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惜语犹豫了,潜修数百年不全是单纯的求仙成佛,另有有朝一日报仇雪恨的意念支撑着她,而当与当众羞辱她的仇人面对面时,她忽然发现仇恨的概念淡了许多!
封灵与她素来交好,劝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年的‘栖凤谷’并李谷主母女早已烟消云散,姐姐何必再抱有为谁尽忠的思想呢!大家做道友一起应劫岂不更好?”
林双城亦劝她道:“如今摆在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渡劫,你也见识到了天雷的威力,只有我们一齐想办法才能抵御啊!”她曾作为当年谷主的副手,所说自然在秋惜语的心中有一定份量。
而秋惜语亦不是鲁莽之辈,云天刚才击破天雷的壮举让她望尘莫及,加上他的众位妻女、徒弟,自己更无半点侥幸心理,当下即道:“好,以前的恩怨算是揭过。”言罢即去。
数日后的一个上午,众人不约而同的聚在八卦炉前,都有锻炼法器的念头。
云天扫了眼众人,“公正”地道:“此物能面世,铁冠道人居功至伟,且他修行近千年,道往最深,几近成精,这头一炉谁也别跟他争。。。”
“竖子说话没人腔!”老道越听越堵的慌,即刻不让他往下说。
两人相识之初便斗嘴取乐,但谁也不往心里去,成了常态,若有几天不拌几句,反而在心里似少了些什么的!
老道当下扬了下手中的拂尘,道:“老道不需什么别致的法器护身,唯此物与头上的铁冠与我相依为命了很多年,早已是本命相通。只要放进炉内,用三味真火稍加提炼即可。”
言罢取下铁冠,并与拂尘一块放在炉里,盖上后,张口吐出几团火球来,而这火球竟未点燃炉下的薪柴,只围着炉身燃烧起来。云天在旁“恍然大悟”地道:“拂尘乃走兽的尾巴毛所制,而铁冠又是束发之物,两个都的确不宜大火,故只能用他的三味真火。”
众人失笑,唯老道正在全神贯注,故只能忍了!不一会,火熄炉开,两样东西取了出来,上面竟有光泽闪动。让众人啧啧称奇,都云道长功高盖世,此炉神差鬼使。
“让我看看这发光的玩艺。”云天伸手索要。
老道不仅不给,而且连忙把铁冠戴在头上。
“才刚出炉,你就敢套在头上!还热着呢,不怕把头皮给燎了?”云天大笑。
“小屁孩知道什么,真是不可理喻!”老道边骂边退。
接下来是林双城锻炼她的锦罗帐,此物原本被天雷击裂,然她不忍弃之,用天蚕丝缝了,重新拿来祭炼。
旁人不觉得它是什么至宝,云天却深有感触,想当时若非锦罗帐阻拦了紫色天雷的雷霆万钧之势,自己纵能一样截断雷击,但只恐非受重伤不可。
林双城先把薪柴点燃而后竟在炉前盘腿坐了下来,吐气声中双掌推出,掌心冒出两股五彩纷呈的水雾状气体,围绕着八卦炉飘浮不散,而火苗竟不能穿透。
“好一个水火交融!”云天大声赞叹。
“玄一真气,人间的部分已被林姑娘炼到极至了!”老道也不吝赞美之声。
他轻易不肯服气人,而见人家有如此成就,亦不禁心悦诚服。但心里却有个疑问,那就是林双城本有渡劫的能力,何以本命法器抵挡不住天雷?怕有讲究吧!
秋惜语和萧湘女也纷纷交口称赞,她们炼的亦是玄一真气,自忖未到人家这个高度。
林双城炼宝的进度很缓慢,追求完美主义的她不放过任何一细微之处,力求把锦罗帐炼成神级的法器,故单是发功就进行了半个时辰。
而当大家看她站起来,都以为将开炉之时,她向众人歉然一笑,道:“抱歉,此物得经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的历炼后,才能出炉。”
得两天多呢!还等什么?于是大都回去了,唯云天未走,走到林双城身边,似有话要说。
见众人都消失在视线中,林双城幽幽地道:“你留下来,不怕你那群夫人们吃醋?”
云天坏笑,竟粗鲁的板其娇靥吻了上去。林双城一怔,随即强烈的回吻起来,这个人、这种气息,她魂牵梦萦了近六百年,还故作什么矜持!
而且当云天有下一步的“异动时她亦没去阻止只叹道:“天道自然,真爱何须遮掩!”
抱其“合体”而坐,在林双城“嘤咛”声中,云天附其耳道:“凝神静气,你我共炼这件法器。”
林双城猛然领悟,这冤家异想天开,竞用性命双修的方式来炼宝!
待郎情妾意正浓之时,两人不约而同的一人打出一掌,助薪火和水幕势头旺盛,两人均发现己身获益不少。与那时在听涛院都被无双居士禁锢功力不同,两人此时的修为已近天仙,此番阴阳交泰又有了更高层次的相得益彰。
而正当两人物我两忘水乳交融之际,天上突然飞下一柄大家伙,直插在云天身边。
“哪个小舅子这时候吓人?。。。”云天破口大骂。
但瞥见是啥东西时,连忙住口,稍整衣物便升空追赶。
“敢骂老子,小兔崽子皮痒痒了?”一貌不惊人、形似中年的人迎着云天惊喜的眼神笑骂。
云天一笑,即反唇相讥:“老家伙为老不尊,骂人也不会骂,凭白无故的自免什么辈呀!”
来人老脸一红,人家说的没错,他可是云天的师傅沈任的父亲,而妄称人家的老子,岂不是自免一辈吗!
不过他可不似沈任那样循规蹈矩任云天“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