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板田雨舞嫣然一笑,道:“你们有句古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别人说一万个好,也不及你一声称赞。”
这回轮到风平变了脸色,这话太露骨了!下意识地瞅向韩亭。
然而韩亭却微笑,道:“雨舞小姐在路上把心里话都说了,我不再耿耿于怀,相信心怡也一样。”
闻言,风平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板田雨舞淡淡地说道:“我们日本是个神道国家,从小就接受为心目中的神奉献一切的理念,您就是我认定的主神,可以为您做一切事情而不犹豫。”
“咳、咳咳。”风平干咳无语。
韩亭叹道:“我从小接受的是唯物主义与科学,自然是个无神论者,但这家伙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观,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所以我同情理解姐姐的心情。”
雨舞接着道:“我已向妹妹们保证过了,我的根在日本,亦不可能放弃自己事业,不会影响你们的家庭的。。。”
风平不敢再往下听了,忙转开话题道:“大家都在,一齐商量合作的细节吧。”
雨舞一笑,道:“我已和两个妹妹商定好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就这么简单?”见多识广的风平亦感不可思议。
雨舞淡淡一笑,道:“来前我已做过调查,外资很难进入你们的市场,而且你本人亦不愿在明面上与日资合作,所以还得以你们公司的名义开发,而我们只提供资金或设计。至于分红,还按之前说好的五五分账,你俩一份,我们一份。”
陆云沉吟着道:“还是签个协议吧,对双方都有些约束力。”
板田雨舞遂点头,吩咐板田召夫起草,她和风平、王承祖都一一签了名。
于是,合作的事定了下来。
庆功宴就在办公室举行,期间板田召夫的一句问话,让风平即刻垂下眼皮。
听他问姑母道:“您不让安排宾馆,想住什么地方呢?”
雨舞不答,只笑吟吟地看着风平,而风平视若无睹。
韩亭沉吟会,道:“心怡的表姐一家明天可能要走,到时我们亲自来请雨舞姐姐去住两天。”
板田雨舞即点头,道:“日本那边也离不开我,最多能在这里待上五六天。”
风平就是不接腔,韩亭的大度恐怕只是个姿态,而自己以前保证过不往家里领其它女人的,所以不敢自食其言。
吕大华的失踪并未引起徐文涛的警惕,死了最好,免得分他一份。现在只为营业额的下降而头疼,其实也不是少卖了多少,而是眼红“仙风雅韵”的火爆罢了。在他认为,整个深圳市的玉石珠宝界只能有他一个天之娇子,突然出来一个盖过他风头的,怎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考虑了好几天后,他决定还用那套老办法,先近距离侦查找其破绽,然后再出狠招。
去的时候正值人家生意最红火的上午十一点左右,其兴隆又让他嫉妒得要死,老天爷,顶棚怎不塌下来啊?
一售货员与顾客的谈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听那顾客埋怨道:“人家徐公子的几个店都打折促销,唯独你们按标价卖,一点也不让一些。”
店员微笑道:“我们以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为宗旨,不还价的,作为顾客,都想买个放心的商品不是?”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徐文涛直有上前质问的冲动,人家的都非货真价实,就你们的童叟无欺?
正在这时,在拍卖会上大放异彩的金升陪着一长相更平凡的中年从楼上下来,边走边争吵。只见金升满脸赔笑道:“吴老弟再好好想想,即使你拿到北京、上海甚至香港去,也不见得有人比我出的价钱高。。。”
言未了,即遭对方斥道:“金二子,老子看错你了。你不就是见我投资失败了而落井下石,想一个劲的压价吗?告诉你,老子贵贱都不给你打交道了。”说完怒气冲冲地急往外走。
金升似有不舍地挽留道:“老弟,别急着走呀,买卖不成仁义在吗,至少你得告诉我住的地方。。。”
姓吴的一把打掉金升攀他肩膀的手,斥骂道:“滚您娘的蛋,想杀人夺宝咋地?滚开。”边说边用力推开金升的纠缠。
金升不防,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刚要大骂,人家已出了营业厅。
历史再度相似,徐文涛毫不犹豫地跟了出去,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
但他没有冒冒失失的去急于搭讪,见吴姓男子上了辆出租车,便发动自己的“宝马”尾随过去。
“这小子沉不住气,开始焦急了!”风平和安玉在楼上看见这一切都笑了。
他问刚上来的金升:“你这姓吴的朋友可靠吗?”
金升鄙视他道:“多此一问,我们的交情是过命的。”
风平点头,道:“徐家小狗今非昔比,你要他切不可大意。”
金升一笑,道:“吴老五是我的朋友里最计谋多端的‘演员’,你别瞎胡问了,就等着看好戏吧。”
风平转问:“你上次不是说,来好几个的吗?。。。”
“啰嗦,他不行再换别人,他若能成事,又何必换人。”金升说完掉头就走。
“乖乖,你小子敢欺师灭祖!”风平跳脚大骂。
安玉把他摁在老板椅子上,笑道:“关心则乱,你着相了。”
风平一凛,默然后,叹道:“确实如此,以前哪会把徐家小狗放在眼里,现在却唯恐计策不周全而让他看破,唉!真有点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