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茯苓将它收入包包里,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们下楼再说。”
“好。”左秦川伸手将她搂入怀里,来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去;两人一路亲昵的经过秘书室,引得秘书室的工作人员侧目不已。
下了楼,左秦川直接带着她前往地下车库,走进左侧中央的一辆黑色兰博基尼;拿出钥匙,打开副驾的车门,单手置于车门顶部,“小心,别撞了头。”
楚茯苓点点头,弯腰侧身坐上驾驶座,收回修长的腿,放到车上。
‘砰’一声,左秦川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座;钥匙入了方向盘下的小孔,挂档,倒车,小车缓缓出了停车库。
小车出了布莱克财团三百米左右,左秦川才放缓了车速,俊美的脸庞彻底黑沉了下来,“茯苓,我公司出了内奸。”
“嗯,我已经找到这两人了,一个策划部的经理,听你的秘书说,姓杜;还有一个是你秘书室的秘书,叫小徐的。”楚茯苓靠在车椅上,从手提包里取出之前塞入的小吊饰;将吊饰放在车前的平台上,“这个东西有邪气,不是煞气。”
“邪气?”左秦川皱了眉,与茯苓这么多年夫妻,他自然也了解一些;邪气广泛指恶气、凶秽之气、秽毒之气。而煞气则是阴气,能对人体造成一定的伤害,轻则生病,重则瘫痪、死亡。
“嗯,这个简单的玉吊坠,上面有蕴养小鬼的邪气;若是方才其他位置我不会多想,可吊坠丝毫不差,正好对着我给你在办公室布下的招财局阵眼,这就不得不让我多想了。”楚茯苓眉心泛着淡淡的不悦,捏着手中的吊饰。
“邪气破坏了招财局会有什么影响?”左秦川稳稳开着车,一手操纵着方向盘,一手则取过她手中的吊饰;来来回回翻看着,一面翻看,一面还得观察路面及车辆行驶情况。
楚茯苓明眸沉了一下,“以我给你布下的招财局,是以整个办公室每一件家具和花盆及摆设物件来布下的。要么破局,要么形成一个局中局,轻则破财消灾,重则人财两空。此人不可谓不毒,将你整个办公室的格局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办公室有可能进了其他风水师;或,有人将办公室的格局图带给那人看,找出了破局之法。”左秦川一针见血的点出了其中关键,“茯苓,你想想,会是谁下手这般狠辣。”
“嗯,我仔细看看。”楚茯苓从他手中拿过吊饰,催动体内的元气,包裹在吊饰上;忽而,明眸微眯,泛着危险的光芒,“这个吊饰上还有一个聚阴阵。”
“聚阴阵!”左秦川猛然踩下刹车,凑过头,看向被淡淡的混沌元气所包裹的吊饰;上面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图案里还有小篆书写的字,“图案里的是什么?”
“一个人的生辰。”楚茯苓道出此言后,不确定的扭头望向他,“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户口本上是一个七月十五日,实际是九月九日。”
“哈哈……这人太逗了,我说怎么这吊饰挂在你办公室;反而对阵法一点影响都没有,原来是生辰不对。”楚茯苓好笑不已,催动元气,将吊饰毁掉;吊饰破碎的瞬间,楚茯苓转郎笑为轻笑,“啧啧,便宜他了。”
见她眉梢带笑,明艳的脸庞上,笑容璀璨;他的心头也随之一松,心情愉悦起来。轻勾薄唇,收回手放在方向盘上,眼角瞟着她欢快的笑颜;却还是问出了心头的困惑,“怎么了?”
“对方遭到了自己布下阵法的反噬,可真是便宜他了。”楚茯苓笑眯眯的要开车窗,将吊饰的粉末洒出车窗外。
左秦川笑容温柔的扭头看了她一眼,又回首看着路况,“为什么这么说?”
楚茯苓扔完吊饰的粉末后,取出包包里的餐巾纸,擦了擦手;方才解释道:“世上有阴阳,便有因果循环;无故使用风水妄害凡人,是会遭天谴的。只是这天谴也是看人的,有的人气运旺,福禄深厚者;他们做下坏事时,便会折损福禄及气运,从而天谴迟迟不能来到。”
“而有的人生下来便气运不好,无福禄;这种人,坐下坏事后,报应会来的比较快。对方使用聚阴阵企图加害与你,这边是造孽,迟早会遭天谴;而我刚才破坏了吊饰,破了他的阵法,他遭到了反噬,天谴也就抵消了。所以说,便宜他了。”
左秦川摇摇头,轻笑出声来,“没事,他会出手一次,就会出手第二次;更何况这一次,你伤了他,他更加不会善罢甘休。先留着公司里的那两个内奸,总有办法,找出指使他们的人。”伸出右手,摸了摸她明媚的小脸儿,收回手,继续开车。
“嗯,也只能这样了。”算人不算己,左秦川是她的老公,命运自然会有所交缠;想要帮他算一算都不可能,“对了,师傅叫我们明天回去,你没有时间?要是你公司忙,我带四个孩子回去也是一样的。”
左秦川不假思索的回道:“有,这个月还没回去过,去看看师傅也好;昨晚你不是还在说,想看看胡师叔内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嗯,只要你有时间便好,不能耽误了你的工作。”楚茯苓很有觉悟的说道,她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了,可不想他因为她耽误了工作。
“怎么会?”左秦川戏谑一笑,揉了揉她的小脸,柔嫩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楚茯苓抚开他的大掌,擦了擦脸上微微湿润的感觉,“别动手动脚的,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