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即见五个人坐在沙发上,三男两女,除立新外,石垒和一打扮入时的娇小女郎已多少让他有点意外,更不用提方姝与另一个瘦高英俊、神情倨傲的青年了。
石垒首先站起迎上,道:“听说风老大回来工作,我们说啥也得请假两天,专程来看望。这位是大嫂吧?好漂亮啊。”说着伸出双手,欲先和人家相握。
孰料岳芳华视若无睹地走向方姝,笑着伸手道:“又见面了,祝贺小妹找到了如意郎君。”
方姝人是站起来了,却并不伸手,只冷冷地道:“我也祝贺你得偿所愿,但不得不提醒你,隐忧还是不会少的。”
岳芳华不仅未尴尬,反而微笑,道:“姐姐不似妹妹那般聪明,能明哲保身。一根筋地认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认命啦!”
方姝色变,但未等她有所表示,身旁的青年已重“哼”了声,引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随着方姝的皱起眉头,他仿佛意识到了不妥,忙堆起笑容向岳芳华伸出手,道:“我叫贾红伟,很高兴认识。。。”
不想人家根本无意与他认识,扭身走了。
“快都坐下聊。”风母见气氛一开始都不咋融洽,借送小板凳招呼众人。
立新先接过,却被岳芳华要走,道:“你们是客,我与你哥坐这。”
身为主人,风平一坐下便礼貌地问:“都吃过饭没有?”
石垒一笑,道:“当然吃过了,县里的范县长非请不可,不好不给人家面子呀。”
风平暗笑,他知石垒的性格,这次是专程摆谱来了!
石垒又指着刚才使劲照其腰间拧了一把的未婚妻,道:“噢,这是你弟妹陈红云,在省政府大院上班。”
岳芳华失笑,道:“失敬、失敬,只是省政府大院里单位多的是呀。”
陈红云不满她的语气,即傲然地道:“我在省妇联。”
“噢”岳芳华明白了,但没了下文。
随后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都觉是在应付,无甚乐趣。尤其是方姝见风平始终未看她一眼,心里自是五味杂陈,渐渐地坐不住了,首先告辞跑了出去。
贾红伟追上来,见她在外边拭泪,不由怒道:“原来你还忘不了那个流氓。”
方姝一怔,忙道:“我哪有?”
但贾红伟怎肯信,指着她大声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一接老乡石垒的电话,你就坐卧不安了,说啥也要跑回来看老相好。。。”
“住口,你是不是个男人?”方姝怒其用词不当。
“是男人就应默认你心里还有别人?老子决不做乌龟。”贾红伟自幼娇生惯养,平日里让着方姝只是因为未得手,今见她为人家而哭,妒火烧去了原本就不那么深厚的理智。
当下抓住她的双肩猛烈的摇晃,吼叫道:“看清楚了,我才是你未婚夫。我绝不允许你假装跟我好的同时,心里还有别人。。。”
“疼,你住手。”方姝哭喊。
“老子就是不放,我终于明白认识一年多了你始终不让我碰的原因。。。”贾红伟歇斯底里起来。
“放开她。”有人下命令了。这么大的动静让里面的人哪能无动于衷,岳芳华第一个跑出来,喝止于他。
贾红伟头回头鄙薄地骂道:“贱人,有你啥事?”
说罢即转身又要斥骂方姝,然而未等张开口,陡感两肋巨痛,叫都没叫一声,就瘫软倒地上。
耳听施暴的人笑骂:“就你这窝囊废还敢施暴!告诉你,姑奶奶我专制你这种杂碎。”却是岳大小姐。她这一下矮身出双掌,端击对方的两肋动作干脆利落之极想是早练得得心应手。
别说其它人了就是风平亦感头皮一紧整天笑容可掬的看似“菩萨”式的妙人,怎下手这么狠!一时间全体都愣住了,大气都不敢出,只岔气的贾红伟在抽冷气。
风平尴尬地站在一旁自始至终不发一言,说什么?怎么说?
陈红云尖历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她指着岳芳华道:“你惹事了,你知他是谁,告诉你,我爸是他姑夫。。。”
岳芳华失笑,截其话,直问道:“你爸很利害?”
“省财政厅副厅长。”陈红云有骄傲的理由,财政是拨款单位,各级县市的头头们谁敢不巴结他们。
“哎呀,风平,我真怕啊!”岳芳华装腔作势地扑到风平的怀里,头埋得很深,一付恐慌的模样。
却被他在屁股蛋上暗捏了下,在其耳边恨恨地道:“你管人家的事干嘛?等会再跟你算账。”
陈红云赶忙向贾红伟跑去,两人是姑舅老表,又是方姝他俩的媒人,自然关心表弟的伤情。对被眼前一幕惊呆了的方姝恶狠狠道:“你还傻站着干嘛?快把他扶起来。”
不想方姝凄然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这些官二代自认高人一等,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我宣布与他一刀两断,从此再无半点瓜葛。”言罢即毅然而去。
“拦住她。”贾红伟恢复了一些气力急向表姐求助。
陈红云忙追了过去,扯住方姝的后襟,吼道:“你说断就断?没门。”别看她身材娇小,力气却很大,方姝竞一时摆脱不开。
“现在是啥社会了?还带逼亲!”岳芳华又来充当女侠。
她一把揪住陈红云的后领上提,迫使她因呼吸困难而松手。
“嫂子打上瘾了!”赵立新哈哈大笑。
陈红云从小到大哪吃过这亏,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