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冷冷地瞪着他的脸,阴沉着嗓音,一字一顿地警告道:
“再敢碰老子,老子就捏碎你的命根子!”
这样的威胁比任何一种威胁都让梁敖生气,这是关于男人的尊严,即使战场上杞枝国各种恶毒的骂阵他都不生气,可是被一个女人用这种话来威胁,男性的自尊被敲得粉碎,是可忍孰不可忍,梁敖被气爆了!
苏婵掷地有声地说完,扔开他的衣领子,转身,扬长而去。
梁敖勃然大怒,阴沉着目光,看了苏婵一眼,突然冷冷一笑。他再次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硬地将她甩在院墙上,腿抵在她的两腿之间,霸道地将她按在墙壁上,并且态度蛮横极其恶劣地对着她的嘴唇粗暴地吻下去!
你不是不让老子碰吗,老子就碰了,你能怎么样?
梁敖完全是在赌气,他被怒火冲昏了头,他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这触感有点陌生,同时亦让他觉得很新鲜,软软的,凉凉的,算不上丰满,却很干净,没有粘腻的口脂,感觉还不坏。
他心里一动,正想进一步撬开她的嘴唇。
没想到下一秒……
碎裂般的疼痛袭来,差点让他飙泪!
他全身都动不了了!
这个臭丫头!
她是女人吗,居然真的用手!
就快要捏碎他了!
他被迫离开她。
苏婵一拳揍过来,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紧接着一记回旋踢,正中他的下巴!
她沉着一张脸,啐了一口,冷冷地道:
“恶心!”
打脸也就算了,她居然还说“恶心”,她也不看看她自己,有什么脸嫌弃他?
梁敖怒不可遏!
于是两个人在花园里打了起来……
一刻钟后。
坐在亭子里的梁敕收到太监的回报,说武王殿下有急事回府去了。
众人愕然,心想梁敖究竟有什么急事,去一下连回来都没回来,直接走掉了。
梁喜生气地噘起嘴巴:“二哥好过分,把我丢下,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梁敞更是觉得蹊跷,按理说,梁敖最近应该没什么急事能让他在今天这样的场合突然走掉,他和苏三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梁敞摸着下巴,开始在心里胡乱猜测。
彼时,回程的路上。
梁敖坐在马车里,气急败坏地用冰块冷敷青紫的脸。
臭丫头!专门对着他的脸下狠手,她没听说过打人不打脸吗?别的地方还好,顶着这张挂了彩的脸,他明天要怎么出门?要怎么上朝?别人问起缘由他要怎么回答?难道要他说他家后院葡萄架子倒了正好砸中他的脸?
他火冒三丈!
苏婵同样火冒三丈,她的心情糟糕透顶,顺着垂花门一脸阴沉地进了内院。
和他打架一点也不畅快,因为梁敖根本就不好好和她打,他有很多顾忌,对着她不打脸也不抓头发,基本上都是在躲避,还说什么他“不打女人”,真是个傲慢的男人,傲慢得让她火大。
她绷着一张脸,顺着梅林进入垂花门,垂花门内还是一片梅林,这片梅林贯穿了内院外院,暗香疏影,俏不争春。
走了一段路,就在这时,前方一个正在林中赏梅的人突然映入眼帘,那人锦衣华裙,姿容瑰丽,虽已人到中年,却依旧霏颜腻理,婉约风韵。她站在一棵梅树下,正仰头望着,听到脚步声,蓦然回头,看见是苏婵,心中涌现出狂喜,她上前一步,颤声唤道:
“婵儿!”
苏婵看见梁琦,整个人都觉得很不好,皱了皱眉,她转身就走。
“婵儿!”梁琦从后面追上来,“婵儿!”她心急如焚地拦在她面前,才要说话,却看见她破裂的嘴角,顿时惊慌失措,愕然低呼,“你的嘴唇怎么了?”上前一步,心疼地捧起她的脸,要仔细查看。
苏婵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后退半步,反感地看着她。
嘴唇能怎么了?
梁敖那个畜生居然在她捏他时咬了她一口!
“是谁欺负你了?”梁琦知道她爱打架,以为是谁趁机打了她,勃然大怒,锐声问。
“关你什么事?”梁琦对她的所有态度都让苏婵觉得反感,她冷着一张脸,不屑地说。
“婵儿……”她一直用恶劣的态度对她,梁琦即使能够容忍,依旧觉得心伤,眼角泛潮,她用近似于哀求的无奈唤了她一声。
这凄凉的语气却暖不了苏婵的心,她冷冷地道:
“我说了,‘婵儿’是我家里人叫的,不是外人叫的,你离我远一点!”
她态度极恶,脸冷得像冰,声音似凝了一层寒霜,这让梁琦心如刀绞,眼看着她转身,向与她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明明身处在同一个世界,明明距离并不遥远,可是她却感觉到她们之间像隔了一道天河,完全没有融洽共处的空间,这让她心痛欲裂。眼泪含在眼圈里,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嘴唇,她忍无可忍。
“我不是外人。”梁琦带着哭腔,对着苏婵的背影,哽咽着说。
她的声音不大,但这并不是在喃喃自语,以苏婵的距离应该是能听见的,可是苏婵没有任何反应,恍若未闻,她还在冷漠地往前走。
“我不是外人!”梁琦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