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已经无言以对了。
“马上就是秦安的决赛了,真是巧了,佟新荣的儿子和苏东的女儿,你们这是挑战之战还是复仇之战?”梁锦笑哈哈地问。
“都是。”苏妙含笑回答。
梁锦望着她含着傲气自信坚定的表情,顿了顿,长眉一扬。
就在这时,毅之忽然走进来,俯下头在梁锦耳旁低语几句。梁锦面色沉肃下来,点了点头。转而对回味、梁敏三个人说: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几个好好吃饭,谁也不许跑!”
“……”兄弟三人的眼角狠狠一抽。
然而一直到饭都吃完了梁锦还是没有回来,众人等在饭厅里等得七扭八歪的。回甘不停地打哈欠,回味实在不耐烦了,拉着苏妙站起来说:
“我回去了。”
“你回哪去,你今儿九成九得住这儿。”回甘翘着二郎腿歪在扶手椅上,懒洋洋地说。
“我和嫣儿还有事。你们对父王说一声,我先走了。”梁敏站起来,煞有介事地说。
“走哪去,你以为你跑得了吗?”回甘懒洋洋地道。
梁敏脊背一僵,皱了皱眉,眼里掠过一抹悲催的色彩。
“我才是真有事,你们跟老爹说一声,我今儿忙,明儿再来。”回甘站起来,一边笑嘻嘻地说。一边抻着懒腰往外走。
在经过回味、梁敏面前时,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地扯住他的衣领,一个冷若冰霜地揪住他的后心。
回甘笑容一僵,嘴角抽得厉害:“你们……”
他话还没说,先前出去游园的苏烟忽然一溜小跑地进来,满眼慌张,奔上前抓住苏妙的衣袖,皱着眉说:
“二姐,好可怕,大门前来了一个好漂亮的女人±棺挪蝗盟进,她就让身边的人把他们全都打伤了,那个女人好凶!”
白衣大哥自然是白羽军的人,梁敏和回甘下意识紧绷起来。皱了皱眉,齐声问:
“什么样的女人?”
“穿着紫衣服,很漂亮的女人……”苏烟怕怕地回答。
话音未落,角落里林嫣已经发出一声惊惧的低呼,如果仔细看,可以看清她瞬间开始颤抖的肩头。那是害怕到极点的恐慌。
梁敏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咬住嘴唇。
“我的亲娘哎!”回甘发出一声感叹,转身向窗,“我先走了!”
梁敏一把扯住他的后衣领。
“小大,别太过分啊,就算是兄弟,我也不是给你壮胆的,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解决!”回甘挣扎着想跑,却挣脱不开他的拉扯。
古任一脸凝色,匆匆走进来,肃声通报道:
“世子爷,王妃来了!”
他刚刚说完,外面帘栊轻动,浓郁的香味飘了进来,迅速侵占整座花厅。这香味极浓郁,在嗅到的一瞬间仿佛有千百只无形的触手将人牢牢地缠束住。
一个紫衣女人面含春风地踏进来,纤柔、婉约、高贵、妩媚,浓艳却不庸俗的妆容,华贵不失优雅的装扮,珠光宝气,矜贵耀眼,高高的鼻梁衬着一双充满了妖媚fēng_liú的狐狸眼,风情无限,令无数人折腰。
这是一个美丽迫人的女人,她身上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度,妖冶、锋利、危险,似一把藏在华美的剑鞘中的长剑,千娇百媚的笑容之下掩着冰冷的寒意和嗜虐的杀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脱鞘而出,割断她厌恶之人的脖子,毫无理由,随心所欲。
这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她美丽的笑容背后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戾气。
古任跪下来无声地请安,然而这样无声的低调却没有躲避过魏心妍冷锐的视线,紫色的衣摆停在他面前,魏心妍低下头,微笑着看了他一会儿:
“古任,从今日起,你不必再跟在世子爷身边了。”
古任浑身一僵,他知道王妃这是在恼恨他任由世子爷千里迢迢跑到苏州来却没有第一时间汇报给她,被革职的意思就是要自入刑堂,一旦进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
“母妃!”梁敏皱紧了眉,无法接受地低怒道。
魏心妍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笑起来,妩媚的脸上现出一抹慈爱,一抹因为过于灿烂反而显得有些虚假和扭曲的慈爱:
“敏儿,快过来让母妃看看!”她说着上前一步。
“儿子给母妃请安。”梁敏迎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魏心妍笑着拉住他的双手,将他打量了一番,心疼地说:“又瘦了,你出门在外也不知好好照料自己,皇上交给你的差事明明已经办完了,却迟迟不肯回家,母妃都要急死了,你这样不懂得心疼自个儿,母妃这心里多难受你可知道?”
梁敏没有做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母妃这样的关爱很别扭,所以不知不觉就挣脱了手。
他不知道别人母子间是怎么相处的,他只是感觉母妃对他的关切很古怪,很别扭,很不自然。明明他很渴望来自母亲的关怀,可是母亲舌灿如花的关怀却让他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反而有些冷,一点清冷在某些时候会袭遍全身。
魏心妍旁若无人,无微不至地关怀了儿子一会儿,才将目光落在惴惴不安的林嫣身上。
当目光降落在身上时,林嫣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又本能地拖动了已经不会动弹的双腿,来到魏心妍面前,战战兢兢地行了一礼,小声道:
“王妃万福!”
一双妩媚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厉,魏心妍突然变了脸色,锐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