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和顾北爵相视一眼,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顾北爵将流星一把拉到身后,他可不想看见流星被这个宫城这样盯着。
“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去收了她,反正都已经被她盯上了,就算我们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我们的。”
顾北爵远远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推远了的尸体,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这只女鬼不会只有宫城讲的那么简单!
没有再与宫城说什么,拉着流星离开了医院。一路上顾北爵都没有说话,流星有些不自在。顾北爵这样安静还是头一回,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为什么他可以时而那么没有节操,时而那么孩子气,现在又可以这么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顾sè_láng,你是在想那个女鬼的事情吗?”
顾北爵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点头:“你这次要做好恶战的准备。这次的角色,不是杨婷和周彦生能比的。”
流星挑眉,他是在担心那个挂女鬼的事情,还是自己呢?
“我明白!”
“我在医院的时候就能感受到那股怨气,当然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流星揉着自己已经快长到脖子的这里的头发,不知不觉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而自己认识顾北爵也有好几个月了。
虽然只是几个月,但是她却从心底里的信任他,这股信任就像是与生俱来的。
两人回去之后就开始各自准备东西,流星从来没有和驱魔师交过手,却也知道驱魔师与阴阳师不同,他们更多的是实战。现在的驱魔师越来越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手到底如何。
这几天里,顾北爵也去将她的事情打听了一下。
那个女人名叫江美人,父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驱魔师,而江美人也是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驱魔术。
原本日子还过的不错,一家和睦,上慈下孝。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女人,就是之前在宾馆里江美人追着的那个女人,叫胡媚儿。勾引了江美人的老公,并趁着她不在,在江美人家和她的老公鬼混,结果被江美人的父亲当场抓到。
也不知道这个胡媚儿是说了什么,把老人家气的当场中风,躺在床上大半年,半句话都说不了。
江美人的老公又在那个时候找她离婚,江美人不肯,他老公就以江美人常年不在家,夫妻感情不和睦为由将江美人告上了法院。最后法官还将江美人年幼的儿子判给了她的老公。
孩子在去年生了急病离世,江美人更是哭的死去活来,却从来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胡媚儿这个人的存在。
知道前些日子,江美人才知道了这个胡媚儿,也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和孩子都是被这个胡媚儿害的,自己的老公也被她给抢走了。一时之间心中怒火丛生,再加上这几年来的压抑,心情一下就爆发了,拿着刀就去找那个胡媚儿算账。
顾北爵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是怎么出现在宾馆里的,据说是胡媚儿当时正在那个宾馆里看朋友。
“她也是个可怜人!”
流星听顾北爵说了之后,心里对江美人不由产生了一丝怜悯。
“父亲中风,儿子死了,丈夫又离她而去。也难怪她那个时候会疯狂成那个样子!”
“可是,按道理来说,江美人是驱魔师出身,要说浑身是血的是那个胡媚儿我还相信,但是最后死的人却是江美人,这难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顾北爵一思考就会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流星一把将他摸下巴的手打开,说道:“那个宫城不是说了吗?这个江美人的死,本来就是预谋好了的!所以,不管她对上的是狐狸还是白兔,最后死的都是她!”
事实确实是如此,江美人的死是早就已经设计好了的,只是唯一让顾北爵一直都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木流云和顾北楠的魂魄是被看管着,而江美人的则是要她变成厉鬼索命呢?
“你想那么多也没用!明天就是她头七了!咱们还是想想要怎么对付好了!”
流星这几天已经将要准备的东西都差不多准备好了,老头儿之前说的藏在木家古籍里的那些术法和法印,她把自己能够记住,能够学的都简单的过了一遍。就算没有老头儿当年那么厉害,多少也能有些作用吧!
顾北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最近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江美人头七那天夜里,流星顾北爵和宫城在医院的门口集合。他们早就打听好了,江美人的房子早就卖掉了,她这几年都是跟着父亲住在医院里。身为一个驱魔师,混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苦了她了。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宫城换上一身类似道袍,又不像道袍的衣服,一只手拿着一把桃木剑,一只手拎着一个巷子。虽然是木剑,但是在月光之下,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上面的森冷的杀意。
流星和顾北爵还是平时的打扮,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也不会想着去换什么。流星的胸前背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自己这几天试着画的符,还有原来木流云的符咒,因为还没有试过自己的究竟行不行,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
顾北爵也是一样一个小包,手里拿着那把铜钱剑,眼神锋利。
“辟邪铜钱剑!顾北爵,你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宫城看着顾北爵手里的铜钱剑,眼里满是羡慕。这把辟邪铜钱剑可是顾北爵一战成名得到的战利品,也是顾北爵在阴阳师一行里声名鹊起的利器。