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爵准备了一个阵法,以八卦为始,蜡烛做媒,流星坐在阵中。
“流星,你准备好了吗?”
顾北爵又穿上了那身白袍子,只是这次背后没有诛邪阵了。
流星应了声好,然后紧闭双眼坐在阵心。
召来那些木家的老祖宗,估计木家千百年来也就出了一个她吧!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要是成功了,木家的先祖知道有自己这么没用的后人存在,会不会被气得再死一次?
顾北爵烧符念咒,步骤都是对的,可是流星的身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旁护法的宫城也觉得纳闷。
“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好歹也要有些动静的吧?就算没有请上来,阵法自身的动静也应该有的吧!”
流星睁开眼睛,心里有一丝丝的落寞:“没有就算了吧,我本来也没有抱多大希望。”
她原以为,以这个方式还能再见到父亲一面,看来木家的人死后,真的是难以超生,就连召魂都召不来。
顾北爵却摇摇头,嘴角轻轻勾起:“这可不一定。”
指尖夹着一张黄符朝着书房的角落打去,只见一到金光闪过,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
“小兔崽子!你要是打伤了老头子,老头子可不帮你们了!”
听到这声音,流星眼睛一闪,这不是在地府那个摆渡的老头儿木月辉么?
“太祖爷爷!”
流星有些高兴,听木月辉这声音,看来上次并没有受什么伤。
木月辉现出真身,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白胡子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杆烟枪,脚上拖着一双破布鞋。
“小丫头,你这次是又怎么了?”
木月辉凑近流星看了看,又围着流星嗅了嗅。
“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木家的人都敢动!”
木月辉手中烟枪敲了一下流星的脑袋,流星疼的捂着脑袋抱怨道:“太祖爷爷,你现在敲得是我!不是那个东西!”
木月辉吧嗒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哎呀,你现在不是被那东西附身了嘛!敲你,就是敲它!”
顾北爵看着这一幕,有些发笑,宫城就不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凑到顾北爵的身边:“喂!木家的老头儿都是这个样子的?怎么这么像济公啊!”
“嗯。太祖爷爷是这个样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顾北爵听到“济公”两个字,又仔细的瞅了一下木月辉,要是把那杆烟枪换成破蒲扇,还真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宫城揉着眼睛,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鬼,真的有办法吗?
“太祖爷爷,你有什么办法吗?”
顾北爵收了地上的阵法,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木月辉不仅在地府的时候可以使用术法,现在还不怕这些阵法之类的东西。简直不像一只鬼!
木月辉收起烟枪,一手插着腰望着流星:“其实,我这次来是受了你父亲之托。”
“木家的人死后是直接关入地府,除非冤孽锁全部打开,不然是没有机会再出来的。所以,你们今天召魂,召一辈子都不会有一个木家的鬼过来。”
流星也猜到是如此,木家一直都是这么悲催的存在。莫名其妙的冤孽锁,然后世世代代不得超生。
“那太祖爷爷你怎么来了?”
流星站起身,坐在书房一旁放着的沙发上。木月辉也十分自觉的坐在书桌前。
“你父亲生前算到你有这么一劫,怕你出什么事,然后他在过忘川的时候又认出来了我,就跟我说了这么一茬。”
木月辉翻着桌前的木家古籍,看着已经有些被动了的页面,脸上有些欣慰。
“我原以为就是上次你们闯地府的劫,没想到你父亲提的竟然是这次。要不是我听见了你们的召魂术嗯声音,我估计还不会来呢。”
听见木月辉提起父亲,流星心中有些难过,父亲正植壮年,便因为木家那个过不过三十五岁的诅咒撒手人寰,以至于她对父亲的记忆也永远停留在了八九岁的时候。
“那我父亲,还好吗?”
流星眼眶微微发红,父亲就算死了,也没有放下过她和姐姐!
“木家,有几个人死了以后是好的?”
木月辉嘲讽道,手中的烟枪也狠狠的敲在了桌上。
一阵沉默之后,木月辉突然侧过身子,对着顾北爵说道:“这个丫头,我要带走一些日子。她现在弱的不行,简直是我见过的木家最弱的家主,就算现在木家只剩下她一个人,那也不能这么弱!”
木月辉说着,眼睛还时不时的瞥向流星,满满的全是嫌弃。
“这个丫头,脑子估计是有点问题!我看着都着急!”
一开始,流星还有这不好意思,低着头任由木月辉说,直到木月辉说到她脑子有问题的时候,流星就忍不住了。
猛的拍了一下沙发,站起身看着木月辉:“我脑子有问题?开什么玩笑?”
流星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听见顾北爵和宫城忍着笑的声音,一记眼刀扫去,两人顿时没了声音。
“太祖爷爷,你是要带流星去哪里?”
顾北爵有些不放心,流星的体内现在还有别的东西,这个时候离开,真的好吗?
木月辉点头:“带她去一个地方好好修炼,最少也要十天!她要是争气,十天之后就可以回来,不争气的话,最少也要一个月。”
流星一愣,修炼?
“太祖爷爷,修炼,是要去哪里修炼?”
流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让她更好的了解木家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