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九,袁玑,你们这对狗男女!名为师徒,实为嫖客、娼妓,竟狼狈为奸,妄想夺掌门信物,今日我楚茯苓便要你们有来无回。”一声出,如八方雷吼。
此为楚茯苓借助万年冢布下的迷天混沌大阵,被称之为人间阴曹;此处上千年古墓无数,广达十数里,重雾笼罩,一人出声,如八方雷吼。
一袭道袍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的马千九,领着二十几人穿梭在山势险峻的万年冢,听此声,猛然停下前进的脚步。抬头一看,四周重雾笼罩,心下大喊不妙,大喝道:“往回走,快!”
“师傅,楚茯苓就在前面。”一声红衣紧身服的袁玑,集风尘气息于一身,出口也是媚声连连。随行而来的二十几人虽不知马千九为何突然叫撤离,却也纷纷往后退。
“马千九,我的朋友;我马上就能助你杀了前面那个女人,为什么要突然撤走?”身穿帕农纱笼的泰国降头师满脸不解,眼中还有着恼怒之色。
马千九顾不得解释,回身一手拉着袁玑裸露在外的手臂,一手拉着泰国降头师便往来时的路狂奔。
“走!”话一出口,顿觉耳边阵阵轰响,“想走?没门!伤我楚茯苓者,杀无赦!”一道满身是血的身影走出重雾,姣好的脸蛋苍白如纸。
下一刻,阵法突变,马千九拉着降头师和袁玑一脚踩进了幽深大洞的古墓之中,袁玑失神大叫:“啊……师傅。”
一行二十余人都落入古墓之中,纷纷发出惨叫声,继而便是,接二连三的人体落地声回荡。
马千九霍然松开泰国降头师的手,自宽大的道袍之中取出一把匕首,横插在石岩上,被袁玑这一喊手一抖险些松开匕首,低喝道:“叫什么叫!还没死呢!”
“马千九,你背弃了我……”话音未落,便传来“砰……”一声巨响传来,回音久久。
马千九一手拉着袁玑,一手握着匕首悬挂在石壁之上:“师傅,一沙曼死了?”
袁玑面如土色的望着下方:“下面好浓重的煞气。”
马千九低头一看,脑中浮现方才所见重雾,与此时的幽深古洞相结合,不由心下大骇:“袁玑,我顾不得你了,别怪师傅。”乘袁玑未有反应之时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袁玑顺势下落,双手慌乱间胡乱一抓,紧紧抱住马千九的大腿“师傅,不要丢下我。”
马千九一条腿被抓住,单手支撑两个身体的重量,着实有些吃力;另一条腿揣着袁玑:“袁玑,松开,你斗不过楚茯苓,师傅上去后会给你报仇的;你这样抓着为师,我们都得死。”
“不,师傅。你是我师傅;你要是想丢下我,我就拉着你陪葬,您是了解徒儿的,徒儿说得出做得到。”袁玑仰着头,白净的脸上满是狠色,配着下方幽深的古洞似一个狰狞的厉鬼。
“这……”马千九心下一转,朝她伸出手:“袁玑,把手给我。”袁玑似信非信的看了他片刻,方才缓缓伸出手抓住马千九肥厚的手掌;另一只手却紧紧攥着马千九的裤腰带。
狠戾之色从马千九眼中一闪而逝,以往这双白嫩细滑的手抱着他的腰,让他满足不已;今日这双手却如夺命手,拉不开也不敢斩“袁玑,你松开,我以劲力送你上去。”
“师傅,你真的送我上去?”马千九牵强的扯出一抹慈爱的笑“当然,为师先将你送上去后再以匕首为借力上去。”
“师傅,您骗我,你要是能送我上去,刚才就不会想让我去死;我不会信你的,要么一起上去,要么我们都死。”
楚茯苓蹲在古墓之上,看着下面互不相让的师徒俩,心头一阵快意:“马千九,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十年前那场蓄意谋杀是你在背后操纵!十年前你伤我根基,十年后你居然联合泰国降头师企图诛杀于我。”
马千九被楚茯苓出口之声震得双耳发出“嗡嗡”响声,眼前石壁似都在晃动,摇了摇头,摒弃杂念;仰头望去,便见楚茯苓居高临下,那双让人沉醉的眸中有着惊人的杀意。马千九忙岔开话题:“楚茯苓,有种我们较量一番,你使用奇门遁甲之术,即使赢了也赢得不光彩。”
“奇门遁甲赢了你怎么就不光彩了?马千九你去死吧!”楚茯苓手上指型变幻,古墓之中的阴煞之气被她牵动,似沸腾的热水般往上漂浮。
袁玑心下大乱,拉着马千九的衣服一阵摇晃:“师傅,快想想办法,楚茯苓想利用下面的煞气杀了我们。”
“来。”楚茯苓大喝一声,墓中的煞气顿时将袁玑淹没,猛然收手。“噗……”喷出一口鲜血喷洒在那阴煞之气中。
阴煞之气沾上楚茯苓的血,立刻变得躁动起来,马千九灵机一动,一脚踹开手劲已经微弱的袁玑;手运气元气,以匕首为基垫,运气一口气,猛然飞跃而上。
楚茯苓大骇,手下结出不动明王印“临。”一股无形的灵气悄然聚集而来,继而结出大金刚轮印“兵。”
“皆。”一瞬间变幻为外敷印,下一秒手型骤变结成宝瓶印“行。”阵阵元气骤风朝古墓袭去,马千九刚到洞口便被这股楚茯苓引来的庞大元气打压下去。这次马千九没有那么幸运,手上没有工具,四周也没有基垫之物;被直直打落墓底,“砰……”一声巨响传来,楚茯苓猛然咳出一口淤血,手扶着胸口深吸了口气;拖着重伤疲倦的身体踩着生门走出迷天混沌大阵。
十年前,她十八岁,马千九忌惮她的天赋;暗中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