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朵没有理他,也没有理郁锦臣,拖着腿往外走。
郁锦臣看她走路一拐一拐的,快了几步上去,两话不说的横抱起她,表情依然是刀都砍不进一般的硬。
看到这一幕,身后靠在门框上的男人不由的眯起眼睛,看来,某些人并非没有动心。
*
电梯往下降。
韩夏朵呆在郁锦臣的怀里一声都不响,也不抬头去看他,就那么眼观鼻,鼻观心的缄默着。
郁锦臣眼睛平视前方,下颚的线条蹦的异常的紧。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闷而压抑。
出了电梯,他抱她堂而皇之的穿过大厅来到外面,将她放进车里,给她扣上去安全带,然后自已上车。
这种气氛一直维持到回家都没有散去。
郁锦臣把韩夏朵往沙发上一放,就扯了领带进去洗澡了,没有多余的语言,也没有多余的眼神,你知道他怒了,可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怒。
韩夏朵叹息的缩起腿来,把头埋入膝盖当中。
谁对谁错,已经一盘乱帐。
唯有心里是沉沉的难受,饱满的像是随时会爆炸的气球,说不后悔,可这个时候又要埋怨自已当初又太过于轻率的投入一段感情。
一直到他出来,她都是保持着一个姿势。
“明天去辞职!”郁锦臣冷淡的说,语气是毋庸置疑的。
“不如我们明天去离婚吧!”韩夏朵抬起头来回了一句。
郁锦臣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不如我们明天去离婚吧,像你说的,有一天分手也是干干净净,很理智,不伤害对方。”韩夏朵平静的说。
郁锦臣沉默了片刻,沉下目光,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韩夏朵,我们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酒,我郁锦臣不是随便跟人结婚又随便跟人离婚的,我喜欢你,愿意对你好,你跟我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他每次一说大道理就说的跟真的似的,可在韩夏朵听来就跟放屁一样:“你对我好?你哪里对我好了?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老婆吗?你不想爱我逼不了你,我自认倒霉,我忍了,可你总是一副不要深入我的生活,像养猫养狗一样的圈养方式我受不了,我是人,不是买回来的小动
物!”
她一吐为快后,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一会,他搂住她的肩膀,亲吻了她的脸颊:“我很抱歉给了你这种感觉,你不是小动物,你是我老婆!”
男人一句温温柔柔的你是我老婆融化过多少女人心的心,反正韩夏朵这傻妞此刻就有点抵抗不住了,心没有刚才那么又冰又冷,她撇撇嘴,嘀咕道:“我可没瞧出来我哪儿是你老婆了。”
“你看不出来吗?要不要我拿结婚证给你看看,我可不跟小动物一起拍照,还让它写进我的户口本上的。”郁锦臣在她脖子上又轻啄了一下。
韩夏朵心哗哗的化成一潭温泉,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我能不能对你提一个要求?”
郁锦臣把她抱到自已大腿上:“好,你说说看!”
“以后我问你什么,你就算不想告诉我,也不要生气好吗?”韩夏朵摸着他的耳朵说。
郁锦臣目光一闪,精明如他,一听就听出里头的含义,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有些事说出来了你并不会开心,我是不想让一些过往与你无关的事烦扰到你,与其要求我告诉你,不过不要再问,好不好!”
他说的很温柔,可潜台词其实是:我不想告诉你!
沈凉烟!
韩夏朵心底浮现出这个名字,她没有见过她的容貌,没有听过她的声音,可是她却无处不在,因为她在郁锦臣的记忆里,在他的心里,甚至在他的指尖。
而她,永远也比不过,也取代不了。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了沈凉烟,所以韩夏朵也成为郁锦臣的将就了吗?
终究,一切都是徒劳,跟死人,她比不了!
韩夏朵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从他腿上下来,去化妆台卸妆。
这个样子,也能算是和好了。
“不要再跟那个祖荣希接触了。”
终于提及了这个事。
“你是担心我被他勾走了魂吗?”韩夏朵开玩笑似的问。
“这个得要问你自已,盯着没穿衣服男人谈事情,你的魂有没有被勾走?”郁锦臣淡淡的说。
韩夏朵听的出来,郁锦臣很有自信她没有给他戴绿帽子,不然他不会这么只是冷个脸而已。
将手里的化妆棉往垃圾桶里一丢,她起身说:“有没有勾走,你自已去想吧!”
她不想告诉他明确的答案,以免有的人更加自信。
郁锦臣快步过来,将她搂住,压到床上:“有没有被勾走,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他一颗一颗解开她衬衣的扣子,亲吻上她的嘴唇,双手深?入她的裙?下。
“嗯——”韩夏朵禁不住的呻?吟出声。
“反应很不错!”郁锦臣很满意她在他身下娇媚的模样,渐渐上瘾的人,其实是他。
一场酣畅的欢?爱,耗尽了两人的体力,夫妻之间的矛盾止于一场交付彼此的身体碰撞,做了之后,看对方就顺眼多了,所以说房?事和谐是多么重要的一环。
深夜,他又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呢喃:“再来一次!”
在睡梦中游荡的韩夏朵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做了一个真实的春梦,以至于第二天醒了之后,她都弄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这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