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一脉的弟子一时间面面相觑,无人敢再上前。
楚茯苓面色冷然,“没有了是不是?那就都给我消停点,别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锐目一扫,转身一看,师傅和马廷坊已经打着出了大堂。
回首,再次冷锐的扫了一眼马氏一脉的弟子,疾步走出大堂。
左秦川如忠犬般以保护者的姿态紧随其后,祁子坤和孟相君也忙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被众多弟子团团围住的第三进院子,马廷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法器,傅博润却仍然赤手空拳;两相博弈,两人都没有讨到便宜,倒退数步后在两方墙角下稳下身形。
楚茯苓心头一急,纵身而去,青铜剑一出,第三进院子内煞气满布,遮住了左秦川想要前进的道路。
马廷坊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咳了两声,眼前便布满了阴煞之气;慌忙之间顾不得伤势,催动元气,与煞气相抗。
楚茯苓在煞气中来去自如,一剑朝马廷坊砍去,马廷坊避闪不及;肩头被青铜剑刺出一个血窟窿来。
马廷坊催动元气的手顿了顿,煞气从他的伤口及毛孔浸透身体;刹那间,马廷坊知觉全身冰凉,忙催动元气抵抗,却仍然慢了一步。
煞气浸透他的丹田,顾内不顾外,被楚茯苓一掌打在丹田处,马廷坊的丹田碎裂,喷出一口夹杂着碎肉的鲜血。
楚茯苓闪身收势,见院子里的阴煞之气重新收入青铜剑,院子内恢复清明;左秦川的身影闪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满低吼道:“你又丢下我。”
楚茯苓讪讪的,嘴角抽搐,“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抬眼望去,见师傅站在墙角下运功疗伤,忙迈步上前,“师傅,您没事吧?”
马廷坊下手从来没有适可而止,更何况此次与师傅闹翻了脸,使出的每一招都倾尽全力;加上他手上的法宝相辅相成,恐怕师傅受了些内伤。
傅博润睁开眼,摆摆手,要起身,楚茯苓忙伸手扶了一把。“无事,小伤,调息几日便可。”
马廷坊丹田已碎,功力尽费,面对体内的煞气毫无抵挡之力;片刻的功夫,他全身上下便被煞气侵蚀,呈现黑色,七窍流血而死。
傅博润走到他的面前,低头看了看,面容浮现难过之色;沉重的叹出一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是啊!这又是何必呢?马千九被废逐出师门,至少还有个父亲可以依靠;马廷坊这般负隅顽抗,不仅两败俱伤,他的儿子也活不了。
“师傅,这是马师叔的选择,您别伤心。”楚茯苓扶着他,低声安慰着;左秦川默默立于一侧,面色暗沉如墨。
“唉,算了!厚葬他吧!”傅博润深深看了一眼全身泛着黑气,七窍流血而死的师弟,暗自伤神。
楚茯苓扶着傅博润回到第四进院子,走进大堂,将师傅安置在高位上。“师傅,马千九到现在就没有回来。”
众弟子回过神来,暗暗乍舌,不过几秒,他们纷纷露出大喜之色。他们一直知道马长老的修为仅次于掌门,今日却被楚师叔祖所杀,可见天星门内又要崛起一颗新星了。
大长老一死,今后天星门中马氏一脉就嚣张不起来了。众弟子又聚集到第四进院子的大堂,等候傅博润吩咐。
傅博润收敛沉重的心情,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马千九从小就狡猾,此时恐已得到消息逃离e市,传令下去,国内外各个堂口一旦发现马千九,杀!”
“是,祖师爷。”大堂外一站在前方,身着紫色练功服的男子恭敬的抱拳鞠躬;说完,便转身离去。
傅博润撑着沉重的身体,坚持要处理好尾事,“马氏一脉的弟子都过来。”话音落,一大群弟子战战兢兢,三三两两的走到大堂中央,不过几十秒,大堂中央已站门了马氏一脉的徒子徒孙。
“师傅,马师叔门下的冯师弟、田师兄、时师兄、安师兄等人都是品行端正之人,其门下弟子也没有做过孽。”楚茯苓递上桌上一叠名单,这些名单都是师傅一个一个调查后剔出来的。
他们都为马廷坊做过危害门派之事,也有参与谋杀她的计划中之人。
傅博润未接,威严的说道:“冯、田、时、安四人及门下弟子是无辜的,我不会追究;但,你们都追随马廷坊忤逆师门,我天星门并非杀戮之门;上天有好生之德,免你们一死,却活罪难逃。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茯苓,名单上的人员由你来公布。”
“是,师傅。”楚茯苓展开一叠名单,从头到尾念了一遍;整整一百九十八人,不仅有留在总堂的人,也有分堂之人,此次牵扯不可谓不大。天星门将面临大洗礼,“师傅,念报完毕。”
被念到的人,双腿发颤,然而他们知道反抗也没有用;纷纷跪下求饶,“祖师爷,您绕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求祖师爷大发慈悲。”
“茯苓,接下来的事,由你来处理吧!为师下去调息一下。”傅博润朝徒儿点点头,扭头看了看那一排排站在大堂中央,此时有些发颤的马氏徒子徒孙;再次沉重的叹了口气,背着手,出了大堂。
废去修为,他们便连凡人的体质都不如了,因为在废去修为时难免会伤及经脉;若是严重者,很可能会全身瘫痪,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楚茯苓目送师傅离去,看了看还跪在地上求饶的人,冷眸微眯,“请第一百一十代弟子听令,废去榜上有名者全身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