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盲派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也是比较弱势的存在。
盲派字如其名,盲派中人都是盲人;因此,收徒条件比之其它奇门门派更加苛刻。
傅博润见盲派孟掌门固执己见,也就出言,“罢了,孟掌门有自己的打算,我们也不便强留。”
曹掌门轻笑道:“天星门的格局比我正一派好,元气也比较浓郁,正好取取经。”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转移。
几个门派掌门聊着聊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凌赋带来子虚派掌门,邀请人数方才到齐,“掌门,这位是子虚派新任掌门人窦敏兰,窦掌门。”
窦敏兰上前一步,行以江湖礼,“傅掌门,晚辈第一次前来天星门,路上多有耽搁;让诸位久等,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说话间,眼睑下垂,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然而,那一身气质,却是不差。
身着一身灰色道袍,发以木簪束之,年纪虽轻;却是一派谦谦君子之态,举止间其气度尽显。
“无事,天色还早,接任大典设在正午时分;窦掌门来的不算晚,无须记挂在心。”傅博润眼里有着欣赏,“窦掌门请坐。”
“多谢傅掌门。”窦敏兰抱拳应下,在唯一一个空位置上落座后,方才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那双深沉不见底的眸子,便呈现了出来。
傅博润双眸闪烁了一下,继而,抚须淡笑,“窦掌门,这位茅山派秦掌门,对面是我派胡长老;依次是正一派曹掌门,盲派孟掌门,以及归一门贺掌门。”
窦敏兰温润一笑,坐在位置上,抱拳打招呼,“见过各位前辈,家师在世时常提到各位;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再仙去前,再与各位相聚一次。”
“你师傅过世了?什么时候的事?”傅博润为之一震,他的性子虽然温和;然而,真正能与他相交之人,却不多。
而除开茅山派秦掌门,归一门贺掌门;便只有前子虚派华掌门了。
他们都是年轻时结识,一直相交不断,纵然多年未联系;忙碌着各自的事宜,其情谊却从未断过。
“已有两年了。”窦敏兰深沉的眸色柔和了许多,闪动着莫名的黯然,“两年前师傅与人斗法,死在对方手下;临仙去前,师傅他老家有交代,暂时不得传出他已仙去的消息。”
“师傅仙去后,师门发生了一场动荡,这两年才缓过劲来。”
傅博润温煦的眸子为之一黯,默默叹了口气;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用力,茶杯应声而碎,“谁这般大胆?“
桌上瞬间多了一大滩茶水,沿着桌沿留下。
子虚派在如今的奇门界中,也是排得上号的,竟然胆敢挑衅子虚派掌门。
窦敏兰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收敛眼底的情绪,恢复平静,“是日本阴阳师家族的,他们与我内陆邪修勾结;在斗法时暗算了师傅,师傅带着晚辈逃了出来,却也重伤为治而亡。”
傅博润将碎裂的瓷片放在桌上,“这事待大典结束后再详谈,现在距离大典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外面应是还有其它门派的代表前来,我们也一同前去瞧瞧如何?”
不过,这些门派都是小门派,在奇门界中不怎么显眼;除非必要,很少能见到他们的踪迹。
而如今日这般的接任大典,只要不是脑子不清楚的;都会派上代表前来。
胡睿停下喝茶的动作,将茶杯缓缓放下,“行,都听掌门师兄的。”
其它门派掌门人也没意见,一行人出了四院,来到三院大厅。
大厅内人数不少,足足有二十七人。
气氛僵硬而沉寂,傅博润不由皱眉,却也不便多言,“让各位久等了。”
二十七人迅速反应过来,有人迷茫不解,有人却是认得傅博润的,“那里,傅掌门事务繁忙,我等无事坐等而已。”
“原来是傅掌门,见过傅掌门。”那些之前不识得傅博润之人,纷纷抱拳行礼。
“各位客气,请坐,继续喝茶。”傅博润走上上座。
三院伺候的弟子,夹了几把太师椅,放在傅博润前后两方;让胡睿等八人落座。
傅博润不开口,众人也不开口,一时间;三院大厅的气氛,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立于大厅外伺候的弟子,心头也不由小心翼翼起来。
傅博润将他们的神色看在眼中,却是默默摇头;各自端着架子,何必呢?
沉寂的大厅,偶尔响起茶杯盖子与杯沿碰撞时,发出的清脆的响声;便无人开口打破僵硬的氛围,一直到正午时分,傅博润方才起身,道:“诸位,请随傅某到四院,授典时辰快到了。”
“好的,傅掌门。”
“傅掌门安排便是。”
众人纷纷起身,表示客随主便之意。
傅博润朝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率先迈出三院大厅;众人紧随其后,来到四院大堂。
当二十七人看到那高高在上的灵位时,都不由菊花一紧;一改之前的散漫,变得恭敬起来。
能摆在总堂里的灵位,都是天星门数的上号的前辈;不管他们有无听说过,都会肃然起敬。
这些都是玄学一脉的先辈,他们走在他们的前面;其修为更是他们无法企及的。
一名弟子手段小托盘走到胡睿身前,托盘中放置着红色绸缎;里面是一个小折子形式的东西,呈现天蓝色。
胡睿拿起折子,展开照着宣读,“今日是我天星门第一百一十代掌门接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