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飞身而至,却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云儿被狠狠的一撞,狼狈的跌落在一旁,而那把原本要置云儿于死地的匕首,却深深的插入了一个他很熟悉的灰色身影,不做半分犹豫他奋力击出一掌打在黑衣人的胸口,不再看那被一掌震飞老远的黑衣人,轩辕澈跌落在灰衣人身边,些许颤抖的手轻轻探过他的鼻息。
“云叔,云叔,你醒醒…”轩辕澈冰冷沙哑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哀伤,尽管因为他刚刚动了内力,而引起寒毒的发作,但是他僵直着身子,费力得将云叔抱在怀中,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却毫无所觉。
“王爷。”叶涵云惊叫过后,连忙起身,也不管此刻她有多么狼狈,便跌跌撞撞的向轩辕澈跑去。
“云儿,我没事,你快看看云叔。”轩辕澈低沉黯哑的嗓音道,冰冷的寒眸直直的盯着云管家,不敢离开片刻。
“好。”叶涵云眼眸略过轩辕澈苍白如纸的俊彦,仅仅回了一个字,便开始为云管家把脉,同时也细细的观察着云管家的气色,只在片刻间,她便轻轻放下云管家的手,艰难地对着轩辕澈摇了摇头,而此时云管家却突然动了一下,叶涵云见他抖着的嘴角似有话说,便附耳上前。
“城南悦来客栈,钱…钱老板,君…君子一若……”云管家几近呢喃的低吟道,只是他的话还未能说完,便撒手人寰。
“云叔!”轩辕澈悲切的喊道,却仿若虚脱了般低哑无力,重新拾起云管家滑落的手臂,右手则轻轻的拂上他的双眼,为其将闭上未能瞑目的双眸。
而与此同时,原本混乱的局势也得到了控制,众人纷纷向他们三人围了上来。
“阿澈,云儿,你们可好?”太后娘娘虽然没有其他人走得快,但却是第一个关心的询问到。
“臣等无碍,谢太后关心,今日之事,让您和皇上皇后贵妃娘娘都受了惊吓,微臣罪该万死,请太后责罚。”轩辕澈原本就跪在云管家身边,此时依旧紧紧的抱着他,抬头扫过太后担忧的神色,皇上盛怒的气色,皇后平静的面色,刘贵妃受惊的失色以及众皇子大臣等观礼人们面色不一的神情。
“谢太后娘娘关怀!”叶涵云话落便恭敬的随着轩辕澈的话行礼,因为王爷身体不便,而此刻他定然也不会放下云管家去行礼,所以这个礼她是代他行的。
“今日是你和云儿的大婚,这些个刺客选此时行刺,怎么能怪你呢。”太后轻轻摇头,她虽久居深宫,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只是被这些刺客一闹,原本热闹的婚礼就成了残局,真是亏待了云儿啊,太后心里十分不满,因为她虽然未言明对叶涵云的认可,但是心里却早已将她当成了孙女般疼爱。
“禀太后,父皇,母后,今日之事实乃有心人蓄意为之,还请父皇明察,为定北王做主。”睿王轩辕旭躬身上前,为轩辕澈请求到,此事的主谋他与轩辕澈虽然早已知晓,也提前做了防备,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主使之人的布局竟如此煞费苦心。
“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主使之人定要严惩不贷。”皇上此刻心中是怒火中烧,以他的猜测能有如此手笔的人当真不多,而自己最为亲近的枕边人定然是其中之一。
出了行刺的事,皇上也没了继续留下去的心思,便携太后等人一起回宫,留下一众跪拜的王公大臣世家子弟,而随着皇上的离去,一众受惊的人们也纷纷请辞告别,而后定北王府里就只剩下叶涵云娘家的一席人犹在,不过他们的心思却是各不相同。
“云儿,阿澈,还是先将云管家安置了吧。”一直站在他们身侧的云德丰沉声道,充满了浓浓的不舍,他虽然只与云管家相处了短短几日,但是云管家对他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更教他刹不住心中颤栗的是,虽然他也狠狠的给了那个黑衣人一剑,但终究是晚了一步,要不是云管家动作够快,此刻躺在那里人的怕就是云儿了,他十分后怕的不敢再想。
“表哥,请节哀,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嫂子考虑一下,嫂子的娘家人可是都还在等着你们呢。”睿王也劝到,他们之前的部署很严密,但是终究是百密一疏,还差点就连累了嫂子,真是不敢想象,要是让表哥如此钟意的嫂子有何闪失,他大楚江山会不会提前终结。
“恩,今日之事惊吓到各位长辈了,还请责罚!”轩辕澈不舍的将云管家放到地上,未起身直接行了拜礼,尽管他依旧一身冷冽的气息中泛着浓浓的杀意,但是对待云儿的家人却也做到了恭敬谦和。
“无碍的,只要你们没事就好,只是,哎!”云清扬长长的叹了口气。
原本也受了惊吓的相府,叶府以及云家人在与叶涵云和定北王安抚一番后,便也请辞告别。离开前,云清扬将一个小瓷瓶塞给了叶涵云,轻轻点头未做多言,方才离开。
而后,轩辕澈交代将云管家安置到他原本的房间,准备后事,至此原本喜庆大红装扮的定北王府,匆忙间由红变白,溢满了哀伤,因为相府一众奴才也是颇为敬重这位德高望重的管家,所以整个相府都沉浸在对云管家的哀思中。
受了重伤的墨夜则在穆雨的一番诊治后,方才让下人抬了下去,而已经安坐于轮椅上的轩辕澈的神色异常凝重,穆雨和叶涵云都当他是因为失去云管家的哀痛,未做多想,在一番安顿后,大厅里只剩了他们四人,却见轩辕澈右手临空一掌直劈穆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