太多脑子,他面对那么多公事已经很伤神了,不愿意孟晞也这样。再说贺氏是生是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照常拿工资吃饭,私下担心个什么劲儿?
项默森语气有些严肃,几句说得孟晞不开腔了。
见她被他说得有些郁闷,片刻后他身后去拉她,边开车边说,“是我语气太凶吗?”
孟晞也不和他计较,只瘪瘪嘴,“有点儿。”
他道歉,“soy。”
孟晞望着他笑,“行了,知道你脾气。”
两人在商场里买了些东西过去,在项家车库停了车,项默森先去看望父亲,他让孟晞直接去了别院汪绮玥那里。
此时主宅老爷的房间里,姜云蕊穿着丝绸的睡衣在屋里缓慢踱步,手里拿着马克思的《致燕妮》。
项默森敲门,她在里面说了一句请进,跟着他进去,便看见屋子中央的她。
她在吟诵,“你的名字我要写满千万册书中,而不是只写几页几行。让书中燃起智慧的火焰,让意志与事业之泉喷涌迸发,让现实的一切显露那不朽的容貌……”
项默森进了屋,站在门口,手里一支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薄烟从唇间呵出,他讽刺道,“难不成你在念给我爸听?”
姜云蕊驻足,手握着书放在胸口,望着他笑,“默森,我在怀念我们的大学时光。”
“真是好笑。”
项默森缓缓走近了她,在她面前站定,“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一个念旧的人?据说你和陆从然青梅竹马十几年,到了美国,还是不是把人给甩了。”
姜云蕊挑眉笑笑,“那还不是因为爱上了你,没听人说过么,爱上了项默森,身边所有男人都入不了女人的眼了。”
“我岂不是该感到很荣幸?”
项默森灭了烟,微微皱眉,不想继续和她说话。
时针已经指向六点一刻,别院那边应该是要开饭了,他来只想看一眼老爷就过去的,没想到这女人也在——据赵司机反应,自从老爷脑瘫之后,姜小姐每天出去要到深夜才回来,一身酒气。甚至有时候压根就没回来。
她在外面搞什么鬼项默森心知肚明,也不怕把话跟她说清楚,“姜云蕊,要不趁今天我们把话挑明?”
“什么话?”她抱肘反问。
“我父亲已经不行了,认人的能力也没有,也不再需要你,你们俩的关系说起来也不算合法,从法律上讲你跟项家没有任何联系。”
他顿了顿,蹙眉直视,姜
云蕊一直保持那淡然的笑,也专注的注视着他。
“你看看你要多少才合适,从我们家里离开,以后你自由身。你看你是要钱,房子,还是别的什么,说出来我满足你。”
项默森只是想让母亲晚年过得清净自在,姜云蕊在这里,母亲一直住别院,这也不是个办法。
老爷现在这样,母亲不是不关心,但总不可能和这女人一起住在一间屋子照顾一个男人。母亲是善良且大度的,前几年说过要离婚,想想自己的子女,终究放弃。
父亲算不上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人的爱好有千百种,偏偏他好这个色,这是项默森乃至项家任何人都无奈的,毕竟是长辈,也无法谴责太多。
项默森复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挑眼看着姜云蕊。
父亲坐在轮椅里,在一旁,用完全漠然的目光注视着他,亦或是,瞧着他的方向,事先没有任何聚焦。
姜云蕊走到项默森的跟前,和他不再有距离,或者说这是很亲近的距离了,她双手环在自己纤细的腰上,仰着头看他,殷红的双唇合着又开,她对他说,“想要你一次,怎么样,答不答应?”
项默森抽烟的动作僵住,随后从唇边拿下香烟,望着她笑了一声。
“就这么容易?”他笑着问。
“是,就这么容易。”
姜云蕊的手试探的放在他的身上,精修过的指甲触及他的外套,然后油走到了他的衬衫上,跟着往上,来到他的胸口。
两只手一起来到他的领子处,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